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标可是某种蕴含独特波动或者力量本质的东西,也可以是于某一处地方丝毫不差的记忆。
拿最强的空间系统黄泉路来说,其就是将城池、道路、山、河…
这些共同组成九州结界的存在当作锚点,因此便可以精确前往其内的任何地方。
等于说是以物体坐标为根基,但是在某些偏僻的地方却也需要记忆来进行进一步的锚定。
一般以真实存在的物体为坐标要更加的安全和精确。
如果只凭借记忆来当作坐标,除了准确性外还要有标识性。
比如说一块砖,一块石头是不行的,因为太容易混淆和模糊。
必须是和其它地方相比具有标识性,有独一无二特质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张宝仁之前在九州之内不凭借着「隔垣洞见」跳跃空间,天涯咫尺。
主要是因为黄泉路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有空间跳跃的手段,也有着封锁空间,防备其它存在借道阴世的作用。
黄泉路是空间系统,不是单纯的传送阵法。
要是不能限制旁人,谁都能来无影去无踪,九州之内早就乱了。
之前张宝仁肉身被打灭,借机逃遁寻找新肉身,是因为当时只是元神,所以要更加的自如一点。
元神本质上可视为一道特别的信息,其变化间波动要更小一点,更加的隐蔽一点。
当时能够找到合适的对象其实也是运气好,事实上他的心里已经作好了只要是个人的准备。
…
荒诞的世界中一朵幽幽暗暗的庆云展开,庆云上天书之影与虚幻的草人微微一震,瞬间便让其更加的深沉混沌。
从而将之下身穿棉袄的道人隔绝包裹的更加严密。
张宝仁仿佛无形之人,不被其它任何存在所察觉的站在遍布阴魂与畜生建筑之顶上。
如镜如剑的光芒于眼中一闪而逝,一层又一层的空间扭曲破碎,金色罗网被解析穿透,显露出了其后那个浩大而又真实的世界。
却是又在从阴世看向阳间。
因为黄泉路封锁的主要对象便是阴世,所以从阴世反向看过去要更加的艰难。
在看得同时心里也必须要不断回想那个分毫都不能差的坐标,不然鬼知道会看到哪里去。
经过了艰难的胶着,当目光穿透了两界,看到了那个与心中所想一般无二的坐标后。
身体便自原地飞起,化作一道金光,看似没有任何规律的向前飞着,快速的穿过了一重重混乱颠倒的事物。
当停下之后,便来到了一处遍布着畜生的血水潭。
这里正是那一处坐标于阴世的对应之点。
张宝仁站立血潭之上往前一撞,瞬间空间破碎,整个人又于阴世之中消失。
光怪陆离之影在脑海之中不断闪现,张宝仁顶着一股吸力自混沌荒诞之中走出。
下一刻,其身后那一个仿佛空间破碎而成的破洞瞬间合拢。
同时那一股不舍的吸力随同着那一句句天上…天上…天上……的念叨一起消失。
“终于清静了下来了…”
张宝仁摇了摇头,暗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扫周围…只见脚下光滑而又庞大的白石,一旁平静幽深的水潭,还有石缝潭边的杂草…
和铭刻在记忆中的坐标分毫不差。
斗转星移,天涯咫尺,恍然间便从‘山河关’背后来到了关外。
虽然以前经常经历过这般,早已经对这种变化熟悉非常,而且在地府时的传送过程中还要更稳,更快,更自如。
但是不依靠黄泉路,完全凭借着自身来穿梭空间,对于张宝仁而言还是头一次。
舍夺那次是乱撞。
与这种以完全自主的肉身穿梭,而且一切变化都在掌握之中相比自然是大不一样。
只是张宝仁还来不及体会其中的感受,当即便感觉到了关外这方世界的强烈不同。
首先便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轻松畅快,是逃脱某种严密的束缚,自然而生出的自由之感。
但同时也和凭借自身直视阴世那样,剥离了枷锁获得自由的同时也离开了那层铠甲的保护。
天地间的恶意浓郁的可以真实的看见。
张宝仁的目光稍稍深入一点就能看见,天地万物中无处不有的一种黑色的、涌动的、仿佛罪孽堆砌而成的粘稠之气。
这种黑气带着一种沧桑古老的蛮荒之意在感知之上厮磨着,就仿佛被无数根滑腻却又带着倒刺的触手、蠕虫在心中攀爬。
“这是什么鬼地方?”
“简直就是魔界、魔土…”
张宝仁的脸色不由而变得难看至极,在这里呆着,简直就和身处在地狱深处,在阴世之内差不多。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灵平静,然后尝试着将自身所笼罩庆云放开了一点限制。
“嗯…”
顿时就感觉到一种古老而又邪恶的意志仿佛要顺着那一道缝隙向着自身蔓延、侵蚀而来。
不由得呼吸都有些不匀了。
下一刻连忙将那一道缝隙堵住,以庆云将自己重新紧紧的包裹起来,这才有心思回味刚才的感受。
经过了那瞬间的接触,庞大的演算之能所带来的直视万物根本的境界,已然使得张宝仁推算出了一些关于那黑气的本质。
在更加本质的认知之中,那黑气并非是什么邪恶的欲念情绪,也不是看到的那样黑色的杂质或者说气。
而是一个个活着的,微小而又狰狞的虫子。
张宝仁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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