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侧过头,看到周明叙非常冷淡的面容,他又问了一遍。
乔亦溪奇怪:“爽什么爽?”
这人依旧面无表情:“躺在你男朋友旁边看别的男人,爽吗。”
“……”
我靠,这飞醋吃的。
“不看了,立马不看了,别的男人有什么可看的,”乔亦溪装模作样地呸一声,然后朝周明叙笑笑,“还是我男朋友最帅,对吧。”
“那你退出。”
“啊?什么退出?”
周明叙指指她的手机:“你刚刚只是锁屏,没退出视频。”
乔亦溪立马意识到什么,解锁了手机,退出纪时衍的那个视频,并且删除了舒然发给她的聊天记录,猛烈地呵斥舒然:【以后不要给我发男人的视频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周明叙除外)】
舒然:【???????????】
周明叙看她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眉眼中这才挂上些微悦色。
他展开手臂,道:“睡吧。”
乔亦溪侧身,关了灯,然后在枕头上躺好了。
周明叙看着那颗距自己手掌还有十厘米的头:“……”
“我的手放在这里是给你枕的,”周明叙提醒,“不是拿来晾衣服的。”
乔亦溪起身看了两眼,这才顿悟,老老实实地挪过去,枕上他手臂。
少年怀里的气息混合柠檬和香皂的味道,非常好闻,而且还有点上瘾。
“好了,”周明叙揉揉她发顶,“睡吧。”
乔亦溪缩在他怀里,本来还有点不自然地僵着,可慢慢感受到他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这才放松下来,也慢慢入睡了。
半个小时之后,少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妈的,他压根就睡不着。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抱这么样一团东西在怀里考验自己。
他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啊。
怀里的小姑娘香香软软,一股子甜牛奶味儿,发梢还是玫瑰香,扰得人根本无法什么杂念都没有地平静入睡。
不行,不可以,周明叙,做个人。
周明叙闭上眼,在心里开始默念大慈大悲咒。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于1949年10月1日,位于亚洲东部,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
不对,这个好像不是大慈大悲咒。
大慈大悲咒是什么来着?
他已经开始混乱,无奈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她睡衣薄,贴得他又近,几乎可以感觉到……
不行,周明叙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开始找东西。
找到了,国际跳棋。
玩这个应该就能冷静下来了。
他以为他能很平静地度过这一夜,是他高看自己了。
跳棋才下了十分钟,马期成的消息就过来了。
【我靠,你怎么在线???】
周明叙侧着身,搂着乔亦溪,在她背后敲手机:【不行?】
【我听舒然说,你和乔亦溪今晚不是睡一起吗?你怎么还回我的消息?你现在在干嘛?】
周明叙:【下跳棋。】
马期成难以置信:【什么玩意儿啊??】
周明叙直接截了个图发过去。
马期成震惊了:【我靠,你是第二个让我钦佩的男人。第一个是我高中的学习委员,妹子约他去家里玩,他硬是坐人家床上给人家讲了仨小时的宾语从句。】
“……”
乔亦溪睡得挺好,第二天一起来,发现周明叙眼下乌青。
“我昨晚好像做了个梦,”乔亦溪揉着眼睛说,“梦到有人洗了一晚上澡,不让我上厕所。”
周明叙淡淡撇开脸,道:“没做梦,是我。”
乔亦溪这就奇了怪了:“你洗澡干什么?”
周明叙沉声:“太热了。”
“不是开了空调吗?”
周明叙思忖片刻:“昨晚我压到遥控器,不小心开成制热。”
“后来呢?”乔亦溪蹙着眉想了想,“我怎么没觉得热啊。”
“后来我调回来了,在你被热醒之前。”
“……”
///
这趟旅行为期七天,他们并没有去到太远,路线是乔亦溪做完功课规划出来的。
他们在古镇的院落里看过夕阳,也在游乐场的过山车上放声尖叫;潜进某个学校的荣誉墙里伪装学姐学长,却意外看到阮音书和程迟的介绍栏;他们在人声鼎沸的音乐节里拥抱,也在教堂外接吻。
她还带他去了电玩城,她没再小心翼翼避讳射击游戏,他也从自己的桎梏中挣脱,坦然地举枪。最后周明叙凭借惊人的命中率赢了很多游戏机里的彩票,给乔亦溪兑了一个拉提琴小人的香薰灯。
旅程从香薰灯开始,由香薰灯结束,她去了自己想去很久的地方,他也找到了状态,算是圆满。
回去的时候乔亦溪买了一支奶糖味的唇膏,在机场对着镜子涂过一圈后,探出舌尖舔了舔。
真的是奶糖味儿,不二家的那种。
乔亦溪合上盖子,感慨:“众生皆苦,只有我,是奶糖味儿的。”
周明叙侧头瞧了她一眼:“你不是。”
“暴揍警告,”乔亦溪装模作样地指着他鼻子,“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今天的某人倒是很不怕死。
他挑了挑眉,“我说你不是。”
“……行。”
乔亦溪也败下阵来,“那你说我是什么?”
周明叙侧过头,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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