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咖啡屋不算大,屋里光线很昏暗,但依稀能看清大致的情况:有六张桌子,一个吧台,缠绕着一些塑料藤蔓和花草,装修风格很老气,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整个咖啡屋里除了吧台上的一个年轻人,就只有一个戴帽子的女人坐在靠窗的角落里。
所以,是她?是个女的?
这是郑九州没想到的,因为微信上的性别是男的。
郑九州走了过去,坐下。
“你是九命猫?”
“你是郑九州先生吧?”女人抬起头,大约三十来岁,容貌中等偏上,露出一张和善的笑脸。
“你好。”出于礼貌,郑九州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郑先生别误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那姑娘有事先走了,她说你迟到了,只有下次再约了。”女人笑了笑,随手从桌子上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郑九州,“这是她委托我交给你的,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希望你回家后再打开看看。”
郑九州一脸疑惑地接过信封,入手很轻,应该是几张纸。
“这家伙……耍我吗?”郑九州很愕然,“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郑先生如果愿意多呆一会,我叫人给你拿杯咖啡,我们自己磨得,味道还不错。”女人说话的语气和姿态一如既往地优雅。
不过郑九州对喝咖啡毫无兴趣,也没这个心思,他谢绝了,推门而出,打了个车就往江北方向去了。
郑九州的家在新民嘉园小区。十五年前,他家人遭遇变故后,年幼的郑九州就跟着唯一的亲人,他姑姑郑金娥住一起,郑金娥是个命苦的女人,早年丧夫丧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就把郑九州接到自己家里当儿子养着,只是郑九州十八岁那年,郑金娥说什么也不肯跟郑九州住一起了,说这房子里闹鬼,郑九州的家人回来找他了,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做恶梦,她坚决要搬到郊区的养老院去住,把房子留给了郑九州,几乎不回来了。
房子不大,两室两厅,但却收拾得很干净。
郑九州一直保留着部队生活的习惯,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花一个小时锻炼身体,再花一个小时搞卫生,整个家里随时都是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郑九州把信封随手丢桌子上,准备去洗个澡,只是想了想又退回来,还是捡起信封,打开了看了看。
里面是一张黄纸,用红色的颜料画了一个古怪的图案,类似一个复杂的三角形。
所以,这是……一张朱砂符箓……
“什么鬼东西?!”郑九州不禁皱眉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送了一张符给自己?
这是......要自己镇宅辟邪?!
叮!
微信响了,居然又是那个九命猫,这人像是给自己安了个随身摄像头一样,什么事她都能第一时间感知。
“东西看到了没有?”
“那张符?”
“那可不是什么符,是我给你求的驱邪法阵,一个著名驱魔大师画的,花了我不少钱呢,怎么样,够意思吧?”
“……”
“你别管信不信都带着吧,也算是我对给你造成伤害的一点点补偿吧。切记哦,这几天都要带着它哈。”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此时此刻,郑九州就想甩了那张看起来就很晦气的符纸,正常人谁带这玩意……尤其是郑九州这样当兵出来的无神论者……
“记住啊,一定要记住啊!”九命猫倒是锲而不舍。
此刻,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郑九州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忙碌过,各种回信息,各种接电话,活得像个上市公司的老总。
“喂,你好?”
“郑九州吗?我是李太阁。”这非常男性化的名字和冷冰冰的声音郑九州印象太深刻了。
“李助理你好。”他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
“你现在哪里?”
“家里啊。”
“新民嘉园?”
“你……这都知道啊?”郑九州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些办案人员面前真的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那具尸体不见了。”李太阁根本没管郑九州在说什么,突然又蹦出一句话,这句话说得非常轻描淡写,短短七个字,但却让郑九州听得冷汗直冒,什么叫尸体不见了……
李太阁的第二句话更让人汗毛都炸立起来了。
“我没猜错的话,它不是被人运出去的。”
“李助理,大晚上你不要吓我……”
“你自己小心点,这几天晚上最好不要随意外出,听到没有?”
“不是,李助理,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它是怎么跑出去的?”郑九州还要细问,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整个过程郑九州就感觉自己在和某通讯公司的机器话务员对话一样,几乎没有互动,都是李太阁在单方面信息输出,一通乱炸之后就挂了电话……
这女人……
尸体不见了,还是自己跑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想到那具尸体骇人的样子,郑九州的汗毛再次立起来了,一根一根,就像挺拔的韭菜,算了,今晚还是老实一点,先别出门了,一会晚点再给李欣打几个电话试试。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又是电话来了。
“我特么……”郑九州被自己的电话铃吓了一跳,这个铃声他以前听着觉得雄赳赳气昂昂得倍提气,走路都带风,今天咋觉得这么呱噪呢,闹得慌呢?!他心想,改天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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