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侧看张晓陌动作,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对我的不作为非常满意,抽了整整两塑料试管的血才舍得拔针,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家伙是故意打击报复,抽血化验哪儿用得着抽那么多,他淡淡看我一眼,盖了试管的盖子吹着口哨拉他妹妹离开,大炮倒在床上睡得就像死猪,我看了下他胳膊上的针孔,相信张晓陌没有说谎。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按照张晓陌说的,这种蛊虫是可控的,会按照养蛊者投喂的血液识别目标dna,在放出后选择目标感染浸润,那么大炮和他女朋友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催眠抽取血液的?或者是不是张晓陌的说法原本就有问题,既然对手有催眠目标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下蛊,还要有个抽取血液的环节,这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我觉得头疼,好像自从沾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次解决问题,都会伴随更多的问题扑面而至。在困惑中睡着的滋味不好受,第二天早上是被头疼折磨醒的,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踹醒大炮让他帮我去找张家兄妹,张家人有早起的习惯,前一段时间在张宅小住,总被张宅那只炸毛公鸡吵醒,那个时间在我的作息表中已经算很早,可惜每次清醒,总能看到张家人早在院子里忙活的光景。
大炮打着哈欠去了,看样子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感觉,没一会儿张晓陌跟着他进来,神态有些疲惫,我瞥了眼远处他的床铺,才发现被褥都叠的整齐,这家伙昨晚根本没回来睡过。
“有点小感冒。”他看了下我的情况,很快就下了结论,“我拿几片vc给你,喝点水把药吃了,很快就好。”
我看着他那大药箱觉得有些敷衍,吸溜了下鼻涕,嗅觉似乎彻底丧失,“大哥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要抠门你们家那点药了,给点去感冒快的行不行,还要干正事儿……”
张晓陌眼珠子瞪很大敲了桌子,把那几片vc推过来摆明没得谈,大炮帮我接了杯水,我只好按他说的把药吃了,张晓陌这才说话,开口就是埋汰。
“小感冒滚医院去,又挂水又开药,随便坑你小三百确实没问题,但大哥目前的情况是国内药物滥用,感冒没有涉及炎症浸润造成肺炎,一般是不用吃药的,是药三分毒,人体固有的免疫能力都是你们这种人惯‘残废’的……”
我心说那也不能怪我,国内人口太多医院医生药商这么些人人家也要养家糊口的好吧,医疗环境如此你跟我叽歪个什么玩意儿。大炮懒得听我俩斗嘴,趴床上又沉沉睡去,张晓陌直到他睡着才递给我一张血质检测的报告单,原来这家伙昨晚熬夜是做这个去了。
“大哥我书读的少……”我看不懂这东西,早上还没醒彻底,也因为感冒关系不太想用脑,当然更重要的是上面的专业名词我根本看不懂,“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你看这一项数据……”张晓陌倒是没借机嘲笑我,指着血液检测单上的一项数据给我看,“在医学中,当人体感染血吸虫病,蛔虫病或者钩虫病时,血液中的嗜酸性粒细胞增多,常达10或者更多,而你看你朋友的这个,血液中白细胞总数已经高达数万,嗜酸性粒细胞则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在医学里被称为嗜酸性粒细胞类白血病反应,也就是说,你朋友或者就是感染了相当数量的寄生虫,或者就是感染了比寄生虫更加严重的东西……”
“比如说……蛊虫?”
他点了点头,“当西方医学逐渐被国人接受时,一些先进的检测手段被我的祖辈学习并引入了这个圈子,尤其是这种血液检测,我们发现在某些蛊虫的鉴定和鉴别上,血液检测的效果甚至比传统方法还要敏感……”
“一个问题。”我道,“蛊虫从本质来说,是寄生虫吗?”
张晓陌摇头,“有联系也有区别,关于这点还没有专门的人士进行区别和划分,从某些方面来看,蛊虫具备和寄生虫相同的寄生和感染人体的能力,并且同样能够引起血液中某些成分含量的变化,但蛊虫和寄生虫还是有相当的区别的,寄生虫对人体功能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争夺营养物质,堵塞和穿孔方面,还伴随器官粘膜的损伤和炎症反应,而蛊虫自身具有毒性,主要是通过自身分泌物毒物入血,通过血液和体液循环,对人体的正常功能产生损伤。单从这张血液检测的报告单来看,你朋友体内的蛊虫,应该是通过血液循环感染的,可能是细小的伤口,或者就是像疟原虫一样借助吸血性昆虫媒介感染人体。”
张晓陌难得如此耐心解释,语气还特别温和,完全没有平时乖张急躁的样子,不过与其说他刻意担待我,我更相信他是在显摆自己懂得多。不知道是涉及医学方面太深,还是感冒关系我的脑袋不太好使,琢磨了好长时间才大概弄明白他的话。想清楚这些,一看大炮还在睡,干脆就把昨晚上在考虑的问题提了出来。
张晓陌有点惊讶,估计是没想到我会想这么多这么深的东西,想了想,跟我解释说对方催眠大炮抽血而不是直接下蛊是有原因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种蛊虫有个特性,具有这种特性的蛊虫非常罕见,在用作人体时,必然是要在被下蛊者血液中饲养一段时间。这么做的原因是和血液检测单上增高的白细胞数量有关的,寄生虫寄生人体,激活了人体内部的免疫反应,从而导致血液内白细胞数量增高。蛊虫也是一样,有些蛊虫虽然具有很强的毒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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