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的抖动越来越激烈,人头都不安分的滚着,却还是没有塌掉,好似内部有绳子串着一样结实。
足足吐了近百口血,女人头才不吐了,好像吐累了一样闭上眼睛休息。其他人头也逐渐安静了下来,金字塔再次稳固下来。
命师继续看了一会女人头,一招手,又接过男弟子送上来的提篮,用竹棍插起一块切碎的人心,小心翼翼的递到女人头嘴边。
女人头鼻子抽动了一下,忽地张开黑嘴,一口咬住人心,连着竹棍都被咬断了一截,快速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直到这时,它的眼睛才睁开,布满血丝的白色眼球瞪着命师,满脸贪婪之色,伸出黑色舌头不断舔着嘴唇,乌黑的口水哗哗的流。
“嘿嘿嘿,愿意吃就好。”
命师又插起一块人心塞到它嘴里,高兴的说道:“还以为你能坚持住,宁死不吃呢。哈哈,快吃吧,吃饱了好替我-.干活。”
“哇呕哇呕……吧唧吧唧……”
女人头一边嘶吼一边狂吃人心,直到吃完了满满一提篮,还是不知足的看着命师流口水。
命师扔了空篮子,拍拍手,男弟子又送上一个提篮。
他让女人头看到里面的人心,笑道:“给我好好教训你那鬼儿子,让它马上杀了附身之人,立刻回来。”
女人头满眼混沌,好似听不懂他说话,只是紧盯着篮子里的肉流口水。
“哼,还装傻!”
命师冷哼一声,从身上取出一块黑色东西来,夹在人心肉里,塞到了女人头的嘴里。
女人头一口咬住,一下就吞了下去,又像狗一样舔着舌头看着篮子里的肉。
它忽然神情大变,嘴里嗬嗬低吼,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清明了。
“啊嗷嗷嗷!
它无比仇恨的瞪着命师,口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
命师用竹棍使劲抽了它一下,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烂鬼,快照我说的做,否则,我让你们母子永不相见!”
女人头低吼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了。
它再次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其他人头也都跟着嗡嗡的叫,整座金字塔再次震动起来。
……
与此同时,北方五里外的白石山后营,祭所巫师的棚屋里。一个大陶罐里突然发出来猛烈的撞击声,左右摇晃着,眼看就要倒下了。
正在屋里的巫师哀和巫师材见此异状,脸色都是一变。
“哀主祭,发生了什么?”
年轻的巫师材扑过去抱住陶罐,惊慌的问道。
巫师哀却被吓的脸色苍白,一步步退到门口,结巴着说道:“我能感觉、感觉到……鬼婴蛊的鬼力……瞬间……增大了十倍!”
“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它肯定异常凶猛,它有剧毒,会杀死很多人的!你千万不要让它出来!”
巫师材依旧紧抱着陶罐,大叫道:“那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巫师哀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叫道:“对了,肯定是驭鬼巫师见候主还没有死,在催促它,不惜代价的激发出了它的全部鬼力。”
巫师材一只手使劲按住正在往外顶的木塞,崩溃的叫道:“我问你该怎么办?我快不行了!”
巫师哀叫道:“它的目标是候主!”
“我问你该怎么办?”陶罐在怀里乱跳,巫师材骑虎难下,都快哭了。
“跑!跑啊!”
巫师哀跳脚大叫:“你个蠢货,它也很急,只会去找候主,不会理你的!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我这就去保护候主!”
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巫师材呆了呆,把牙一咬,抱着陶罐就往外狂奔。
……
死水潭,人头发出的嗡嗡声忽高忽低,金字塔随着声音有节奏的摆动。下方的潭水被声音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水草和尸体也一起一伏。
命师咧嘴笑着,转过身去,对两个弟子点头示意。
一对男女便脱了衣服,带着满身纹身,悄然溜下码头,潜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那群旁观的箕军士兵,看到眼前一幕,惊骇不已,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戒备责任。
就在这时,一道道披着伪装草衣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寒光一闪,二十几个箕兵先后倒地,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人影互相比划了几下手势,其中一部分退回林中。剩余七八个则脱掉草衣,露出一身色彩斑斓的精干短衣,手持长短兵器,朝祭坛缓缓围了上去。
祭坛上的命师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人头金字塔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再加紧催你那鬼儿……”
“噗!”
他正对女人头发号施令,就听一声轻响,一支雕羽箭突然从女人头的腮帮子上穿了过去。
“……唔?”
命师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几道锐利的破风之声响起,就觉后背和大腿传来剧痛,咚地跌倒在祭坛上。
“嚎呕!”
女人头上又多了两只箭,一支扎在额头上,一直贯穿了太阳穴,她一下睁开了眼睛,大声嚎叫。
金字塔的嗡嗡声一下停止了,众多人头失去了秩序,再次胡乱蠕动起来。
“不!”
命师见状,绝望的大叫起来。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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