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庆阳府城见过呀。屈大人身边的确有个武功高强的女护卫,年纪不大不小……”有人兴奋的显摆。
“真的吗?”大多是质疑。
毕竟,落马镇跟庆阳府还有段距离,大多数人就算偶尔进一次城,也未必能见一次太守真容。不过,有那运气好的,进一趟城,赶上太守出街,纵然有官丁开道,也是可以站路边瞄上几眼的。
蔡换儿就在人群中充当了把搅混水的角色。
她极力宣扬屈太守其实早在老百姓堵门之前,就收到消息从后门离开了。并且夸屈太守为人公正清廉,是防止富户们送礼,避嫌。更加是因为新官上任,所以不甘于坐在官衙审案,而是选择微服下乡,直面底层老百姓。
所以,最后结论是屈太守在详云楼逗留不过是吃顿中饭而已,他的真正目的是下乡体察民情。有冤情的有苦要诉的赶紧下乡去拦路申冤吧!
蔡换儿一番言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于是一大半人散去朝四面八方的小路追去了。
另有一部分半信半疑,且对舌灿莲花的蔡换儿投以怀疑的眼光。
说的口干舌燥的蔡换儿孤军奋战,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听到有某富户质疑就生气:“你怀疑我就是怀疑屈大人。屈大人公正为民,清廉博爱。不可能听不到楼下老百姓的呼声。所以他是真真切切的早就离开了。这位土财主,你怀疑我说话可信度,就是怀疑屈太人的为官操守。”
“胡说八道!”被扣上一顶怀疑太守帽子的富户惊怒了。
“各位大爷大婶大哥大姐,你们想想啊,大伙顶着烈日在详云楼就为一堵屈大人真容,一心为民的屈大人能不心疼能不出楼一见吗?可这么久没露面,想当然就是已经离开了。对吧?”
旁边闲听的小喜就抿嘴乐了:一心为官的屈太守?也不知屈太守喜不喜欢这顶高帽子?
这么通俗的一解释,又一一部分围观百姓怏怏散去。
可不是吗?真的屈大人在楼上,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正常嘛。
看来掌柜的没撒谎。
掌柜的非常及时的再次露面了,这次,人少了。他很大方的请进原地纠结的几个镇上财主老爷,请他们进内一探究竟。
财主老爷们终于踏进了详云楼。
一进去就感觉到冷清了。厅堂里只有酒楼的伙计惊慌的聚集,没看到其他外人。
楼上雅间,倒是有一桌残席在收拾,可真的人去楼空了。
详云楼没有屈大守,可详云楼接待过微服的屈太守呀,所以后续是详云楼的生意非常火爆。据说那个接待的雅间被开辟成特别雅间了,镇上以进此雅间沾官气为荣。
看着人潮渐退,蔡换儿功成身退,搭拉着肩蹲到一处荫凉地歇息了。
“不错哦。”小喜跟过来,递她一杯水夸奖。
“谢谢。”蔡换儿接水看了一眼,大口灌下:“小喜,也谢谢你配合演戏。”
“嗨,不算什么。我不就是装成路人冲回来喊了一嗓子吗?一点难度也没有。”她顿了下笑:“不过效果不错。”
“是呀。你这场戏至关重要。不然,我怎么编词忽悠他们。”
小喜掩齿笑,挨近她挤眼问:“哎,换儿,你说,你真的不是草台班子出身?”
“真不是。我是乡间私塾先生家的闺女。”蔡换儿严正申明。
小喜觑着眼:“你挺会哄人的呀。”
“这个嘛,是天生的。”
“你口才到底是怎么练的?”
“这也是娘胎里带来的。”
“你脸皮很厚哦。”
“这个……”差点被绕进去,还好蔡换儿发现及时,并不在意,而是笑嘻嘻:“这个嘛,就是慢慢修炼的。怎么着,羡慕呀?想学呀?交学费吧。”
她大言不惭的摊开手。
小喜重重拍一下:“你掉钱眼里了?”
“不是,是钱坑里。别拿我上来,我就想在钱堆里待着。哈哈。”蔡换儿自嘲自乐。
小喜忍不住又送她一记白眼。
缓过神来,蔡换儿四下左中乱晃,嘴里还念叨:“咦?人呢?”
“谁?”
“大当家的。”
小喜一听,也四下张望,纳闷:“对哦。不是说好在详云楼会合吗?怎么这半天不见人影?另外,这里闹这么大阵仗,想必也是知道了吧?怎么还不来呢?”
“莫非遭遇了不测?”蔡换儿小声嘀咕。
小喜不认同:“不会。落马镇相当于虎关岗地盘,大当家的怎么可能在这里栽跟头。”
“可他没说在落马镇办事呀?兴许去了庆阳府?”
“噗哈哈。”小喜乐了指她:“你知道庆阳府在哪里吗?知道离落马镇多远吗?”
蔡换儿老老实实:“不知道。”
“嗯,我就免费教教你。落马镇跟庆阳府的脚程,就是最快的马车也得两天。我走过,最有发言权。”
这个是真实可信的,蔡换儿知道她跟小兰就是这么回来的。
“如果不是去庆阳府城,那大当家就在附近喽?怎么还不来呢?”
“或许……”小喜抬眼看向渐趋正常的详云楼:“会不会……”
她都要被自己忽然冒出来的脑洞吓一跳了。
详云楼,屈太守,刑元绍……可能吗?按常情是不可能的。官匪不相立。可刑元绍这人吧,不是那等中规中矩的山匪,他若是不按牌理出牌,却是可能的。
“你在嘀咕什么呢?”蔡换儿凑到她跟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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