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释什么是油腻老男人的间隙,寇骁拿起桌边的手机瞟了眼,这一看不要紧,看到彩信照片的那一秒,他差点没去世。发信人是串寇骁从来没见过的号码,可照片内的女人可不就是眼前的陆盏眠。
她以撩人的姿态坐在陌生男人的腿上,不是别人,正是几小时前与陆盏眠拍摄广告的蒋逸,可寇骁认不出来那是谁。原本温柔的眸子渐渐被阴郁所占据,握住女人的手掌满满地收紧,扣住。
因为过分了解他,所以陆盏眠快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带不满情绪的神情令她惯性使然般的想要后退。可她退无可退,白皙单薄的肩膀重重地抵在床头。
唇角绷直紧抿着,漆瞳沉郁盯着她一眨也不眨,毫无疑问,他在生气。
可他为什么生气呢?拜托,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吗?
“你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露出那么甜美的笑容?”斟酌千万遍,寇骁终究还是记了教训,不敢欺身上前质问她,而是缓和语气。可纵然是这样,令人心生畏惧的气势也只是稍稍地敛去。
起初的陆盏眠被她那么一吓有些害怕,像只突然埋住耳朵的兔子一样,不过很快她坦然自若起来。她歪着脑袋睨他,轻哼,“我为什么不能对别的男人露出笑容,我爱笑就笑,你未必管得也太宽了吧。”
寇骁的偏执欲与控制欲都很强,每当夏日炎炎她穿短裙或比较露的衣服,她会避免尴尬穿上遮挡紫外线的防晒衣,薄薄的一层,透气也风凉。
可寇骁每次看见她总会吐槽,让她把纽扣扣好,或者让她换件衣服,而他选择的衣服都是不透气遮挡能力超强的衣服,也不管她多热。
陆盏眠脸上展露调侃的神色,畏惧与害怕统统敛尽,眸光是灵巧带着争锋相对的锋芒。寇骁勾勾唇,把照片拿到陆盏眠面前,粗壮有力的胳膊强压在女人白皙柔软的脖颈上,“那你为什么要坐在他腿上?”
滔天愤怒再也收不住,寇骁的理智统统崩溃,或许在他看见陆盏眠与别人如此近距离的那一秒,她就恨不得扭断陆盏眠的脖子。
呼吸受到压迫,陆盏眠急促地喘息着,可她不甘示弱,那最结实的刀去伤害眼前的男人,是她最新学会的本事。她冷哼,明眸里氤氲着雾气,嘴里却倔强得要命,“我不仅坐在他腿上,我还……”
炙热滚烫的吻制止女人的跌跌不休,寇骁像是想要融进她的身体里那般紧紧地将唇瓣贴合着她的,灵巧的舌尖令陆盏眠蹙起眉,所掠夺之处燎起乘风而起的火焰。
濒临透不过气来的滋味令陆盏眠挣扎般地扭动着肢体,可寇骁像是知悉她的习惯,将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压住她。
完全无法阻挡,也毫无招架之力,陆盏眠愤愤地去撕咬他的嘴巴。她咬得凶,顿时腥膻的血味侵染着鼻尖。
痛感令寇骁停了下来,他怔怔然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一瞬间,他有些恍然,这种美妙的感觉像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束之高阁的珍宝失而复得。可是,自己正在做什么呢?
“别再惹我了好不好。”陆盏眠剧烈的喘息着,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她的力量无法与他抗争。
她想尝试着与他讲道理,在她内心深处藏着的少年,虽然桀骜不可一世,重病缠身可打起人来还是不要命,杀敌一千自毁八百,也要为了自己的最宝贵与别人拼命,所有人都说他离经叛道,但是陆盏眠知道他是讲道理的。
在他的世界,不讲道理就夺走原本属于他的名与利的人有很多,可他是光明正大以正当途径去挽救的寇家。从前的他冷漠无礼,毒舌的要命,可他还是会将她捡来的宠物好好地养着。
微弱的声音几乎于哀求,分明是恳求的姿态,落到寇骁的耳朵里却令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发冷。他又没有克制住自己欺负了她,没有女人会喜欢有情绪病的男人,寇骁咬了咬唇瓣。
空气中弥漫着茉莉花与薄荷味交缠而形成的味道,清新扑鼻。良久,陆盏眠听到眼前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闷闷地向她道歉,他的头埋得很低,唇瓣吻过他耳畔的每一寸,他轻轻低喃,“对不起。”
“……”
因为他谨慎的为人处世,所以陆盏眠很少听到他对别人所对不起这三个字。往昔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也不会说对不起,而是羞怯于说这样的话,用行动来证明“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无疑是最好的良药,微微缓和陆盏眠刚才所受到的创伤。
人是奇怪的动物,在争执最激烈的时候,往往反唇相讥拿最能刺痛别人的话来说事,在当时不会有任何不安的心理。可一旦听到别人低头的道歉话,心软似蜜的陆盏眠心里顿时软秃秃的,像是和进了流动的巧克力。
“我也不想去惹恼你,可你总是来惹火我。”寇骁迁就着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扰到身边人,“你知道的,我最受不得激。”
“……”
谁了解你了,陆盏眠想愤愤的吐槽,可嘴巴却慢了脑子好几拍。
男人的额头想要靠过来,陆盏眠想翻身就躲,可沉重的脑袋晕晕乎乎像是被敲了闷棍似的。想把眼睛睁大些,可眼前浮现大片雪花状的斑驳,紧接着天花顶的刺目雪白像是塌了下来。
耳畔喧嚷着寇骁呼唤她的声音,可陆盏眠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想疲惫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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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秦姨接到寇骁电话让她去请沈医生,后又反悔忙不迭让向威去请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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