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多年前,灵魂渡口初相遇。
玄风浅着一身红衣,肤白如新剥的鲜菱,眸似清泓,又似明珠生晕,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就是九幽魔界的储君冷夜?”
“冷夜,你长得可真好看,跟画中仙一般。”
“你怎么都不理我?是害羞了吗?”
她清铃般悦耳的声音乍响,如同一只可爱的喜鹊,在他跟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之后,玄风浅总会想方设法地同他套近乎。
先是隔三差五地命仙娥送来难吃得要死的糕点。
每一次,他都十分嫌弃地说不吃。
却又总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一边吐槽一边吃完。
那时的玄风浅,还时常约他一起去凡间看花灯。
只可惜,他在感情方面尤为慢热,怦然心动却不自知。
每每对她,也总是冷着一张脸。
别说陪她去看花灯,就连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后来,因为玄千凝的逆凰真身以及她当年的救命之恩,冷夜一口应下和玄千凝的婚事之际。
在他看来,成婚不过是为了灵修。
既是灵修,他势必要找一个对自身有所助力的女人。
故而,玄千凝就成了首选。
直到大婚当日,玄风浅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天上地下无人能觅得她的踪迹。
他急了眼,一手撕毁了同玄千凝的一纸婚书,发了疯一般满世界地找她。
三日后,当他发现晕死在奈何桥边浑身是伤的玄风浅,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毅然决然地娶了她。
可让他倍感困惑的是,曾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他的玄风浅在他们成婚之后,变得尤为冷淡,就连洞房花烛之夜也不让他进门。
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惧怕。
她每回见到他,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发颤。
冷夜心中虽有气,但还是尽可能地顺着她。
她不让他回房睡,他就在屋外守着。
他总想着,等他熬过九重天雷劫,她再不愿意,也要将她给办了。
之所以非要等到九重天雷劫之后,主要是担忧自己熬不过雷劫,连累了她。
他要是真回不来,起码她的清白还在,想要改嫁应当容易些。
渡劫当日,冷夜怀揣着几十个日夜亲手赶工出来的紫玉玲珑簪,本打算等他熬过此劫之后,再赠予她。
可惜,他好不容易熬过了九重天雷劫,却应了百年前茅山道士的那句预言,终是没能熬过情劫。
五个月前,仙族趁他元气大伤之际,在无妄海上掀起了战事。
此时的冷夜已然重伤在身。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他来说自保并不算难事。
他本可以全身而退,可仙族那群老不羞竟将玄风浅作为了人质,逼着他妥协。
几经斡旋,冷夜费了半生修为,才将玄风浅带至了自己身边。
“拿着。”
他将轩辕魔剑递给了玄风浅,沉声嘱咐着她,“跟在本尊身后,别乱跑。”
“好。”
玄风浅声色微颤,挣扎了许久,终是徐徐退至了冷夜身后。
“傻丫头,别怕。有本尊在,你一定不会有事。”他误以为玄风浅是被仙族这般阵仗吓坏了,缓声安慰着她。
“冷夜,是你逼我的。”
玄风浅沉沉地闭上了眼眸,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挥刀砍下,给予了他最为致命的一击。
………
忆起玄风浅挥刀砍下时那般决绝的模样,冷夜的心仿若掉入了冰窟窿里,痛得他缓不过气儿。
“魔尊,你受伤了?”
梦魔讶异地看着面色煞白的冷夜,关切地问道。
“区区小伤,不碍事。”
他薄唇翕动,深吸了一口气,忍痛回忆着过往。
在此之前,他总以为玄风浅自他们第一次相遇之时,就在利用他。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对他的态度,应当是在她失踪三日被他带回来之后,才发生的改变。
难道,上辈子她就已经被所谓的“预见灾祸”的异能给误导,误以为他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冷夜眉头紧蹙,又试着回忆起他重生之后发生的事。
重生后,有一段时间,他只要听到有人提起玄风浅,就恨得牙痒。
故而,只要逮到机会,他便死命地折磨她。
也许,是因为他的凶悍,玄风浅才会显得那样惧怕。
可让他倍感蹊跷的是,五方天帝上门要人的时候,玄风浅为了会显得那样恐慌?
她究竟在怕什么?
再者,他曾不止一次地扒过她的衣服,均未看到她胳膊上刻意点上去的守宫砂。
可为何他赶着去验身的那一次,她偏要在手臂上点上十几颗守宫砂?
难道,她提前得知了此事,知道他起了疑心?
思及此,冷夜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她怕是一直被“预见灾祸”的异能给误导了,误以为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若当真如此,他岂不是错怪了她?
思及此,冷夜急火攻心,嘴角处又一度挂下了一道鲜血。
“魔尊,属下扶你回宫歇息。”惊蛰阔步上前,略显焦急地道。
“尊上,听惊蛰说,你是为了阿浅才受的伤?”无涯悄然栖于冷夜肩头,轻声询问着他。
冷夜摇了摇头,沉声道:“是本尊欠她太多。”
“尊上,你什么时候穷得还欠人一屁股债?”
无涯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他寻思着冷夜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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