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梁俊很是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间的举动会发现这等大秘密。
梁俊平稳了下心态,坐在椅子上,拿起记载着关于二十五辆马车信息的纸张看了又看。
“先生,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梁俊抬起头来看向上官瑞鹤问道。
打刚刚梁俊提出这个想法,上官瑞鹤就在沉思。
皇帝要逃,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在上官瑞鹤这里来看,这种可能性不仅有,而且十分的大。
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可以看出,皇帝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显然是胸怀大志。
从他做的事情和发布的政策来看,颇有整顿山河的雄心。
可是这种雄心壮志在和军机处交锋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退居幕后,不再上朝,从此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
最近唯一一次在公共场所露面还是为了让军机处同意成立东厂的时候。
其余时间,皇帝像是沉在水面下的鳄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更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他始终是皇帝,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众人可能会降低对他的注意力,但绝对不会忽视他的存在。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东宫和根深蒂固、已经成了气候的军机处,皇帝能够打的牌并不多。
上官瑞鹤有时候还在想,如果自己是诸葛夕该如何帮助皇帝破局。
想来想去,上官瑞鹤都想不出任何一个可行的法子。
皇帝面对的局势比梁俊更要的严峻,他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反倒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办法。
皇帝低调,东宫和军机处才能安心互斗。
一旦皇帝想要搞事情,就算东宫和军机处打的狗脑子都出来了,也会在第一时间团结一起将矛头指向皇宫。
在长安城里皇帝是没有办法破局,那么在长安城外呢?
上官瑞鹤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很快就抛之脑后。
毕竟皇帝最大的优势就是在长安城中,在长安有文武百官,有东宫和军机处这些人,他虽然被动但却依旧是皇帝。
一旦出了长安城,都不用军机处动手,上官瑞鹤都得派人把他捉起来。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最大的政治优势。
可如果皇帝跑到幽州去,而此时的幽州又已经暗地中被皇帝巩固的固若金汤,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上官瑞鹤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看着梁俊缓缓的点了点头,道:“看来陈飞被贬到幽州并非是皇帝一时震怒,反而是故意为之。”
“半年前珍宝斋成立,根据这些天珍宝坊的收益来推算,这半年都的时间,刨去成本,刨去开支,刨去分成,狗皇帝的内务府大约从珍宝斋里赚到了越三亿六千万贯钱。又是珍宝斋刚开张的时候,一个一文不值的玻璃杯,沈云就敢卖到一千贯一个,就是这样都供不应求。三亿六千万贯钱,还只是保守估计。”
三亿六千万贯,上官瑞鹤震惊的咽了咽口水。
他对梁俊的计算能力是知道的,梁俊在这一块上来说可以是傲视炎朝众人,他既然说有这个数,自然只多不少。
饶是上官瑞鹤见惯了大场面,对这个数字也有些震惊,心中甚至隐隐有些恐惧。
炎朝的国库一年收入才多少钱?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千两百万贯。
只是半年的时间,皇帝靠着珍宝斋就弄到了三亿六千万贯,相当于炎朝整整三十年的财政收入。
俩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梁俊。
“这些日子以来,本王的心思全都被军机处牵扯着,原本早该发现狗皇帝暗中的小动作了。”
梁俊有些懊悔,指着桌子上的纸张道:“这二十五辆马车里装着的应该不是什么货物,而是皇帝运往幽州的钱。”
上官瑞鹤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幽州与长城接壤,又与北山蛮相临,乃是边疆第一大城。城池之中的百姓多是从长城守卫军中服过役的士卒,或者是流落江湖的亡命之徒。”
梁俊跟着道:“正是因此,幽州在朝堂之上一直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当地民风彪悍,前些年一连三任刺史死在了上任途中,从那以后,吏部再也没有派过人到幽州。现在幽州并无刺史,陈飞若是不去,朝廷对幽州几乎没有任何掌控能力。”
“当初陈飞被贬幽州的时候,我心中还在想,梁老三是不是真心想把陈飞边缘化。毕竟幽州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危险,一旦山蛮人突破长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幽州。”
梁俊摇了摇头,心里对梁老三倒是有些佩服。
能在这种局势之下想到撤退幽州的办法,当过皇帝的人终究是不一样。
“殿下不是常说,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山蛮人看起来很可怕。但自长城建成以来,山蛮人就从未突破过长城。幽州虽然处在危险之下,但却有十分的安全。”
上官瑞鹤也对皇帝的这个思路感到意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帝深陷长安城中,能够跳出这个圈子把视线放到千里之外的幽州,这等战略眼光确实非比常人。
“没错,如今山蛮人内部又发生了政变,短时间之内,他们更是没有可能突破长城,因此幽州的外部危险基本上可以忽略。”
耶律英和他的那二百多山蛮狼骑在自己手上的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
只是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谁也不愿意提起此事。
耶律英来到长安之后,也察觉出长安城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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