“你!”她长啸一声,迅雷不及的冲到我的跟前,枯槁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之大,跟她的外形绝不相符。
我毫无防备,感觉那一瞬间颈椎咔咔作响,仿佛就要断了。
忽然,就看她双手一顿,终于还是松了开来。眼里的杀意变成了不甘。
“你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那判决书,就揉得卷边了,我想你天天都拿在手里摸索吧。”不仅如此,页面上潮潮的,时常被眼泪浸湿,那几个名字上还有指甲的划痕。
小观圣惊恐的回身去看,忽然苦涩一笑坐在了地上。
秦子霖发来一份文件,我大致翻看之后,才终于明白了。
这小观圣原名封珍华,母亲是封家支系的一个妾,她是庶出的女儿,这样的女孩在封家比比皆是,也没什么地位。好在她天赋很好,很小就学会了练蛊制蛊,也被长者高看了一眼,学到了很多族中的绝学。
封家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名叫唐开勇,是个行走的方士,仗着一本祖上传下来的《袒梁左氏杂记》替富贵人家看相,摆阵,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观花婆子”。
后来,封媚娘大开杀戒,二人从封家落跑出来,躲在南岸。为了躲避封媚娘,他们不敢再操持旧业,就仗着唐开勇有些力气,跟着岸边的壮劳力,先是跑了码头。
动荡年代紧接着又是战争年代,码头是不好做了,旧业更是不敢碰,封珍华又生了儿子。唐开勇不得已只得卖了苦力做了纤夫。那些石头上的细细磨痕就是在这岸边拖拉船只的时候磨出来的。那一碗水,是封珍华为了丈夫而凿出来的,让丈夫劳累的时候可以歇歇脚,喝口泉水。
就这样清苦而平静的隐居着。眼看着一年年过去,孩子大了,讨了媳妇生了孙子,二人也想享清福,这辈子就这么过去算了。
谁知,横祸就这么来了。儿子带着媳妇出去游玩,一天一夜没回来。老两口到处寻找,最终还报了警,等了三天才接到噩耗。儿子和媳妇溺死在了江中。他们认尸的时候,只见儿子浑身带着瘀伤,媳妇衣衫不整,下体赤裸,就怀疑是遭人害了。警方调查了一年多也没有头绪,案子一直拖着。
老两口近乎崩溃,一想到儿子和媳妇无辜被害,心中愤怒,一看到小孙儿孤苦无依心中更是悲哀。
尤其是唐开勇,简直是发了狂!当即翻出了尘封已久的那本祖传古籍,开始日夜研读希望能借助灵能力量找出凶手。
“可惜他终究是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记性也不好了。”封珍华对我说,“摆出阵法,配合着‘麒麟眼’也花去了十多年的时间……好在,终于找到了那三个恶魔身上的血煞之气。不过,我们多次寻求警方的帮助,也去法院告诉,告了一次又告了第二次!依然……因为没有证据只能任他们逍遥法外……开勇等不了了,终究是郁郁而死。不过临死前,他就想明白了,既然法不能给孩子讨回公道,那么咱们就自己来!他参照着古籍里的秘法,为自己的阴魔造了这个结界,又利用枫儿的身体掩人耳目。枫儿会带他们去玉石山,而那玉石山不过就是灵能者耳熟能详的时瓮而已。”
“所以,你们就对他们下蛊……”我不得其解,“既然你觉得杀死他们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弄出个什么‘小观圣’来,骗他们的后人,再摆出木灵阵法呢?”
封珍华愣了愣说:“首先,当然是让他们死个明白。那坟山的墓就是我儿子儿媳的墓,木灵阵法就是让死者的仇人沦为我掌握中的草人!还有……也为了我的枫儿。这些恶魔,害死了我的儿子媳妇,我除了要他们的命,还要他们付出代价!”
我明白了——钱!她编出小观圣的名号,在江湖上打响,然后给这三个人下蛊之后,又透过旁门渠道告知小观圣的事,最后用时瓮作出个玉石山,摆出木灵阵法。所有他们的后人都不可能完成取到泉水的任务,最后当事人的死只能怪在他们自己的身上。而他们会依然收取昂贵的费用,把这些钱用在枫儿的身上。
除了这些,案件大致跟秦子霖帮我查到的卷宗一致。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中感慨,这是个悲伤、无奈,却又可怜的故事。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枫儿。可你们在利用他的身体作恶!”
封珍华回身看看正昏睡的孩子,喃喃的说:“所以……我……请你来帮助我。”
“现在知道没法收拾了?还是你仇报完了,觉得差不多得了?你丈夫成了阴魔无**回,你孙儿现在虚弱难当。你觉得这样值得吗?”我问。
她却苦笑着说:“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无言以对,虽然事情无法挽回,我却不能用道德去绑架他们。我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最亲的妈妈遭到这样的事,我不敢保证,也许我会做得更可怕。
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开静力阵。让唐开勇去轮回。可是,那阵法我从来没听过,更别说方法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海叔。
“你说那本古书?”
“是的,您想想,能回忆得起一点吗?”我问。
海叔嗯了几声说:“其实当时为了救我的妻女,我也反复研究过,可书卷里并没有提到‘静力阵’啊。”
“可是,这书的原来持有者,就是从这里面学会的啊!”
海叔却说:“哦,是这样吗?难怪……”
“难怪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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