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夫人点头,她就在前面带路。
说是不远,也走了两刻钟才到,站在店铺门口,司夫人掏出锦帕擦了擦额头微汗:“这叫没多远?”
小翠原本腿脚就灵活,如今练了沈霓裳给的心法,更觉身轻如燕。
走这儿路,完全不在话下,若真是运起功法走,她觉着自己只怕不用盏茶功夫就能到。
听得司夫人埋怨,她“嘻嘻”笑着,只不说话。
正在店铺中等候的张少寒听得人声开门走了出来,见得司夫人也在场,微微一愣后,便上前见礼。
司夫人随意摆摆手:“你们说话,我自个儿随便看看。”
说着就带着妙红同另外个丫鬟走了进去。
沈霓裳也带着玉春小翠迈入,张少寒将铺门合上,折身转来,沈霓裳已经走到了侧面的楼梯旁:“你信中说的品香房,就在上面?”
张少寒颔首:“上去看看?”
沈霓裳拾级而上,到了上面,只见通道分两边,两个方向各通向三个包厢。
“这是怎么分的?”在包厢中逛了一圈,装潢典雅精致,陈设简洁中不失优雅,沈霓裳十分满意,转身问张少寒,“可是分男女?”
张少寒点点头:“这样说也不错。左侧三间专为意可香所设。”
意可香对习武之人有静心凝神之用,若说特意为男子所设,也差不多。
沈霓裳交给张少寒的图纸中,只有对香窖的要求,其他的都没有特别的说法。
这品香房莫说是她,就是云州其他香铺中,也是没有的。
张少寒能这般独辟蹊径,的确是个生意上的天才。
沈霓裳微笑颔首:“张少东家想得极周到。”
不仅是这品香房的设置,就整个香铺的装潢和设计,沈霓裳在云州也看过不少的铺子,确确实实是独树一帜。
张少寒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霓裳走到后院,司夫人已经晃了一圈,正在院中歇着,见她同张少寒过来,指了指后头的仓房和香窖位置:“我瞧着不错,不过这行我不懂,你自个儿看看去。”
沈霓裳带着玉春走了过去。
张少寒见司夫人独自在此,就留了下来:“见过夫人。”
司夫人露出笑意:“早前就听说少东家才能出众,如今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张少寒拱手谦虚:“夫人过誉了。”
司夫人轻笑:“少东家不必谦虚,我这人有什么说不什么。我虽是对这些个生意上的事不大感兴趣,可也比一般的妇道人家见过的要多些。张少东家确实有才干,日后我家霓裳还得多多仰仗才是。”
“沈姑娘的才干,少寒不敢比。”张少寒垂了下眼,抬首温和笑道,“此番还多得沈姑娘提携,少寒才有机会,是少寒当感谢沈姑娘才是。”
司夫人将他一瞬间的神色变化纳入眼中,眼底滑过一缕浅浅笑意,“哦”了一声,语气还是如早前一般亲切:“人家都说十年修得同舟渡,少东家如今同霓裳能一道做这门生意,算来也是不浅的缘分,我家这丫头有时候不会说话,可心是好的。日后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少东家多多海涵。”
张少寒迎着司夫人那笑意盈盈的眼,只觉似乎望到了他心里去,蓦地心颤,不敢再看,只连到:“不敢不敢。”
说话间,沈霓裳走了出来,看神情也是极为满意。
“多谢少东家费心了。”沈霓裳莞尔一笑,显然十分高兴,思索了下,“我再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形,就最近十日里,少东家看看有什么好日子就挑出来,咱们挑个日子开业。”
听得沈霓裳如是说,张少寒显然也有些略略的激动,没有多说话,只沉稳地点了点头。
同张少寒告辞出来,沈霓裳带着司夫人拐出正街,又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子。
司夫人一面走着一面看看四周:“这是去哪儿?”
几个丫鬟都神秘兮兮的笑,妙红扶着司夫人:“夫人就别问了,跟咱们就就行。”
司夫人看了含笑不语的沈霓裳一眼,瞥妙红道:“还同我装神弄鬼,我就看看,你们要如何!”
妙红只抿嘴偷笑。
拐出巷子,就见一辆黑漆马车。
大安从车头下来,拿出踏脚凳安放好,让到一边。
妙红知道沈霓裳得了一辆马车,还配送一个车夫,但也是头回看到,好奇打量不止。
司夫人一看就明白了:“这就是你得的那辆?”
沈霓裳扶着司夫人上车,道:“正是。这车还行,就算行远路也没问题。”
人都上了车,稍稍拥挤,但都是女子,倒也无妨。
司夫人环视四周,颔首称许:“倒比府里的车还好些。”
马车一路朝东,铺子原本就在城东,马车行了不久,就出了东城门,再一路向东。
沈霓裳掀开车窗帘,瞬间有花草泥土的清香被微风送入,司夫人也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探首朝外望去。
此际正是三月十五,阳春三月,一年当中最好时光,春光正好,远处群山起伏,青翠苍郁。
近处,草长莺飞,蝶飞蜂舞。
处处洋溢的生机,让人的心情也不禁敞亮。
司夫人唇边溢出笑意,她大概也猜出沈霓裳的计划,未有多言,只深深地呼吸着春风气息,感受这许久未见的轻松和惬意。
马车一直向东行驶了两刻钟,然后拐上了向南的路,又走了一刻钟,停在了路边。
大安向玉春比划了几下,玉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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