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理寺】外有很多墙,在铲平第一道墙,大伙儿众志成城士气高涨时,诸位绝望地发现,第一道墙后,还要数之不尽的钢壁丛林。这也变相解释了寺方毫无动静的原因,也许人家压根没听着这边的响声,毕竟隔着太远了。
有捷径可走么?这是莫屿思考的第一个问题,他不认为破墙具有可行性,这么多面墙,等一一破去后,怕是展陶已成了副干尸。葵里沙不愿再等,她等不起,所以决心先行一步,可她的飞辇只能乘坐一人,这意味着她只能只身前往。
“使不得,使不得啊!”心忧圣女安危的老教父颤颤巍巍,拼命阻挠道。
葵里沙平时会认真考虑老教父的意见,因为他的年纪很大了,许多话值得掂量,可当下却不是合适的时候。也许,这并不明智,但却是她的选择。从轿跃上大辇,再催动灵力引辇腾飞,这过程不过顷刻之间,待圣女化作疾风掠影,她的信徒们才缓过神来。情绪波动最大的,当属那些男性教众,他们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或哀嚎不能自拔。
大辇飞过了很多道墙,看着窗下密密麻麻,如树冠年轮般的高墙,葵里沙心中泛起寒意,这【大理寺】的封闭措施,当真做得鬼斧神工。要真按笨法子,一墙一墙拆,怕是这辈子都没希望见着里边的事物了。葵里沙视线放平,注视着飘流的云絮,计算着过墙的时间,忽而骤生突变,大辇一个急刹,把内里的葵里沙震得踉跄,险些失控飞出去。
有人站墙上,拦住了大辇的去路,令葵里沙意外的是,那竟是张熟悉的面孔。张奚落,这个阴魂不散的女子,简直像水鬼般死死缠住了他们。最可鄙的是,这人竟还笑着打招呼,挥挥手唤道,“唷,挺巧。”
葵里沙搭在帘上的手发力,气劲弹射,她顺着这股风冲了出去,一个倒悬翻转立在了辇顶上,这自然是心思里的恶趣味,她站得比张奚落始终要高些。被人俯视的感觉很不好,张奚落有些不高兴,一脸忿忿的表情。葵里沙抱胸,盯着她冷冷道,“我可不认为这是巧合,我很惊讶,就那样的情况,你竟也能活下来,你的命可真够硬的。”
张奚落摇摇头,脸上恢复以往的木然,“死的大多是配角,路人是不会死的,在某些故事里,他们活得比主角还要长久。”
这场谈话在持续,另一边的战斗也仍在进行。张奚落拦住了心情急迫的葵里沙,正如黑化蛊雕挡住了气急败坏的少卿。少卿自认为这些年的修炼够刻苦,即使不能击败卿,也至少能打个平手,可哪晓得与之正面交手的机会都没有。他听了太多关于卿的传说,他不愿再做第二人,他憎恨卿,这些曾经支撑他的力量,在信念受挫后,变得摇摇欲坠。
少卿祭出了【杖】,斑斓炽烈的光,像柔软的云团裹住了蛊雕,这是真实的幻境,令人迷失沉沦,心志不坚者但凡进入,便再也走不出来。这本该是他的底牌,却迫于无奈提前拿了出来,不过少卿也能勉强接受,因为他的底牌可不止这一张。是的,他有六支【杖】,之所以敢挑战卿,是因为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在寺内,所有官员一律持【杖】,这是常识,可恰是常识,令许多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便是一人可同时拥有多【杖】。每支【杖】皆有其独特的能力,掌握的【杖】愈多,能力则无限地扩张到一个近乎无敌的地步。【杖】如五行,有克制助长之效,一人若是持多【杖】,弥补漏洞拔高长处,那么无疑这人将成为打破平衡的存在。
少卿能走到今天,正因为他不做无把握之事,他来是要杀卿的,是要抹灭传说的。少卿用【杖】困住了蛊雕,再用无差别蛮力破开了冰晶。他终于见到了卿,那个经常出现在他人口中的神话,少卿一眼便寻到了卿的所在,他很兴奋,以至于面容有些扭曲。
展陶倒在地上,衣衫狼藉,破缺处燃着余火,曝露的皮肤烧得焦黑。少卿看都不看一眼,展陶于他来说只是棋子,不具任何意义,他所有的布局,仅仅是为了与卿会面。冰晶消融,卿主动现出真身,他知道小把戏无效,得拿出些真本事了。
“你很年轻,很聪明,但在对待权利上显得太愚笨了些。”卿的眼神里尽是怜悯,“我的位子迟早由你来坐,你这般着急,倒容易坏了事。”
“我等不及了。”少卿摇头,如实说道,“况且你不喜欢我,传位一事有待商榷。”
卿不置可否,良久才道,“可你杀不了我,相信你暗地里调查了,也听说过我的故事,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是无法被打败的。”
“我只知道,唯有命运是无法被打败的。”少卿不认同他的观点。
卿捂嘴笑出声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正是命运呢。我让你看不见摸不着,我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
少卿内心识海一阵激荡,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一小步,也正是这一小步,让他原先凌厉的气势瞬间萎靡。高手过招,气场状态十分重要,可以说直接干预了成败。
“我的【杖】叫镜子,它能影射你的内心,甚至是复制你的思想。”卿看着少卿惊颤的眼睛,铿锵道,“你在害怕,而胆怯使人弱小……”
咔擦!卿的话被一声脆响硬生生掐断,卿的紫杖宝石上骇然出现一条裂痕,这裂痕不宽,但在纯质光滑的截面上尤为显眼。那是如蜈蚣般蜿蜒,丑陋的创痕。
“你们真的很吵,我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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