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药加了猛豹血和朱厌肝,这两样对伤口愈合非常有效,一般人是买不起这么贵的兽药材的。”
虞人殊皱眉把药碗塞到江朝戈手里,“不喝,臭死了。”
何伯劝道:“大人,您忍一忍,喝了吧,这对您的伤很有好处。”
“不行,我闻这味道要吐。”虞人殊不由分说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路蹦着回了房间。留下何伯和江朝戈面面相觑。
何伯道:“大人,您去劝劝他?”
“好,交给我吧。”
“对了大人,您这两天打听到那个叫‘王勤’的人的消息了吗”
江朝戈摇摇头,“没有,似乎大凉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若是有魂识的人,怎么都会有人认识他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他只是个普通人,何伯,你也多帮忙留意留意。”
“一定一定。”
江朝戈端着药碗去找虞人殊了,何伯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沉了下来。
一进屋,天戎已经抱胸站在屋里,以训斥地口吻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因为难喝就不喝药。”
“反正何伯会给我疗伤,少喝一次能怎么样。”虞人殊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男人看中的是能力、是胆识、是担当,而不是愿不愿意喝一碗药。”
“一碗药都不敢喝,你还跟我提什么胆识?”
虞人殊拔高声调:“我什么时候不‘敢’喝了,我是不想喝!”
“这有什么分别?”
江朝戈把药递给天戎,“要不,你们自己解决?”
天戎接过药碗,狠狠瞪着虞人殊。
虞人殊深吸一口气,一伸手,咬牙道:“给我。”
天戎把药递了过去,虞人殊接过手来,深吸一口气,猛地把一碗药咕咚咕咚地灌进了嘴里。
那腥臭的味道淡淡地飘散在空气中,光是闻着就叫人想吐。
虞人殊喝完之后,把药碗狠狠一摔,捂着嘴干呕了半天,憋得脸色通红,天戎拍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行了行了,喝完了,别吐,咽下去。”
虞人殊硬是把药咽了下去,咳得眼角都挤出了眼泪。
炙玄看得哈哈直笑,笑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着江朝戈,严肃地说:“看到没有,你要是不好好听我话,减寿了,以后也要喝这么难喝的药。”
江朝戈囧道:“哎哟,好可怕。”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龙芗和醉幽呢?”
“醉幽非要出去玩儿,龙芗带他出去了。”
炙玄打了个哈欠,“你们这么藏着有什么用?有魂识的人都知道我是魂兽。”
江朝戈笑道:“那倒是,不过,有眼识的人知道什么不该问。而且,出现一个天极魂兵器不那么奇怪,要是一下子出现三个,何伯可要吓死了。”
虞人殊郁闷地看了天戎一眼,“听到没有,你赶紧回武器里吧。”
“我回去可以,不过我还是会监督你吃药的。”天戎野性地双眸里透出一丝霸气。
“行了行了,知道了。”
从小养尊处优的三皇子,短短几个月里把他二十多年没吃过的苦都尝了个遍,就这样他也没有什么怨言,反而一直贯彻自己的目标,这是江朝戈最佩服他的一点。
几天后,何伯魂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始给虞人殊疗伤,虞人殊的伤并不比姣姣严重,经过一下午的修复,再加上昂贵兽料、药草的辅助,终于痊愈了。
此次来大凉城的一个目的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全力寻找王勤。他们已经习惯在大院里住,于是便打算继续住下去。
这期间,阮千宿和大院里的孩子们相处得越来越好,姣姣对别人总是有些凶巴巴的,唯独对阮千宿一口一个“千宿姐姐”,叫得特别甜。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阮千宿突然说:“如果我留在这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江朝戈怔了怔,“这里?大凉城?大院里?”
阮千宿点点头,迟疑地说:“若有我在,他们肯定吃穿不愁。”
“但你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龙芗毫不客气地说:“你忘了你现在是刹血的目标吗。”
阮千宿似乎对这个答案半点都不意外,只是失神地看着碗里白嫩晶莹地米粒,点了点头,刚才那一瞬间的迟疑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平静地说:“没忘。我只是随便说说。”
江朝戈知道,这段时间阮千宿和姣姣他们朝夕相处,已经颇有感情,这种同病相怜的情谊,是阮千宿在别人那里体会不到的,所以格外让她有共鸣,甚至产生了朦胧地归属感。
炙玄撇了撇嘴,“人类为什么非要群居?”
“一个人太寂寞。”江朝戈道。
炙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一个人也会寂寞吗?”
“会吧。”
“可你有我啊。”炙玄认真地说。
江朝戈笑道:“所以我现在不寂寞。”
炙玄露出“这还差不多”的满意表情,特许江朝戈给他剥花生壳,一口一个地吃着。
转眼间,他们在大凉城已经呆了半个月,虞人殊已经活蹦乱跳,而王勤依然下落不明。江朝戈觉得不能继续这样耗下去,可好不容易来到北方,又不愿意轻易放弃,他想来想去,决定用点特殊手段,明着打听不行,来点暗的。以前在道上时,要找一个人,他们往往有比jing察更快捷的方式。
他找到何伯,让何伯领他去找大凉城里地头蛇一类的人物。
何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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