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漠高烧不退,南宫翎就跟从前一样守在他的身旁,不断替他更换着额头上的湿毛巾。
看着秦漠这般烫,南宫翎的眼眶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她覆在秦漠的耳边,不断地跟他说着话。
“相公,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会没事的。”
“相公,你不是说你喜欢小孩么?等你好了,我就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最终,南宫翎敌不过倦意,是累趴在了秦漠的身边。
当南宫翎忽的惊醒,却发现天已经大亮。
她赫然抬头,床上却已是空空如也,秦漠不见了?!
南宫翎惊得冷汗都出来了,是立即冲了出去。
就看到秦漠正在庭院里站着,正冲着她浅浅一笑,南宫翎的泪顿时涌了出来。
她什么都顾不得想就冲上前去,将秦漠紧紧抱住。
这一次,秦漠并没有避开她,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傻瓜,我都没事了,怎么还哭。”
“真的?!”南宫翎仰着头,眼角还挂着泪。
“当然!不信你摸摸?”
秦漠将额头凑了过去,南宫翎一触,果然,退烧了。
“我就知道,你定不会有事。”南宫翎笑着抹了抹泪。
“是啊,有人说要跟我生好多好多孩子,我哪里舍得死呢?”秦漠说着就凑到南宫翎的耳旁,低语道:“你说,是不是啊?”
南宫翎撇过头:“不害臊!”
“你这是不认账啊?”
见秦漠不依不饶,南宫翎索性转过身去:“不跟你说了,我找左大夫去!”
这身子一转,嘴角竟忍不住地扬了起来。
询问过左大夫,南宫翎才彻底放心。
这秦漠得的确实不是疫病,而是恶寒。
现在高烧已退,只需静养即可。
虽说秦漠是没事了,但整个建兴城的疫情却扩散得很快。
由于灾民是疫病的源头,现在城门已经关闭,灾民已无法再进到城中,而乌村也被隔离开来。
但城里还是有不少百姓被感染,一时间人心惶惶。
由于疫情肆虐,灵芝堂的药品被抢售一空,百姓也不敢出门,城中的景象极其萧条。
因为没有生意,秦漠也索性将所有的店铺都关了,安心在府中修养。
由于上次的拍卖会他没出上力,这次,他索性向衙门捐了五千两用来购买应急药材,把董大人感动得,恨不得立即给他颁一个城中第一大善人的称号。
这种虚名,秦漠根本不在意,立即婉拒了董大人。
而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则是之前拍卖会的事。
从无名那,秦漠得知那日的拍卖会,只有楚连庄的身。
虽然,他的穿戴并不显眼,但看他身上的绸缎材质,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而此次拍卖会,楚连庄的目的性也很强,他花重金拍下了一套青商时期的青铜器,便匆匆离开。
离开后,楚连庄就将拍下的东西装上马车,由那位贵客送了出去。
至于送去了哪,跟去的人就不知晓了。
而这段日子,无名打探到,那位贵客竟是大理寺王大人府中的护卫。
“王大人?!”秦漠一惊。
看来,他猜得没错,这楚连庄与王伦真的有勾结。
那么当年他爹的死,就一定不简单。
这么想着,秦漠的眉心是紧紧地皱成一团。
“少爷,在下这段日子还打探到一件事,说是之前在大理寺受审的于大人疯了?”
“疯了??可这于大人贪赃枉法不是证据确凿么?岭南那边有数千人写联名信弹劾他,对于这事于大人定是无可抵赖的。这王大人,到底要审什么,竟把人都审疯了?!”
秦漠立刻感到其中定有蹊跷。
“更蹊跷的是,在下听闻这于大人与王伦曾是旧友,同属太子一派。这次于大人出事,审理他的竟是王伦,盛传这是太子在清理门户。不知,是不是这于大人手中掌握了什么秘密,这才被王伦给逼疯。”
“秘密?!”
如此一说,秦漠倒觉得有些道理。
现在的朝堂,局势很不明朗。
这几年,太子司徒青为了巩固实力在朝中拉帮结派,已经让皇上感到不满。
他下面的亲王也各自成长,有了自己的势力,这对太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特别是二皇子司徒白,由于性情温和经常为民作主,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
而这次于大人的落马,是由二皇子的亲信三郡太守为首出面弹劾。
不过,最终案子却落在了大理寺的手上,想必还是太子从中做了手脚。
至于,于大人这颗弃子,若还想垂死挣扎,下场定好不到哪去。
这种权利的争斗,秦漠自然无从知晓,但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楚连庄与王伦有勾结。
这次,定是他们不想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这才有意用南宫翎牵制住自己,那套青铜器想必大有文章。
王府
王伦看着桌子上一半的帐簿,显得是坐立不安。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帐簿弄到手,没想到竟只有一半。
原来,当初于大人落马,太子费了不少劲才把这审理权,落到了大理寺。
得知了此事,于大人就拿手中的一本帐簿要挟王伦,放他们于府一马。
而那本帐簿记录早些年王伦在朝中私自出售官职的证据,这让王伦惊慌不已!
他自知没有能力保住于大人,就想用计诱骗于大人交出帐簿,谁知被于大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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