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到出人意料的防守反击战斗结束后,村民们自发将强盗留下的尸体拖了回来——人尸堆集留待焚烧、马尸分食、残疾未死的马留着以后分食。
然后大家意外地发现了其中一个还没死透的“尸体”。
破烂骑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一身好不容易凑齐的金属护甲已被扒干净,喉咙火辣辣地疼、呼吸仍旧不畅快、双手却被绑在身后无法给喉咙带来一点安抚。
接着他看见了围着他站成一圈的不怀好意的村民,还有两个明显画风不同的女人和男人,他想高喊投降,但嗓子里只能发出低沉的嘶哑,也举不起手表示放弃武器。
“这家伙运气不错,胸甲虽然锈蚀不少,石头穿透它后剩下的力量还是没有杀死他,咱们运气也不错诶,竟然抓了俘虏。”
神绮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她明明瞄准的是脖子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胸甲太高?看来灵魂延伸的触觉不见得和现实是完全重合的,或者石子被神术射出的路线不见得完全按照感知中的完美路线前进。
“可惜没有把强盗都留下,”尼索斯依旧忧心,“希望国王的军队赶在强盗汇合之前抵达。”
这一夜无人安睡,村民轮流守夜和就地休整,他们的精神支柱、两个消耗了许多神力的神术师找了靠近村口的屋子,以静心沉入对神灵的祈祷代替睡眠,所幸直到天光大亮也未迎来卷土重来的强盗,想必那些人见这个村子不好啃,干脆无视或绕了过去。
这依旧不算什么好消息,本村的平静或许代表其它村子遭受的灾难更为深重,但凡人们自顾不暇,即使神灵眷顾的神术师也常有力所不及时,为受苦难的人们祈祷便是自欺欺人的唯一安慰手段。
随便吃了些讲不清成分的糊糊就硬饼填饱肚子,神术师们又打起精神组织村民们重新布置进村的道路:挖更多坑、树枝树叶掩盖,加固栅栏、加装木刺等等。神绮也想不到更新鲜的主意,就算有主意也没有工具、人手和资源支撑她的主意——比如黑火药,事实上相比黑火药,她对硝化甘油的记忆反倒更清晰。
神绮想起一个古老的常识以注意军队行踪:把耳朵贴紧地面。她用不着趴在地上把耳朵贴下去,将灵魂的触觉延伸到地面,仔细调整感知器官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所以村庄的南面和北面几乎同时传来微弱的震动时,她立即提醒贤者并吩咐村民们撤回防御工事后严阵以待。
上午时分,国王的军队抵达之前,神绮先看见了更多骑马强盗聚集在村庄北面两山相夹的道路上,他们没有着急突击、很显然发现了明显的陷阱在等待他们,而当强盗们清扫了土坑的掩饰、派一队人马靠近村口将许多血肉模糊的头颅括神绮和尼索斯都唬得哄然色变时,国王的军队终于在南边望风的村民兴奋回报中姗姗来迟。
国王的军队紧随企图用吓唬手段扰乱农民军军心的强盗军队其后从村庄南面开进村子,代替了寒碜乃至面色青黄交加的农民军与源源不绝汇聚而来的数百强盗大军对峙。
神绮和尼索斯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杀强盗是一回事,眼见明显是别村人的脑袋血肉模糊地滚到跟前又是另一回事,其中大部是老人、女人和儿童,可见强盗的目的依旧是抓青壮卖奴隶,而不是单纯屠杀。
替换了农民军的国王军队虽然匆忙出发、不见得装备有多整齐,但阳光下乍看上去已经比农民军强得太多,而且人数不比强盗大军少多少,这让正打算依靠人数优势以箭矢开路冲进村子劫掠的强盗们踟蹰不前。
此刻,带队统帅托勒密正不知该夸神绮临机应变得当还是该数落她耽误了战机——原本阻止强盗的土坑如今也阻止了本方占一半数量的骑兵大军一举冲过去干掉北方强盗。
但无论如何,神绮与尼索斯不畏性命之忧守住了村子,托勒密必须表示感激,并请两人后退,在接下来可能发生箭雨交加的鏖战场面中,单独的神术师已无法起到太多作用,不妨碍自己人就不错了,即使能够以神术杀人、也能做到自保,但如今已是军阵对抗,不再是保护弱者不遭受劫掠,经过大陆神殿历练的祭祀一般不会主动参与到这类战争中,除非事关国运的灭国之战——到那个地步神殿方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神绮觉得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只能不太甘愿地与劝阻她不要冲动的贤者后退到安全位置。
如今他们已经知悉了王子安排的战略——是即将继任国王的王子的战略不是老国王——连夜召集大军一千,职业骑兵加征召兵混合分成三路,向北部三个关口进发,左路中路统帅分别为王子和王子的重要助手托勒密,右路军阵则由来自居士坦的四十护卫混合马其顿人编成并由具鲁士大人亲自统帅——人数不多,对手也只是强盗而已,而且以大武士之能足够将自己的命令传达给不熟悉统帅的马其顿骑兵和步兵,各国的兵法也基本都朴素简约且相通,王子为表信任和魄力便敢于将近三分之一的军队暂时交给居士坦人。
何况他们的公主和圣女还在城内做客呢。
在村北泛起的厮杀声中,村里却显出诡异的沉默,没人能遗忘十几个甚至曾经见过的熟悉面孔变成血淋淋、离开身躯的头颅,而这些面孔属于的几乎都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与弱。
神绮暂时压下愤怒中泛起的茫然感,她问尼索斯:“这些来自北方的强盗,很久以前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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