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少年的心中,都曾有一个洞,那个洞很神秘,令人无限向往。少年们踌躇满志,撞倒南墙不回头,头皮磕破了,尊严被践踏了,终得使他们寻到了那个洞。待他们怀揣希冀,眼神清澈期待地探索时,他们失望了,他们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尔尔,他们开始怀疑,当初的努力是否值得,然后,他们永远地离开了那个洞,再也不肯回头。后来,他们拥有了更多的洞,这才幡然醒悟,他们对洞再也不会有那般纯粹的情感,而那时执拗简单的他们,也回不来了。
展陶没渴望过这么一个洞,所以对关大说的没法去理解。他懒洋洋地靠着墙,抬头看着白绒般的灰尘纷纷扬扬,起初他会嫌弃,眼下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关大谈性颇高,故意没话找话道,“哥,整过几个对象啊?”
“我的恋爱经历,那可是如天空彩虹般绚烂哇。”展陶瞎吹嘘,也不带脸红的。
“这么牛?看来我得向你请教请教了。”关大信以为真,瞅展陶的眼睛直发光。
展陶捂肚子“咯咯”笑,“可太阳一出来,彩虹就消散了。”
“所以真相是一个没处过?”关大一阵面部愁绪,把展陶看得头皮发麻。
展陶有些不舒服了,“没谈过而已,很稀奇?”
“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唉,大概你有难言之隐吧。”关大莫名深沉起来,摸了摸嘴巴,可能喉咙有些痒,此情此景想抽根烟,小小缓解一下。
展陶抠着墙灰,想着以后的日子,对关大复杂离奇的感情史并不感冒。听到后边,各种不可描述之语蹦了出来,展陶不得已喊停,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进来的,犯的什么事?”
兴头上的关头一窒,轻松愉快的表情瞬垮,这哪是翻书式变脸,压根是秒换脸谱。展陶看关大那臭脸能拧出黑水来,紧忙闭嘴不讨嫌弃。接着,关大没再吭声,展陶觉着气氛尴尬的很,考虑到关大的心情,只能跟着干坐着。出于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碰碰运气的考量,展陶合眼冥思,无意触动了干涸的灵力,令他惊喜意外的是,他沉寂甚久的识海,终于重新激荡起来。
灵力在灵渠中奔腾流淌,使得识海得以成为一方活水,若灵渠干涸灵力无法顺畅贯通,那么识海也将堵塞,久而久之丧失灵力活性。展陶不知是主簿撤【杖】的缘故,他半天寻不到症结,所以难得舒展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
不能满足于当下,灵力是恢复了没错,可谁又说的准,它会不会反复再来一遭,经过上回菲克那事,展陶可不敢再冒这个险。两抹神识几乎同步抵达,自然来自化蛇和蛊雕的惊疑,这几日它们属于失联沉寂状态,险些以为再也醒不过来。
“听你的描述,这绝非偶然,也不该是你的问题,应当是有外力刻意为之。”化蛇率先做出诊断,它活的年岁悠长,经验丰富眼光自然也毒辣。
蛊雕随之附和,“最近你惹了什么人,或者摊上什么事没有?”
“多了去了。”展陶摇手,“量太大,没法逐一排除。”
一段冗长的沉默,也许两妖在暗做商量,展陶没打断它们,他早猜到了这局面,他也能理解。化蛇虚影显形,“那死秃毛不好意思见你,我就当面只说了,曾几何时,我们睡饱了,着实不想再来一回,寄生你体内随时有长眠的可能。于我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所以,沉寂陷入黑暗长眠等同于死亡。我们也有恐惧的东西,实在抱歉了。”
“是我该说谢谢!”展陶挤出爽朗的笑容道,“这段时间感谢你们的照顾,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早没命啦,哈哈!”
化蛇沉默,说实话,它活得很长,可却仍不通人情世故。妖该自私,这点上它不觉得有任何错误。展陶观点与它近同,所以它真的能够理解,能活着是件多幸福多重要的事。
“抱歉。”化蛇和蛊雕的神识一齐说道。
展陶摇手,笑得更欢了,“你们别这样,我真能理解,换作我也会这样的。很荣幸,真的很荣幸成为你们的宿主,该道歉的是我,我没有能力给予你们一个安全的环境。”
“等等,我有个法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平时脑筋不太灵敏的蛊雕,难得有了头绪。
展陶见蛊雕现身,正纳闷呢,却见它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由语塞安静听着。
“我们寄生在他人身上,进行同化转移,不是比现在这种关系更便捷?”
化蛇会意,又有些不确信道,“你的意思是……同化寄生他的朋友?”
“他”自然指的是展陶,蛊雕用力点头,“对!同化并非肉身侵占,只是性格神魂上的一种高级融合,是友善无害的。”
化蛇犹豫了,它必须承认这是个好办法,可不独立的神格,令它略感不爽。蛊雕哪里不晓得化蛇在纠结什么,急忙浇了把油道,“你不这么做,只能离开本体三四日,你确信能在这短短几日内,找到合适的宿主么?天晓得,一次转移对我们损伤有多大!”
“我需要一些时间想想。”化蛇迟疑,化作黑雾弥散。
“别急,我会尝试着说服它。”人形蛊雕眼睛眨巴两下,“咱不会分开的。”
这突如其来的煽情,让展陶猝不及防,来不及感动,有些许惊吓,他咽了咽口水,决定对蛊雕内在性格进行重新评估。
“我都看到了。”关大的一只眼睛在洞那边张望着,他继续说道,“当然也听到了,我同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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