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我一脸懵圈!完全搞不清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宋沐寰倒好,不紧不慢的,完全不管我现在焦急的心情和肚子里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要了我性命的金蛊,竟然问我:“你知道古夜郎国吗?”
“夜郎自大那个夜郎吗?那不是在贵州吗?”这破事怎么越扯越远?
他说,这些山洞是一种古苗人的墓葬形式,叫做“洞藏”也叫做“活葬”。
传说古夜郎国灭亡两百年后,正逢东汉末年三分天下的时代,他们的后裔也想揭竿而起趁着乱世完成复国大业。哪知实力不济,被蜀汉政权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无数,剩下的两千多人全部被俘将要流放异乡。但是他们眷恋故土不愿意离乡背井,想着总要为部族留下一些后代,于是在流放途中谎称有人去世,就沿途挖凿洞穴让妇女儿童躲了进去,不至于远离他乡。他们其中有些人返回贵州,有的迁至云南的,也有的沿路途留在了湘西一带,这云天寨的苗人就是古夜郎国后裔中的一支。
“所以,他们保留了这样的墓葬形式,也是为了祭奠自己的祖先。”宋沐寰说,“寨中有影响力的人自知天命将至,就会带着神圣的使命进到自己的山洞中活葬。”
我明白了,但是我不理解。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残酷的墓葬?一个人要独自在这荒山里等死,那死之前的那段时光将要面临怎样的恐惧与寂寞?要是我的话,恐怕还没死就先疯了吧……
“这也是每个族群自己的风俗,我听说日本以前也有些地方把自己家中养不活的老人背上山等死的。比起来,这自愿的可人性多了。况且这还得是寨中高层的特权,说不定人家还带着一种自豪与荣耀呢!”宋沐寰说得云淡风轻,真叫人唏嘘。
“我不管这些,你告诉我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打算要做什么?”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引你去百腊镇吗?”
我当然不知道。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知道某些起因。”宋沐寰哼笑了一声说,“以你的聪明,要从百腊镇搞清楚当年百腊苗女桂檀的事可是易如反掌的。”
“那不是传说吗?”我问,因为我觉得那个中奇异更像是小说。比如张宝轩拿走了镇住桂檀尸体的貔貅后,桂檀的尸身就消失了,并且一年之内,整个张家乃至半个政权都翻天覆地,你要说是一个小小的苗女的冤魂所为吗?未免也太扯了!
他说:“虽然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假,但是,那个苗女桂檀可不是一般的苗女,她的母系是苗族中崇拜凶神的黑苗后人,他们供奉凶兽混沌,族人都降生于虚时与亥时交汇的那一段虚无的时间,掌握了颠覆乾坤的绝顶黑巫术。”
颠覆乾坤!所以,意思是要说当时的时局变革跟她有关系也有可能咯?我简直不敢直视我自己的世界观和历史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混沌”我总有点难以撇离的臆想。我从古舟洞带回来的那本《混沌之书》里,那个阴阳扇的阵法,也是可以逆转时空的,这书卷与黑苗人的巫术是不是也有什么联系?
眼下还不是猜测这些的时候,我对宋沐寰说:“我明白了。上次的古舟洞之行本来阴阳扇也是你计划里的囊中之物,可惜没能找到。不过,以那位严毕武教授的学识,很快就知道黑苗人遗留下来的灵蛊鼎与灵蛊卷,也能实现逆转乾坤的法术。”
“你打听到元三爷曾经盗走灵蛊鼎的事,又得知麻爷在百腊镇找到了隐没于世的灵蛊卷。于是你利用两个寨子多年的仇怨,潜入水龙寨随便偷了个龙鳞图,既掩盖你的真实意图,又用苦肉计表面陷入麻爷的手里探听虚实。然后再引我来演一出戏赢得麻爷的信任,顺理成章的拿到断臂来到这羊峰山找到了元三爷的尸身。”
宋沐寰没有接我的话,好像觉得我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完全是正常的一样。他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然后我的手机也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他发来的一张图片。一个阴暗的房间,一个颇有点风格的博古架上,有一个比我的手还小的青铜器皿,一个四足的圆鼎,上面的花纹是上古凶兽混沌。
“这是……你说的灵蛊鼎!”我问。
宋沐寰说:“不错,我需要那个黑巫术来帮我解开口诀的秘密。”
“那我凭什么帮你?”
宋沐寰挑挑眉毛,说:“我本来想了很多欺骗你的办法,但是我现在跟你说了实话。因为我可也是在帮你啊。”
可恶!我知道他得意什么了,因为我体内的金蛊!如果不去偷灵蛊鼎,就没办法让罗仙姑帮我隔蛊。我要保命就势必得帮他。
宋沐寰看我气得牙痒痒,得意的回到元三爷的墓洞里,不知在里面找了什么东西。然后我们沿着山壁后的另一条山路下了山,拐道铜钟渠。那是云天寨的总据点。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一路无话,心里很矛盾。他既然设计让我参与,必然是有阴阳之事需要我解决。我如果不帮他,那么他很难成事,但是我就会因金蛊而死,可是……
忽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微信。
“我30号回国,你必须在机场出现,否则就另找工作。韩祁昀。”
我鼻子一酸,眼泪滚落了出来。明明那样冷冰冰带着威胁的话,我却看得十分酸楚。我很少哭,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忍不住。
宋沐寰看到我哭,叹了口气说:“得了。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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