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暗，论坛会接近尾声。
唐念和alex互换过联系方式后，去了趟洗手间。
在魔都上方攒聚了好几天的乌云化作冷雨，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户。
唐念从洗手间出来，蹙了下眉，从包里翻出手机，给江执发了条消息。
【雨很大，你到了吗？】
江执很快回复：
【航班延迟，估计会晚两小时】
两个小时？
那应该来得及。
唐念喃喃。
她下午临时接到的通知，原本预约好的有医论坛上的患者病情突发，想请她提前过去治疗。
地点就在魔都寒山区，距离酒店不算太远。
将手机揣回口袋，唐念回到会议厅。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距离论坛会结束，还有半小时。
葛正文瞧见唐念，朝她招招手，“当初我邀请你加入科研团队，你说要研究心梗药物。那时我还想着这不可能。现在看来，分明已经成功了一半。”
两天的交流会，足够他们了解很多信息。
唐念弯唇，“后面更难。”
吴鹤摸了摸自己嘴边花白的胡子，“我等着它面世的那一天。”
“最迟五年，我还等得起。”顾柏山嘿嘿一笑。
“就是两天交流会太短了。”
吴鹤笑了，“这有啥，我们回去再联系。”
“好啊。”
···
时钟转动，为期三天的论坛会结束。
会议厅渐渐空下来，私人助理晓晓提着沉重的黑色药箱，目光在会议厅扫了一圈，眼神亮起，“念姐。”
她疾步走过来，“东西都在这儿了。”
唐念接过，“给我吧。”
助理晓晓将东西递给她，皱起眉，“念姐，楼下都是记者。”
网上消息爆炸，各类记者都来了，围堵得水泄不通。
唐念眉梢轻蹙。
“我带你下去。”
楚璟年不知何时到来，伸手指了指电梯口相反方向。
“好。”
酒店灯光明亮，玻璃窗淌出雨水的纹路。
“这是工作人员通行的侧门。”
楚璟年拿了两把伞，推开玻璃门，冷雨携着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他转身，目光在唐念的药箱上停顿两秒，“回酒店吗？”
唐念摇头，“还有事，得去一趟寒山区。”
楚璟年转身，冷风吹起他的衣摆，他望了眼漆黑的天幕，“我和你一起。”
唐念犹豫几秒，“好。”
她看向缩手等待的晓晓，“我去一趟寒山区，你先回酒店。”
晓晓生了张圆圆的脸，眨了两下眼，“那好，念姐你记得早点回来。”
“嗯。”
两分钟后，一辆车打着远光灯驶来。
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下车走过来，“楚先生。”
楚璟年颔首，撑开伞，“走吧。”
三人上车。
“去寒山区。”
司机愣了下，依言调转车头。
魔都寸土寸金，寒山区算半个富人区，只是地段有些偏。
“怎么想去寒山区？”
楚璟年坐在后座，低声问。
“病人病情加重，我去看一看。”
有医论坛上，唐念依然实行的是预约制。
每半月治疗一人。
这个病患是提前好几个月预约的，今天突然联系唐念。
唐念担心他病情恶化，特意今晚过来。
楚璟年对“x先生”的事也有所了解，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淅淅沥沥的冷雨又有变大的趋势，噼里啪啦打在车身，发出急促沉闷的声响。
唐念忽然有些烦躁，索性翻出手机，开始联系患者。
四十分钟后，司机出声，“我们到了。”
远光灯穿透雨幕，依稀勾勒出前方精铁雕花大门。
三人下车。
唐念撑着把黑色雨伞，走到门边，摁响门铃。
很快，一个面向和善管家跑过来，隔着门问道，“请问，是x先生吗？”
“是。”
管家似乎笑了下，飞快打开门，“您可算来了。”
他眼神又瞄了眼楚璟年，“这位是…？”
“我朋友。”
管家哦了声，态度热情，“快请进！”
“这是药箱吧，给我提着就行。”
“快进来吧，外面冷，我家主人特意叫厨房备好了姜茶。”
管家态度很热情，一路上絮絮叨叨的。
唐念跟在他身后，心底忽然有些异样。
管家……也太热情了。
她抬眼，周围凄风苦雨，唯有眼前的别墅灯火通明，亮着温暖的光。
她摇头，压下心底的异样。
管家将人迎到客厅，“两位请坐。”
说完，招来佣人，“去把厨房的姜茶端过来。”
“不用了。”
唐念摇头，“带我去见病人吧。”
管家动作顿了顿，转头扬起一张和善的笑脸，“姜茶是我家主人特意吩咐的，说是驱驱寒气。
唐念眉梢轻压，盯着他的脸：“不是说病人病情加重吗？”
管家挠头，笑容看不出一丝异样：“刚刚私人医生来过一趟，说是稳定下来了。您要是想看我家少爷，我这就带您去。”
唐念缓缓点头，“走吧。”
楚璟年站起，“我和你一起。”
别墅三楼走廊。
壁灯亮着柔和的光，厚重的羊毛手工地毯吸收了脚步声。
管家走在前头，四周静默。
唐念目光打量着周围，突然开口，“林先生不在别墅？”
整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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