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人让你动心……”
“长安。”道年从车上下来,走到沈长安身边,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这么久?”
“有点事耽搁了。”沈长安没说曾怡向他告白的事,毕竟事关女孩子的颜面,他不能乱说。
“哦。”道年把目光转向曾怡,矜持地微微颔首,“你好。”
“你、你好。”曾怡抱紧手里的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令人害怕的气息。而且她感觉到,对方并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仿佛刚才那个矜持的颔首,也是为了给沈长安面子。
道年把目光收回来,低头对沈长安道:“走吧。”
“哦,好。”沈长安对曾怡道,“曾女士,再见。”
曾怡苦笑,人家一口一个女士,已经客气到疏离的地步,她如果再不识趣,就是自讨没趣了:“再见。”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花,这一束花跟她现在的心意一样,是送不出去了。
她看着沈长安跟他朋友的背影,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人的交谈。
“你喜欢收到鲜花?”
“啥?”
“明天我送给你,七彩的要不要?”
“瞎扯,世界上哪有七彩的花。”
曾怡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有些空荡荡。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领悟到了某种东西,但仔细想一想,又什么领悟都没有。
“我们去哪儿吃饭?”沈长安见刘茅把车往江边开,笑着道,“到江边吃海鲜大餐,请客的主人还挺讲究。”
梧明市这边不临海,所以高档餐厅的海鲜,都是外地运输过来的,但不管怎么弄,都比沿海地区的鲜货差点味道。
到江边吃海鲜,虽然味儿不及临海的地道,但是至少意境到了。
“沈先生,等下你放开吃,这次请先生吃饭的人,别的东西一般,但只有一样最地道,那就是海鲜。”刘茅笑呵呵道,“只要你想吃的海鲜,他都能给你弄来。”
沈长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道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没有听沈长安跟刘茅的闲聊,而是在掐算上午发生的事。
原来竟然有个女孩子给长安送吃的送喝的还有送花。
送花在人类文化中,有着极其特殊的含义。
道年神情很凝重,他觉得自己并不想让沈长安属于任何人,更不想他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长安说好了要跟他相守到老,那么就应该信守诺言。
对天说的话,怎么能反悔?
“道年。”沈长安见道年不说话,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你这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好相处吗?”
“不是朋友。”道年觉得自己被沈长安戳过的地方,有些痒,“我的朋友,只有你一人。”
沈长安想说,只有他一个朋友怎么能行?可是面对道年认真的眼神,他竟然可耻的觉得窃喜。
沈长安啊沈长安,他在心中偷偷责备自己,你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小心眼呢?
可是,想到自己是道年的唯一,还是好高兴,好有安全感啊,嘻嘻。
看着沈长安似笑似严肃的表情,道年垂下眼睑:“你跟我不同,你有无数的朋友……”
“那不一样,他们只是我的朋友,可你是我生死相依,无可替代的密友,一生的兄弟。”沈长安越解释,越觉得自己像是世纪无敌渣男,对女孩子说着“我跟她们只是玩玩而已,真心爱的只有你一人”这种话。
“我知道。”道年神情平静道,“虽然你有很多交好的朋友,但我是你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我已经满足了。”
听到这话,沈长安就像是听到痴情女对渣男说“我不求你只爱我一人,只要你永远记得我,让我成为你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我余生便再也无憾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世纪无敌大渣男,沈长安忍不住想对道年好一点,再好一点。
不知道刘茅是怎么开的车,汽车穿过一条黑压压的隧道,再往前开了不到三分钟,就在江边停了下来。
沈长安觉得这条公路设计得有些不合理,一条隧道直通江边,万一晚上有脑子比较糊涂或是不认路的司机,开进江里大概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他在梧明市待了也有近半年的时间了,为什么以前从没发现有这样一条路?
“先生。”江面停靠着一辆巨大的邮轮,游轮上有个留着胡须,穿着黄色褂子的男人神情激动地从上面走下来,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乌压压的一片,像是黑帮老大带小弟出巡。
“先生愿意屈尊来鄙处,陋处蓬荜生辉,快快有请,快快有请。”男人躬身邀请道年上船,弯着的腰几乎没有直起来过。至于他身后的那些英俊小年轻更是小心,弯着腰连看都不敢看道年一眼。
沈长安想,也许他们更像是黑社会大佬。
“这位便是沈先生吧?”男人讨好完道年,还不忘吹捧沈长安一番,“早已听闻先生大名,如今得见,果然是人中……佳才,器宇轩昂。”说完,他又介绍自己身后的十几个年轻人,“鄙姓龙,名广,您称在下龙广便是。这些孩子都是我家中不成器的子侄,沈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
“你太客气了。”沈长安看了眼这些年轻人,这家人生下这些多孩子,当年应该被罚了不少超生款吧?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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