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眼前的粉红缎面舞鞋,陆盏眠迫不及待地上脚穿试,就在她笨手笨脚系绸带时,应默梨涡浅浅,他嘲笑道:“你系错了,这样系很容易松散,我教你一个更好的方法吧?”
这类复杂却优雅的舞鞋,陆盏眠不是没有穿过,所以她自然拒绝,表示,“我可以的。”
穿完后,应默像是强迫症犯了似的,愣是跪坐下来,把她隐藏起来的缎带抽出来,紧接着拆拆绕绕,以陆盏眠看不懂却更加牢固的方式,再次把缎带塞进缝隙内。
他的方法的确与她的有所出入,陆盏眠十分耐心地学习着,丝毫不知站在门外的少年绷直唇角,满脸的风雨欲来与不耐,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向威脸色泛青,满脸憋闷。
因为自己的不足从而学到更好的绑带方式,放学后,陆盏眠知恩图报般地请应默吃秦姨制作的美味便当。
她还记得自己蹦蹦跳跳像只兔子似的跑回寇宅,寇骁站在绿油油葱绿的槐树底下自己与自己下围棋,她绕过去把棋局打乱后,声音透着甜:“自己玩多没意思,我们用黑白子玩五子棋啊!”
闻言,寇骁的冷眸轻抬,满脸写着“我才不想跟你玩”,紧接着他伸出手抢。
拎出那双粉色缎面舞鞋,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问:“这是我送给你的那双鞋?”
不知为何,面对他那双凌厉的眸子,陆盏眠的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如若说这不是他送的那双,那势必会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寇骁发起疯来,没人能降服得了。
莫名其妙的,陆盏眠撒了谎,她脸上笑吟吟地没透露半点心虚,乖巧点头后,她露出洁白牙齿:“就是你买的那双啊,我都舍不得穿,不过最近老师选角演胡桃夹子,所以我就拿出来啦。”
寇骁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和颜悦色变得斯文冷寂,如深潭的眼睛毫无波动,他抿唇抬眸,“我有赠送你的权利,那么,我也有没收的权利,我觉得这双鞋配不上你。”
橙红色太阳余晖晕染着陆盏眠的头发,她恍然地看着他,眉头轻皱,“你刚说什么?”
“我说他不配!”寇骁凶神恶煞地讲,紧接着他捏着鞋带像是拎着什么脏东西似的甩手扔进垃圾桶里。
当时的陆盏眠所理解的“不配”,简简单单是寇骁喜新厌旧的意思,没往更深层的地方想。
如今想来,这男人是拐着弯说应默不配啊?
“……”
说话真是有够刻薄的,陆盏眠垂眸轻哂一笑,眸中有难以捕捉的宠溺。
“像应默那样暗戳戳搞事却没担当站出来的男人,我一个人能打十个!”寇骁犀利的眸子盯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树,仿佛那棵无辜的树,就指代着应默似的。
最后他还总结性的提醒他:“所以啊,选男人要看清楚,要选有担当有能力又善良的男人,就比如我。”
就在下一秒,陆盏眠眼睛微眯,她盯着“疑惑式发言选手”寇骁,满脸难以置信道:“就你?”
“免费送我十个,我都不要。”说完话,陆盏眠没道理地扯起唇角,殊不知身边的男人已然看呆,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满脸的不爽。
耳畔的风声逐渐清晰,寇骁俯身压迫而来,鼻尖充斥和冷雪杉的味道。
伴随着男人极具压迫感的逼近,陆盏眠步步后退,直至后背肌肤重重地擦到粗硬的树皮。只见寇骁眉梢漾不怀好意的笑意,昏黄的街灯不知何时突然亮起来,他色气满满地舔了舔唇瓣。
声音暗哑带着磁,言语故意拖腔带调,他悄声在她耳畔说:“我儿子跟我说,女人这种生物呢,最是口是心非而得理不饶人,她们说得话往往都是反语。”
“如此说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对我没有抵抗能力?很想拥有十个这样的我。”寇骁唇角弯起,隐藏着欲.火的眼睛伪装得很好,眉梢轻挑,他在期待着她的回复。
瞳仁蕴着深意的陆盏眠抬眸直视他,她满脸藏着心事那般急切反问:“你儿子是谁啊?”
总不能是陆骋吧,陆盏眠忐忑起伏的心砰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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