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我们按照原先选定的位子坐好。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谁想跟谁坐就跟谁坐,老严没有管。
我们几个都很默契的选择了靠墙那边的位置,小学六年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是个很好的盲区。
不过我们这几个里不包括李峰,这家伙坐在了正中间,那是个没有竞争力的位置,也是个能长久的跟老师眼神交流的位置。
李峰发现他身边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正拼命地向我们招手,想让我们过去。
我们都摇摇头,示意他,要么过来,要么相望。
李峰在利益与友谊的天秤间摇摆不定,脑中跳出俩个小人相互辱骂斗殴。
最后,一个小人把另外一小人打赢了,扔到了友谊这边加重了砝码,利益的天秤就失去了平衡。
李峰收拾好,坐到了我们这边来。
过了五分钟,张磊回来了,带着蹲坑特有的疲惫,坐到秦海身边。
李峰正想问他去哪了,嘴皮子还没张开,就被我们几个抢先了,不过我们是问张磊在厕所有没有看见老严。
“看见了,他还拉着呢。”
张磊大咧咧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给我们讲了一遍老严边跑边解裤子的飒爽英姿,和他如何陷入了人生当中最尴尬的局面。
说到厕所,我觉得每个人在学生期间,对自己每个阶段的母校印象最深的不是教学楼,不是桌椅板凳过道教室,而是无时无刻都要去的厕所。
要说印象深到什么程度,就是在我离开母校很多年之后,还是会偶尔梦回那里。
所以张磊在说到这个厕所时,都被我们拿来跟小学母校的厕所作比较。
我们小学学校的厕所粗犷到就是一排坑,顶多就是在每个坑的中间给加些档板。
不过加挡板的那些高级坑一般都是老师用的,我们连边也挨不上,偶尔上一次,还要遭受老师的白眼。
小学的男厕所跟女厕所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格局不同而已。
因为有我在,所以我哥跟秦海他们并不向往女厕所,女厕所那个地方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
在一些男生因为假装走错厕所被老师揪出来,脸上带着那种去过别人没有去过的地方而沾沾自喜时,我哥他们则显的平静了许多,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
到了初中这个阶段,厕所的档次明显提高了些。
不过,在质的方面上没有什么飞跃,就彰显在量的变化上,那就是有两排蹲坑,还是相对的。
老严正是蹲在了张磊的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俩米。
听到这,我们都为张磊捏了一把汗,“老严骂你了没?”
“没有……”
张磊皱起眉头,可能连他也想不明白老严为什么没骂他。
按理说他未经请示逃离集体是事实,还被老严抓了个正着,老严应该手头教育他一番才是。
但介于当时的情景,老严手脚不便,手头教育可以免了,可为什么连骂都没骂他?
经我的分析,老严之所以没有开口,存粹就是不想吸入过多的沼气,又或是在蓄力爆发强烈的一击。
之后,我们又在厕所这个话题上讨论了一番,直到老严进来,我们才安安静静的坐好。
老严把教室的门关上,转身走到讲桌前。
张磊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身子。
老严放眼扫了一圈教室,然后跟我们说,你们现在就先这样坐着,完了我们再调座位。
说完,老严很有经验的换了一种犀利的目光看着讲座底下。
成功的镇压了大部分因为听了这话而感到不适的同学,包括我们。
似乎我们的沉默让老严回到了熟悉教学环境,使他全身心放松。
“现在还有半节课的时间,我来讲俩句!”
“作为你们的班主任,还有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希望你们好好的学习,你们要知道,语文是很重要的一门学科……”
“你们还有要记住,一份耕耘,一分收获,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老严的所谓‘俩句’还没讲完。
他意犹未尽的看看表,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好了,你们准备下一节课吧。”说完,走出教室。
打开铅笔盒,盯着贴在铅笔盒上的课程表,查看今天的课程安排。
初中的课程排的比小学的要满些。
我们小学除了数学就是语文,再来就是思想品德,音乐,还有人与自然,人与自然是体育课。
思想品德这个课程我不想多说,主要是对这门课没什么印象。
我在脑子里搜索了无数遍,翻阅了无数资料,也想不起在我们班除了这门课的老师之外,谁的思想品德学的最好。
我不知道小学的思想品德到底对我们有没有起到教育的意义,也不清楚小学的思想品德有没有把人教育成为君子这一说。
我只知道我们小学的语文老师不是君子,因为君子有成人之美,而他没有。
在我们苦苦翻阅作文书,努力摘出书中那些与我们能力不相符的文段,抄到我们的作文本上时,他总能无情而准确的找出来。
在这一点上,我们对他既崇拜,又讨厌。
体育课在小学是个比较热门的课时。
我们小学的学校比较野,至于野到什么程度,基本上是没有操场的。
只能说教学楼后有一片空阔的草地,草地上有一个主席台,主席台的用途除了升国旗之外就是校长在台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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