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赶我走!
虽然这么久的单独训练、“照顾”下来,两个年岁差距不是很大的人早就没了教官和学员之间的天然隔阂、对立,甚至更像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可自家教官毕竟是教官,尽管满肚子的不愿意,但李梦还是应是,拿着自己的资料和笔记,朝两人敬礼后走人。
袁朗有些奇怪,连a大队的资料都让人研读做笔记,我们俩谈话又不会涉密,赶人走?
小题大做吗?
他心中异样,但并没有吭气,只是暗自思量自己这师弟是不是在防自己。
“师兄,”王战换上笑眯眯的表情:“你不是说等着快完训时候来砸场子吗?现在还有一个月呢,这么着急干嘛?”
“什么叫砸场子?”袁朗无奈解释:“师父在这,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砸场子,和t师侦察营有个对抗刚结束,我寻思着正好过来这边看看。”最后袁朗更是反问: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我了?”
有种反咬一口的味道。
看看?
王战一副你骗鬼的表情!
看个毛线,分明是想打探情况、看这一批受训兵里有没有好苗子吧?
他倒是没说破,只是赔笑:“师兄驾临,蓬荜生辉!哪能不欢迎。”
两人都是“心怀鬼胎”,但扯着扯着,倒是其乐融融了起来,袁朗很是悠然的和王战扯东扯西,一直没有说出王战期待中的话。
王战期待中的话是什么?
当然是这一句:
“山营这边集训快两个月了,这些战士的表现怎么样?下午训练要不要我这边的新人给你们掂量下?”
王战敢保证,袁朗一定是这样的目的。
事实上,这样的“掂量”,不管是袁朗还是山营的教官们,都是喜闻乐见的——袁朗这边的新人输了,正好让这群自以为是兵王的小子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要是山营的集训队员输了,那更好,一样让自以为训练了两月、消耗了无数弹药的集训兵知道这天到底有多大!
即便是赢了,老a的老队员也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强大不可战胜”。
总之,这样的“砸场子”行径,对双方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
可这一次,袁朗悠然的就是不张口,反倒是让王战心里像猫挠似的。
最后还是他憋不住了:“师兄,山营这边你不常来,今晚要不就住这?”
袁朗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战,这是留自己的呢还是提醒自己快滚蛋?
这么急着让自己滚蛋?
还真把自己当做鹰营新当家了?
那我……偏不!
于是袁朗欢喜的道:“好啊!”
王战哑火,有种抡着大铁锤砸了自己脚的挫败感——果然,师兄永远是师兄。
他决定不在在乎这个,大不了下午训练,他遛着李梦去外面进行第二阶段的野训,哼哼,我连墙角都不让你看到,你挖一个试试!
两人又在“斗智斗勇”的较量,屋外脚步声传来,随着推门的声音,张学芳那张朴实无华的脸伴着笑意出现在了屋内。
“我一直说防火防盗防袁朗,你小子是不是听到了?摸到我们这来了,居然不通知我——我好歹算是师叔呢是不?袁小子!”
什么叫老资格?
这就是!
别看张学芳只是中级士官(四级士官),但面对袁朗这个少校,资历在那摆着呢!
袁朗对上张学芳也不敢有架子,马上站起来叫屈:“班副,不带这么说我的啊,我又没挖鹰营教官的墙角,还防火防盗防袁朗?”
王战在一旁偷笑,师兄果然还是要班副收拾,在自己跟前师兄的谱不是挺大吗?哼哼,现在你给班副摆谱哇!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张学芳和袁朗没说几句,张学芳就主动道:
“我刚看到了,你小子是带着新人过来的——是不是又来砸场子?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过分了,挖鹰营学员的墙角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山营这边都不放过,小心下面的主官投诉你们!”
军队嘛,虽然是一个整体,但对于指战员来说,自己地里种出来的白菜那是自己的菜,自家部队的好兵苗子那是自家的,可老a最拿手的是什么?
偷菜摘桃子呐!
只要谁家地里的白菜长得好,桃子长得好,二话不说,鼓动上面就是一纸调令——被淘汰了好说,可没有被淘汰的,那可就改名换姓了!
关键是老a贼“缺德”,他们通常都是朝军官下手!
偶尔朝士官下手,人家也能一转头就把“偷”到手的士官送去军校,两三年后就是新鲜出炉的军官——指战员们就是再不舍,也不能做挡人前途的事,只能眼巴巴、心酸、可怜兮兮的送人离开。
就是因为如此,一堆中级指战员看老a不顺眼,投诉的事可没少发生。
“不遭人妒是庸才,没办法,我们太能打了。”袁朗笑嘻嘻的回应张学芳的话。
也就是面对张学芳,他才能这么“放肆”的说话——老a是元朗今生的使命,可鹰营却是他的家,张学芳、徐明隼,对袁朗来说,是家人。
他为什么不能在家人跟前嘚瑟?
张学芳莞尔,这小子还是这么没皮没脸。
他看着和以前一样的袁朗,再看看一旁的王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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