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段至弦那日离开之后,关于京城的消息每天都会有人特地来告诉沈筠笙。
第一天,沈筠笙依旧坐在树下发呆,有人来报,安南王已经在启程前往京城的路上。
沈筠笙勉强地笑了笑,让那人退下。
果然还是惊动了外公……外公都来京城了,想来那些事情应该快要有个了结了。
第二天,依旧是昨天那个人前来禀报,宁铭远身边出现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姑娘,沈筠笙听着那人的描述,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顾延熙。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的侄女和太子的这段感情总算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第四天,段至弦忽然心情颇好地让她陪他一起吃饭,她心神不宁地夹了一筷子青菜的时候,有人来报安南王已经到了林长庚的别院,一起到的还有段至弦之前和她说的那个消息。
段至弦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轻佻地笑了下:“消息这么快就送到了?不错,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么巧,连安南王也在。”
他转身以手支头看向沈筠笙:“不知道安南王和林长庚听见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我可是好奇地很啊。”
沈筠笙勉强拿住筷子,面色变得苍白,但仍冷冷看向他:“你应该担心的是你会不会有事。他们知道我在你这里,你真的不怕被秋后算账吗?”
“怕?当然不怕。你在我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段至弦笑着说道。
沈筠笙不再和他说话,但是却食不下咽,再吃不下半口饭食。
第五天,她得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却是段至弦亲自来告诉她的,沈达庭派人给定北王送信了。
“我倒是不知道,这沈达庭和定北王有什么关系?”段至弦看她面无表情,摸了摸下巴,“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沈筠笙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看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达庭本来就是想将你送到定北王那里去的,难道定北王和沈达庭之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交易?”段至弦看似自言自语,却在暗暗观察沈筠笙的反应。
毕竟他的眼线再广,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又不喜欢有什么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感觉,只能来问她了。
好歹她也是沈达庭的女儿嘛。
沈筠笙依旧摇了摇头,神情不似作假,段至弦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沈筠笙松了一口气,软下身子靠在椅子上,他们唯一能有的联系,只剩下建昌帝即位的事情了。
林长庚对她说过,当年建昌帝顺利即位的两大功臣,一是沈达庭,二便是定北王。
如果沈达庭当年帮助建昌帝即位是为了摆脱安南王府和她母亲的阴影,那么会不会定北王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会帮助建昌帝?
毕竟当年老定北王林城坚并没有插手皇子即位的事情,反而是长子林衍兆暗自出手帮忙。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目的,沈筠笙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目的,能使得林衍兆违背自己父亲的意志私下出手。
这种事更加不可以再让段至弦知道,至少她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比林长庚还要多,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第十天,建昌帝依旧昏迷,毫无起色。段至弦状似无意地告诉沈筠笙定北王似乎没有插手这次事件的意思,至今不见有任何举动,沈达庭之前的举动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似乎石沉大海了。
沈达庭对于定北王不肯前来帮忙一事震怒万分:“什么,他不肯出手?别忘了当年的事他也有份!怎么,这个时候又良心发现了,晚了!”
可是他无论对此多么愤怒,定北王似乎下定了决心对此事装作不知,沈达庭最后的底牌没有了,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宁铭逸这件事情。
而宁铭逸对于自己没有了定北王相助一事更是又惊又惧,他和宁铭远之间的实力本就相差极大,原本还指望着如果定北王相助,说不定他还能和宁铭远抗衡一番,可是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已经没有了,他和宁铭远之间的实力差距再也没有填补的可能。
这使得他再也坐不住,急慌慌和庄贵妃取得联系,两相商议之下,竟然急切到让庄贵妃第二天就假装建昌帝忽然醒来,然后以自己的名义发布懿旨,只说皇上有口谕,让宁铭逸即刻登基。
宁铭远哪里肯依,当即将庄贵妃和宁铭逸联合起来谋害建昌帝的事情揭露出来,证据确凿,言语之间给庄贵妃和宁铭逸按上了谋逆的大罪名。
借众人被这个消息弄得人心惶惶之时,又立刻发布指令庄贵妃假传圣旨,宁铭逸和庄贵妃皆是逆臣贼子,宁铭远身为当朝太子理应进行讨伐,两个皇子之间决定生死的一战随即开始。
沈筠笙从京城开战的消息传来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段至弦每次听人来报的时候,总会拉着沈筠笙坐在他身边一起听,听见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战局和进展,沈筠笙每每心急如焚,却只能在鲜卑干坐着。
一开始的时候,宁铭逸把持着宫中禁卫军,死死守住了皇城,宁铭远则是带兵从皇城外一路攻入皇城范围之内,最后与禁卫军形成僵持之局。
直到安南王府中暗卫军终于赶到京城之后,战局才发生了扭转,禁卫军中不断出现被暗卫军偷袭的人,更有甚者正在作战之时却忽然有人毒发,或昏迷或忽然癫狂对禁卫军倒戈相向,一时之间禁卫军大乱,给了宁铭远攻破皇城的机会。
而城外守军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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