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出了门,分乘数辆牛车,向东门驶去。
苏月儿、殷殷与芊芊合乘一辆,上了车没多久,殷殷便抱怨道:“师姐,萧郎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该怎么办啊。”
芊芊轻笑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心上人的?”
“本来就是嘛!”
殷殷哼道。
苏月儿微微笑道:“我只能给你提个建议,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是好事,越难啃的骨头,越有益于淬炼道心,一旦被你啃下了,只怕修为会突飞猛进。”
殷殷嘀咕道:“他待我,就如普通朋友,不为我的经历而怜惜,也不歧视我出身勾栏,更不因我的美貌而跪舔,似乎我在他的心里没一点份量,我是一点信心都没了,偏偏我又为自己赎了身,没了退路,总不能再入青楼吧。”
“急什么,水滴可穿石,海枯可石烂,日子长着呢,既然你在萧郎那里行不通,不妨另辟蹊径,和他的堂妹与未婚妻打好关系,时不时在他身边出现一下,让他不会忘记你,润物细无声,慢慢打动他,还怕他不动情?”
芊芊给出了个主意。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把老娘逼急了,哪天给他喂点药,再tuō_guāng了钻他被窝里,嘻嘻!”
殷殷叹了口气,却又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苏月儿无语的看了殷殷一眼,事实上她也头疼,她隐隐觉察到,萧业对自己好象没什么额外的感情,交往淡淡的,如清水,恰应了君子之交淡如水。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鲁男子?
是不是自己该主动一些?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三女各怀心事。
“师姐,有人在盯梢我们!”
没多久,殷殷猛的抬头。
“哦?”
苏月儿放开灵觉探查。
果然,路边的行人,看似各不相干,做买卖的,呦喝的,有晒太阳闲聊的,但如仔细对比,却有那么几个人互相掩饰着,移形换位,始终跟着车辆。
其实这样的盯梢技术非常精湛,可是在修士眼里,一切的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师姐,该不会有人打上咱们主意了吧?”
芊芊忍不住道。
“理应不是!”
苏月儿略一迟疑,摇了摇头:“区区小蟊贼,若敢打咱们的主意,早被外门清理掉了,未必是冲我们而来。”
“不是我们……难道是萧郎的堂妹?”
殷殷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外门有萧郎的消息,史进带了十万两黄金去萧家庄向他的堂妹下聘,被他掀了桌子,双方大打出手,后史进自作聪明将黄金留在庄上,又被他借花献佛,献给了张柬之,史家人财两空,焉能罢休,定然是打算绑了巧娘,把生米煮成熟饭。”
“师姐,天赐良机啊!”
芊芊眼前一亮道:“咱们不如留意着,让史家绑了巧娘,再帮萧郎将他堂妹救回,有此恩德,萧郎必与师姐亲近,殷殷也可凭此得偿所愿。”
“不可!”
苏月儿却是摆手道:“大是大非当面,不能含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真相泄露,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况且我与他渡情劫,并非虚情假义,而是以真心相托,自然不会在背后算计他,我们先护着杜氏母女的安全,回去就将此事告之,应让他自己决定。”
“还是师姐想的透彻!”
芊芊讪讪道。
苏月儿淡淡道:“我们素心宗,历来被道门视为邪魔外道,三位祖师更是被贴上了祸国殃民的标签,但正道又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先有太平道的黄巾之乱,后有天师道的孙恩卢循之乱,其间还有张鲁张修、荆楚李弘,均试图建立人间道国,大大小小的动乱几乎每三五年就有一次,因道门而亡者,不知凡己。
往后沙门渐渐势力,与道门取得了平衡,又有葛洪、许逊、寇谦之等卓有成就者主张道门中人应修身养性,远离世俗,道门遂才渐渐走到了幕后。
其实夏商周三朝,虽说因三位祖师而亡,可那本身是王朝气数己尽,三位祖师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说到底,大道三千,各取一途,道门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自己的独木桥,只要心正,道就不会斜。”
“就是嘛,他们男人好色亡国,哪能怪到我们女人头上!”
芊芊与殷殷均是气不过道。
……
可能是街上人多,又是大白天,那几个人并未动手,买了胭脂水粉之后,又逛了一圈,回到宅子里,已经过了正午,萧业立刻摆起筵席,一个多时辰过后,酒足饭饱,众人又小座片刻,告辞离去。
苏月儿却道:“萧郎,你过来一下,妾有话和你说。”
萧业随着苏月儿去了水潭边。
苏月儿沉吟道:“刚刚出门,有人鬼鬼祟祟的盯梢,妾怀疑,是冲着你堂妹来的……”
听着苏月儿娓娓道来,萧业眼神渐趋阴冷,他也认同苏月儿的判断,必然是史家准备绑走巧娘,把生米煮成熟饭。
“萧郎打算如何处置?”
苏月儿问道。
萧业看着苏月儿的眼睛问道:“我可以信任苏大家么?”
“自是可以!”
苏月儿正色道。
“好!”
萧业想想也是,苏月儿帮助自己,就等于被拖下水,大家是一条线的蚂蚱,于是哼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既然史家与我不死不休,那就怪不得我了,苏姑娘,能否帮我留意下史文龙的行踪?”
“哦?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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