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盏笑着说:“可能以后有天天塌了,大家全部都慌不择路,结果就你一个人站在那里,跟我说,莫方。”
“不会,”沈熄声色平朗,“我会拉着你跑。”
林盏说:“可是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了啊,这时候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跟我说,林盏,你要相信自然的道理,该死就是死了。”
沈熄:“……”
“如果是我一个人,可能就不会跑了。”
但是有你在,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放弃。
“啧,”林盏叹了声,“你今晚,嘴巴很甜嘛。”
因为失而复得,已经是人世间最好的词汇了。
沈熄如是想。
如果不是失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珍惜。
“好了,”沈熄曲起手指敲了敲木质书页,砰砰响了两声,“快睡觉。”
林盏躺下来,盖好被子,道:“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诡异地沉默了三秒。
林盏及时改口:“那读一段别的什么也是可以的。”
……
就好像年岁尚小的孩子,每晚都要拉着大人来读一段睡前故事。
仿佛在故事里,她们才能感受到安宁,感受到被爱。
他想,林盏大概也是这样,但不同的是,她比孩子思虑得要更多。
只有在听故事的时候,她才能完全抛除那个要不断担忧的自己,不用想着哪场比赛失利会被人怎么说、下一场到来的比赛会是什么题材、学校对她给予了多大的期望……
她看起来像上天的宠儿,但与此同时,她也背负了太多东西。
天赋,是她的双刃剑。
///
当晚,林盏倒是顺利在半个小时内进入酣睡状态。
号称泰山压顶依然沉稳自若的沈熄,失眠了。
——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失眠。
清早起床,沈熄自我宽慰道,大概是昨晚难得地紧张了一回,身体机能被调乱,才会出现这种荒唐的情况。
去了学校,刚坐下,张泽就从后面跑过来,很八婆地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沈熄看他,没理。
张泽指指自己的眼下,又指指他:“你看你黑眼圈有多重。快,如实招来,昨晚是不是……”
沈熄睨他:“你很闲?”
张泽不恼,继续问:“昨天肯定有大事,不然你不会失眠!什么大事,快快快,我想听!”
沈熄淡淡:“没什么大事。”
讲话的时候,张泽正好收到学委发下来的卷子。
张泽提着卷子上头的两端,看着分数问沈熄:“啥?”
沈熄云淡风轻:“我告白了而已。”
“刺啦”,张泽把自己卷子撕了。
张泽:???!!!
“你他妈说什么?!”
“张泽,你在前面鬼叫什么呢?”有人在后头喊,“吓我一跳。”
张泽瞠目,回头道:“地震了,海啸了,山崩地裂了河水逆流了,我日他妈哦。”
“什么鬼?什么地震乱七八糟的?”
张泽走到那人身边,伸手掰住人家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一下。
“你他妈不懂,我刚刚遇到了比我上面说的所有,还要灵异的事件……”
“什么事件,你卷子撕碎了吗?下节语文课,老张要是发现你把卷子撕了,会要你抄十遍的。”
张泽:“……”
///
坐在后面的张泽,眼尖地观察到,自从林盏不在学校了之后,沈熄基本就不出教室门了。
当然,除了上厕所。
而后,沈熄的所有下课活动,变成了:看手机、看手机、看手机。
虽然每次看完之后都没反应。
张泽想,可能是林盏画室管得严,很少玩手机。
沈熄虽然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错过了林盏的消息。
任何男人只要一动真格就完犊子了。
放学的时候,张泽幽幽冲到沈熄旁边,道:“沈熄,你完犊子了。”
沈熄把卷子叠好,扔进卷夹中。
除了一个改错本,和这周布置下来的作业卷子,别的都没带。
张泽又说:“那你们这不算异地?”
“她画室就在我家对面,不算异地,”沈熄说,“我可以去找她。”
“哟,看来经过上次那个乌龙事件,你挺长教训啊,”张泽拍他背,“不错,孺子可教也。”
沈熄凉凉道:“那也多亏了你。”
“……”
张泽:“所以,我经过你们俩的事发现,这世界上的恋爱都他妈是互补的。林盏人缘那么好,那么好玩儿,结果喜欢你个闷葫芦。”
沈熄眼底覆上一层薄薄的冷。
张泽:“我没说完呢!虽然林盏比你有意思,但她心理素质没你好啊,所以,你们俩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不是心理素质不好,”沈熄皱眉,“她只是要担心得太多了。”
“哦哟哟哟,我这才说一点什么啊,你就这么着急地给她扳回形象,这么护内啊!”张泽一脸笑。
沈熄:“……”
///
终于等到周五,林盏长吁一口气。
可以休息两天了。
临近放学,林盏正在一边临摹鞋子。
速写老师无聊,开了门,冲着门外说了句:“进来坐吧,外面怪冷清的。”
随着大家“哦——”地一声起哄,沈熄走进来了。
郑意眠笑着说:“盏盏,这完蛋了,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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