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新一家死了。”冯殃没等他说完便道。
殷承祉先是一愣,随后眼瞳睁大,脸也蒙上了震惊和愤怒,崔新,崔家三爷,他的三舅舅!他都快要忘了他的名字了!“师父。”他咬着牙,问道:“是谁做的?”
“是我的错。”冯殃却道,“我低估了那女人的胆量,也高估了自己的震慑力。”
殷承祉又是一愣,随即忙摇头,“不!怎么也不会是师父的错!”他虽然还不知道详情,但却很清楚这不可能是师父的错,怎么能说是师父的错了?“师父,当日是徒儿错了,徒儿不应该将自己的无能委过于您,当日的错徒儿今日绝不会再犯!”
“这是的确是我疏忽。”冯殃没有揽责任不过也并不推卸责任,“不过如今说这些也已然无能,既然事情都出了,那便将计就计吧。”
殷承祉深深地吸了口气,“师父,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三……三舅舅,怎么出的事?”不,不只是三舅舅,是……“三舅舅一家——”他压着心里汹涌的愤怒,“都没了?”
“应该还有一个。”冯殃说道,“留下这么个活口,恐怕是要派上大用场了。”
“那其他人呢?”殷承祉问道,声音放轻了不少。
冯殃回道,“暂且无碍。”
“好。”殷承祉悄悄呼了口气,“师父,请告知我这事的详情!”
……
朱茂被晾在了军营的营帐里大半天了,直到天都黑了,也还没见到四殿下,本来就忐忑的心就更加不安了。
若说四殿下怪罪他,可兵士客气、好水好茶的,到了晚膳之分还送来了膳食,怎么也不像是故意晾着他惩罚他的样子。
可为何一直不见他?
有什么样的军务比眼下这些事情重要?
撞了一肚子的东西,膳食也没吃几口,又继续等,直到深夜,肚子咕噜咕噜打着鼓,才懊恼先前没多吃几口。
可殿下还是没见他。
难不成殿下不在?
一想到这个,朱茂的心就开始打颤了,先前不是没有风声传出来,尤其是宁州幽州那边要来人之后,就有传四殿下去了西北救大皇子,可大皇子最后没了啊,那四殿下……
“不会的……不会的……”
一起了这个念头,便再也坐不住了,可也不能出去乱找,只能在营帐内转了又转,一会骂自己胡思乱想,一会祈求老天爷保佑四殿下……
是不是因为四殿下出事了,所以才会有人敢对崔家下这等狠手?!
……
张华真没想到会在这等时候见到四皇子,迟迟未归的四皇子终于回来了,安然无恙、毫发无伤,似乎还比先前好,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却由不得他高兴太久,“四殿下,事情你可听说了?”
“大表兄如何了?”殷承祉没答他话,而是径直看向床榻上还昏迷着的崔怀,“大夫怎么说?”
张华说道:“军医说大公子刺激过度,引致肺腑受创,才会吐血,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大公子忧思过度,难免有损身体,才会昏迷,不过军医施过了针,大公子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一天了还没醒?”殷承祉从小球那边得知崔怀是早上来的,现在都快天亮了。
张华回道:“是末将担心大公子醒来之后过于激动,让军医用了安神的药,殿下不必担心,等药效过了大公子便会醒来。”顿了顿,又道:“殿下,三爷一家的事让大公子心神俱伤,思绪不清,竟怀疑此事与殿下有关,殿下,这事若不能妥善处理的话,不但不能让死者安宁,更会让大公子和殿下离心!殿下,崔家到底是将军的家族,将军走之前放心不下的除了锦东和殿下,便是崔家了!他一直都说是自己无能才会让崔家……”
“我不会怪他。”殷承祉打断了他的话,“若我是他,也会有持怀疑。”
“殿下……”
“大皇子死在了西北便是说有人容不下我们兄弟。”殷承祉继续道,“为了活下去我自然而然的就得向他们示弱了,除了交出锦东或者把自己的人头交出去,便只剩下对付崔家这个法子来讨好他们了!”他看着昏睡着的崔怀,“崔新曾刺杀我,崔家对我又是驱逐又是下毒,我怀恨在心理所应当,更何况是在活下去的大事面前,岂会顾及那所谓的亲戚之情?”
“殿下!”张华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禁有些心酸,“末将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呵。”殷承祉轻笑了一声,冷而嘲讽,“闾州州府可还在?”
“在。”张华也压下了情绪,正色道,“接到殿下会要见他的消息之后我便一直留着他,他下午的时候过来禀报宁州和幽州那边的人都到了驿馆了。”
“来的可真巧!”殷承祉冷笑道。
张华见状不禁瞠目,“殿下是说崔家三房的是和他们有关?”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是……哪怕沈雷亚也是崔家军出身的,就算不服将军,可他老爷子是将军父亲的心腹大将,他们沈家能有今日独掌一州全凭崔家的提携!便是他沈雷亚真的不顾将军父亲对他们沈家的提携之恩,要对崔家下手,也不该做到这等地步!
侮辱女眷,这是将崔家往泥里踩!
“带我去见朱茂!”殷承祉没有回答,而是道。
张华只好先压下这个疑问,“是。”
殷承祉将披风的兜帽带上,低下头遮住了脸。
“殿下你这是……”张华一愣。
殷承祉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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