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主动出击,被动对于锦东来说或许更有利。
燕王都愿意退在锦东不出了,皇帝还赶尽杀绝,便不能怪燕王不念兄弟之情了,到时候再将先帝的遗诏公告天下,一切便更是名正言顺了!
便让燕王好好享受些安宁的日子吧。
这些年也是真的苦了他了。
……
殷承祉打发完了崔怀便匆忙赶回去,却见到欧阳三和十五都在,“师父。”眼睛一横,扫到了旁边的两人身上,似乎在警告什么。
两人当然接收到这信息了,赶紧告退。
殷承祉等人走了之后,“师父见他们做什么?”
“我还不能见了?”冯殃也没恼,什么脾气都被他给磨光了。
殷承祉笑道:“当然不是了,师父想见谁便见谁,对了,崔怀说想拜见你一下,师父可要见?”
“不见。”冯殃道,“免得你又给人脸色瞧。”
“师父……”
“别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冯殃道,“看的心烦!”
殷承祉又笑道:“是!”随后又问道,“师父为何见他们?说什么了?”
还说想见谁就见谁了!
“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冯殃反问。
殷承祉自然不会认,而且他也没做过,“没有啊,我就是随便问问,师父若是不想说便算了。”
冯殃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问了问这是十六年的事情。”
“哦。”殷承祉不甚在意地给她空了的茶杯斟茶。
冯殃看不下去,“放心,没说你坏话,只是说了严朗死了,当年的八十一人折损大半,剩下的除了他们两个基本都在军中,还算混的不错,还说了聂荣的事情。”
“哦。”殷承祉点头,“都是徒儿没用,没护住他们。”
“你以为你是神吗?”冯殃冷笑,“能护住你自己就算不错了!”
“师父说的是。”殷承祉又笑呵呵地应道。
冯殃就是看不惯他这模样,“过来!”
殷承祉当即往前靠了过去。
冯殃抬手拍了一下他脑袋,“你这脑子现在是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便没有别的了是不是?”
“师父……”
“别喊我,丢人!”
“再丢人也是师父的徒儿!”
冯殃能如何?再怎么丢人也是自己养的!她抬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问道:“疼吗?”
殷承祉的脸色有点阴。
“我教出来的人难不成一点真话也不给我讲?”冯殃不必问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少动不动就摆脸色,这些年他们没少照顾你!”
“是。”殷承祉收敛神色,“只要师父不丢下徒儿,徒儿便不疼。”
“你——”这孩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张的?!冯殃抬手拍着他的脑袋,“燕王殿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师父我多老了?”
“十七?十八?”殷承祉笑着把自己的脸往前靠,近的都快要贴上去了,“师父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
冯殃抬手将他的脸毫不留情地推开,“你还是自己先去照照吧!”
“呜呜呜……师父又嫌弃我了……呜呜呜……”
“少来这一套!”冯殃咬牙,“好好的不学偏学那小破球的,你脑子都装草了?”
殷承祉作妖的心思顿时消了,愧疚而又认真,“师父,对不起。”
“这又……”冯殃话没说完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当年的事情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因果。”
“若不是为了我……”
“我与那安氏迟早要有个了结。”冯殃没让他自己自怨自艾下去,“便是没有你也会发生。”
“可师父不会受伤,更不会……”
“再说我便恼了!”
殷承祉没继续说下去,“我派人去找过小球,可找遍了皇宫,连皇帝藏玉玺的暗格都找到了,还是没找到圆球,师父,圆球还能找回来吗?”
“我的东西,自然能找回来。”冯殃道。
殷承祉笑了,“这当然了,师父的东西哪里轮到别人拿着?我这就让人继续去找!”
冯殃并未表示异议。
殷承祉又是斟茶又是送点心的,忙得不乐乎,也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即便如此,他师父一个小小的风寒之症也熬了一个月才算彻底好。
很快,便如春了。
每年的春耕祭天也是燕王不得不出面的大事。
“去忙你的吧。”被盯的都要神经紧张的冯殃恨不得马上把这熊孩子给打发了。
殷承祉很认真地问:“师父,你不会有事的,对吗?”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发现,只是一直不敢问出口。
真的不会有事吗?
再也不会像当年一般昏睡吗?
“死不了。”冯殃说道。
至少现在死不了。
殷承祉沉默了会儿,又道:“那日白光男说我应该等不到师父醒来,哪怕我活个长命百岁也等不到。”他屏住了呼吸,“师父,他说的事情不会发生的,对吗?”
“我的话你不信偏要去信一个居心不良的?”冯殃反问。
殷承祉松了口气,笑道:“自然不是,我自然信师父了。”随后又道,“要不师父与我一同出席春耕祭……”
“燕王殿下。”他师父没等他说完便泼冷水,“别得寸进尺。”
燕王殿下只得收敛了。
这是自从除夕那日之后,燕王第一次出现在人前了,那模样简直是惊呆了所有人,这是燕王殿下吗?是吗?确定不是被人给偷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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