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找到了小屋子里的一个角落里,那就是他确认声源的位置,这时候摩擦声已经没了,只有更加强烈急促的呼吸声,他已经被发现接近了,所以那个人不敢动了,只能试图平复呼吸,但他做不到,他在床下,刚才是在床下贴着地板的摩擦声,他一定是被什么惊吓到了,所以才躲了进去,按道理说,不应该是被暗沙吓到了,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确认他已经在这个床下下了,应该是屋子里什么东西吓到的,但是屋子里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异样,他就很好奇为什么。
他蹲了下来,低下了头,伸出左手去撩开床单,右手依旧抓着手枪,随时准备抬起来射击,床单被撩起来,一束阳光投进了床下,他看见了她清晰的面孔。
她趴在下面,看见了眼前这个低着头拿着手枪往里面瞧,一脸不是很友善戴着阴森恐怖骷髅面具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下,尽管她的双脚已经顶在了墙壁上,但她的身子还是向后撤了一下。
他眼前的她,娇小精致、白皙清秀的面庞,一副眼镜后有着一双写满了胆怯、纯真而且泛着泪光的明眸,头发散落在肩膀附近,她穿着白色的短袖上衣和一条灰色的短裤,由于在床下趴了这么久,衣服已经脏了,膝盖处已经被磨破了,她深深地呼着气,浑身都在颤抖,泪水与汗水不时地从她的脸颊流下,她还在试图向后撤。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友善,赶紧用眼神流露友善,虽然看起来迷茫和紧张,但是显得却很真诚,他慢慢放松了右手的手枪,想让她放轻松,她眼里却仍旧惶恐,颤颤抖抖地说着,“有……有人……不……有……有怪物……”
他刚迟疑了一下,这时候一个书架被推到了,正直地砸了下来,狠狠砸在了床上,沉重的打击声吓到了她,她赶紧举起双手抱在自己的头上,狠狠地把头压低埋在手臂里,哭泣着,他刚有所反应,就被一个突然闪现的身影扑倒在地,伴随着一声像是动物的叫喊声,他右手一松,手枪被丢了很远,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它压在他的身上,张开了血盆大口,像利剑一样的眉毛和迷茫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猎物,它嘴里的糜烂的气味刺激着暗沙,暗沙用右臂死死地抵着这只怪物的脖子,为自己争取这时间,左手则拄在地板上,他想借此支撑把它顶起来然后站起来,但明显他做不到了,它的力气大的惊人,并且完全不在意有什么东西卡在自己的脖子上,依旧向前渴望着猎物,贪婪的嘴开始慢慢的接近暗沙的头,好像要活吞了他,暗沙的力气一点点被消耗殆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臂被压了下来,一张黑压压的嘴遮住了他的视线,覆盖了他的视野,好像要把他吞下去拖进无限的噩梦。
暗沙被压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右臂显然快要坚持不住了,那怪物的嘴巴越来越近,满是口水锋利的牙齿也一点点地接近他的脸,左手却始终无法将自己撑起来,暗沙赶紧用左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去摸大腿上的军刺,那支被身体压得死死的军刺。
他费尽力气用右臂顶住怪物,右臂已经开始麻木了,左手仍在吃力地拔军刺。
终于解开了剑鞘,刀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举起了刀,斜向上指向了怪物的头颅,怪物仍旧肆无忌惮地向前试图吞噬猎物,手不停地向前抓狂似的攻击着。
“去你妈的。”暗沙狠狠地喊了一句,松了右臂,怪物的脑袋顺势落了下来。
伴随着刺刀刺入生物组织贯穿身体的声音,怪物头上瞬间迸出血来,停止了攻击,暗沙用脚把趴在自己身体上的尸体用力踹开,迅速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尸体,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激动的心情。
他回到了床前,蹲了下来,向里面望去,她还在里面,缩成一团,不过这次看见他,反而更加轻松了,没有了向后退的意思。
他,伸出了胳膊,完全忘记了身上刚才因为搏斗和射杀遗留下来的血迹,和左手里那把沾着血迹的刀,“没事了,出来吧。”她点点头,慢慢地向前移动,伸出了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她被拉了出来,站在暗沙的面前,在这个以杀戮为天职的巡逻队员面前,她显得小巧得许多,他打量了一下,她大约一米六的个子,体重不会超过五十公斤,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她站在那里,微低着头,右手扶着左臂,左手下垂遮着膝盖,可能是刚才擦伤有些疼痛。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她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游离着,刻意地在避开地上怪物的尸体,“哦哦……这样啊,我们出去说吧。”说着,暗沙捡起一侧的手枪,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俩一起出去,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一侧绕过尸体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俩坐在书架旁,他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叫彤萱……”
“彤萱”暗沙情不自禁地重复了一句,“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我是南方来的,以前是当地医院的一名护士,我有个哥哥,是名警察,大家喜欢叫他天蝎,我们一起来到这的……”
“那你哥哥人呢?”
“一路上遇到了太多……我哥哥病了,但他没有被感染,他不会变成怪物的,相信我。”她的语气变得坚定而诚恳,“嗯嗯,核辐射与病毒细菌不同,不会的。”暗沙安慰了一句,“那你哥哥现在在哪?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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