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漠出去了,南宫翎才回想起,刚才无名说的那句话。
那丫头?他说的是月儿。
难道,秦漠还有后着,难怪,他这般不在意!
南宫翎不觉地心中一紧。
就在这时,秦漠推门而入,南宫翎是即刻上前:“相公,你们在说什么?”
知道南宫翎已有所怀疑,秦漠也没打算瞒,是如实回道:“在说平儿那丫头,哦,不,刚才你说她叫月儿。”
南宫翎一惊:“你还不肯放过她?”
秦漠却摇摇头:“我从未想过要难为她,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身份。”
“身份?!”南宫翎忽的恍然大悟:“你故意让我放走月儿,就是为了让无名大哥尾随她,查出她的老巢?”
秦漠点点头。
南宫翎不觉心中一颤,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
但她还是有一事不明:“那为何一开始你不直接将她放了,非要如此麻烦。”
秦漠嘴角一划:“月儿这丫头,狡猾得很,若我直接将她放了,她定会怀疑有诈,又怎会轻易地引我们回巢。可若是你去放,她定不会生疑,更何况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她定会第一时间回去复命。”
如此一听,南宫翎不禁瘪了瘪嘴:“看来,是我被你给算计了?!”
“你不也给我下药了?我们算是打平了。”秦漠说着用食指刮了刮南宫翎的鼻头。
打平?!分明是她被秦漠碾压好么?!
知道秦漠有全局的考虑,南宫翎也只能认了,谁让她脑子不行呢?能做无愧于心就不错了。
而对于月儿的身份,南宫翎也很想好奇,于是,冷静下来,她就凑到了秦漠的跟前:“那~月儿到底去哪了?”
“她去了楚府!”秦漠双眸一沉。
“楚府?她是楚连庄的人。”
听到这个结果,南宫翎着实有些震惊。
她在心里做了无数次的揣测,却怎么也没有想过,她竟是楚连庄的人。
这让她显得极其沮丧:“哎,你说她那么可爱,怎么就选了楚连庄做主子,真是可惜了。”
“是啊,我们秦府与楚府向来势不两立,你与她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秦漠提醒道。
如此一说,南宫翎是忽然觉得是自己太感情用事了,以秦府与楚府的关系,她跟月儿要想做朋友着实有些困难。
所以,还是早做了断的好。
于是,南宫翎点了点头:“相公,我知道了。”
“乖。”秦漠抚了抚南宫翎的头,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紧搂着南宫翎,秦漠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
现在,他知道月儿极有可能是楚连庄的人,但事情却变得更加地扑朔迷离。
而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楚连庄绝对没有火烧病患集中营的胆量,要么就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要么,就是此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从别处得到的消息。
不管怎样,这楚连庄都要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深不可测。
而令人意外的是,集中营遭遇歹人纵火一事,迅速在城中传开。
一时间,流言四起,说朝廷为了控制城中的疫情,不顾百姓的死活,要将所有的病患全都活活烧死。
此消息一出,引得百姓惶恐是民心震荡。
不少患者的家属涌向了城外的集中营静坐,要与家人共患难,若朝廷想让病人死,那他们也一同赴死。
担心事态严重引发暴乱,董大人立即向朝廷上报了此事。
皇上听闻后是勃然大怒,立即让大理寺协助衙门办理此案,并贴出告示以安抚人心。
一听大理寺要横插一脚,董卓自然不高兴,但也只能听命。
不过这一次,王大人却不像魏国公案那么积极,完全是一副旁观者的心态,说什么董大人才是当事人,案子理应由他来主审,而自己只是协助罢了。
在看过了尸体之后,他还特意提醒董大人,说那犯人的贴身衣服质地很是特别,希望董大人可以好好查查,兴许能有线索。
一听会有线索,董卓立即将犯人的衣服扒下,送到各大绸缎庄去辨认。
而所有绸缎庄都表示此布料并非出自他们的店铺,并表示这样的绸缎极有可能是外来之物。
一听说是外来之物,董卓又想到了秦漠。
自从魏国公案,这董卓与秦漠的关系就亲近了不少,再加上这次的事,也多亏了他的提醒自己。
当时,秦漠收到无名的情报后,还是留了一手,他并未直接向董卓说出实情,而是说他收到镖局传来的消息,近期有暴民在打药材的主意,希望董大人能回集中营交待一声。
而他们一回去,就正好与纵火犯撞了个正着。
这样,秦漠的消息就成了歪打正着,既救了人也不会因此受到连累。
现在,董卓找秦漠帮忙,秦漠自然义不容辞,因为他也想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由于要辨认绸缎,秦漠还带上了南宫翎,这方面她才是专家。
在衙门,经过南宫翎的仔细辨认,她觉得此绸缎既有可能是西域锦缎,它们织布法与我朝略有不同,摸上去会略硬一些,但韧度会更好一些。
而且,仔细观察后,她还发现这锦缎似乎与上次孔青武拿到店里缝补的料子极为相似。
当时,那件衣裳由宫中之人缝制过,南宫翎误以为是宫缎云锦,现在看来应该是这种西域锦缎无疑。
南宫翎想了想回道:“民妇记得当时孔公子说,衣服是由太后赏赐的绸缎所做,好像还是贡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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