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将余杉等人重新送回了原地……确切的说,是距离原地两公里外的地方。因着前方车祸,整条公路拥堵不堪。
余杉、杨睿俩人捋着路基朝出事地点走着,身后,丁大侃还在跟屠姗姗依依惜别。屠姗姗从手包里掏出一支眉笔,抓过丁大侃的胳膊,刷刷刷写下了一串手机号码。目光里满是秋波的说:“杨警官,以后办案路过境泊一定给我打电话呀。”
“没问题啊,就怕太麻烦你了。”
“嗨,我那小公司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没什么可忙的。诶?我要是到了齐北怎么找你?”
“那还不简单?我给你留个呼机号码。”
屠姗姗赶忙记在手背上。等忙活完,俩人挥手告别。丁大侃小跑着追上来,杨睿揶揄道:“好意思么?干坏事报我的名,你咋想的?”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那姑娘骂人骂不到我,哈哈哈。”
余杉耳朵尖,丁大侃跟屠姗姗说的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有些纳闷的问:“丁大侃,你哪儿来的呼机?”
“没有啊,我随便编了个寻呼号。”
余杉无语了,丁大侃这家伙要是走歪道,指不定得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落入其魔掌呢。瞧见余杉的神色,丁大侃不乐意了:“余哥你琢磨什么呢?咱可别过河拆桥啊,我要不蒙人咱们哪儿来的车追劫匪?再者说了,那姑娘也就是一时好感,寻呼号给了她,打不打还两回事儿呢。”
“别解释了,你就是一人渣。”杨睿没好气的说。
“嘿?信不信我把你手机号贴得满大街都是?就写专治淋病、梅毒……”
拌了几句嘴,丁大侃跟杨睿俩人消停了。走到面目全非的捷达车前,丁大侃呲着牙不甘的说:“这几个孙子插翅膀飞了?”
杨睿心疼的看着捷达车,说:“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余杉什么话都没说,他回想着追击的整个过程,反复推演着劫匪可能的消失方法。他知道劫匪肯定玩儿了手障眼法,不可能青天白日的凭空蒸发。既然是障眼法,就肯定利用了人的思维误区。很可能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小伎俩,但在你没想到之前,就算想破了头也想不到。
警察已经赶到了车祸现场,清障车、拖车、吊车一应俱全。麻烦的是那辆侧翻的大货车,横在路中央谁都别想走。
余杉瞧见,警察已经组织人手从悬崖索降下去查看那辆坠崖车辆,护栏边儿上聚满了无聊的车主。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余杉听了个大概。
坠崖车辆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司机在第一时间摔死了,副驾驶的女乘客系了安全带,倒是还有呼吸,警察将其小心吊上去,抬着担架送去了后面的救护车。
另外,侧翻的大货车把一辆小轿车压扁,车内仨人无一幸免。不算那能不能抢救过来的女人,到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伤者无数。
余杉蹲在路基上一根接一根额抽着闷烟,他知道这一切原本都不会发生。他改变了历史,选择了追击劫匪,于是搭上了四条无辜的人命。余杉没那么圣母,他不会把全部过错都归罪于自己。他愤恨的是那些该死的劫匪!
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虽然依旧没有追上劫匪的富康车,但余杉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用数码相机记录了抢劫全过程,甚至还拍到了其中一名劫匪的正面。
他不知道九八年的警察拿到视频后能不能找到线索,但视频拿到一五年,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面部识别、数据库对比,相信总会找到那名劫匪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儿,余杉长出了一口气。转而又琢磨着,他已经在九八年时空待了快两个月,之前追击事发生的事故,是不是历史的排异反应?
是或者不是,余杉无从得知。他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这些问题,只想早点离开境冰公路,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警察的疏导工作并不顺利,直到下午两点钟,两台二十五吨吊车才将那辆侧翻的大货车吊起来,又用牵引车拖走。境冰公路恢复通行,这才有清障车把余杉他们的捷达拖走。
余杉径直回了旅馆,丁大侃与杨睿兄弟俩忙前忙后,走了保险,找了境冰市一家修车店进行维修。好消息是,捷达虽然看起来挺凄惨,但损伤还真不严重。除了前、后保险杠以及后备箱,再就补个胎就算齐活。唯一麻烦的是需要给保险杠喷漆。
仨人都不想继续在境泊市待下去,一商量,干脆换完保险杠也别喷漆了,开回齐北再说。余杉在宾馆待着也没消停,没等睡着就接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让他再去做一次笔录。
一场刺激的追击过后,余下的是无尽的烦恼与疲惫。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余杉舍得花钱,第三天早晨修车厂就给余杉打电话,说是车已经修好了。余杉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仨人打车去了修车厂,提了车、加满油就往回走。
一路上,大多数时间余杉都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体上的疲惫可以通过睡眠改善,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的。
余杉在恒指上大赚特赚,以小博大,用八百万博到了八千万港币。那阵子看着与历史几乎吻合的恒指指数,余杉觉着他可以掌控一切。起码在洞悉一五年资讯的情况下,没什么是他掌握不了的。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知道劫案发生的具体时间、地点乃至劫匪逃逸的方向,身边还有杨睿、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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