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场地安排在张家外院的几个演武场,裁判是家中的各个主事,这些主事都是供奉于张家客卿,大多皆是张氏一族的族人,张存才作为张家中等客卿,正好就得了这次比试的一个小管事职位,负责此次初试的对战匹配。
早前他就听自家婆娘说这张维蓁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敢对女儿有阴险心机。
这次初试匹配刚好由他负责,给这白眼狼随意匹配个族中英才,给自家女儿弄个不成器的对手,还不是小事一桩。
“你居然对上张单!时运不济啊!”石嬷嬷怜悯地看了张维蓁好几眼。
张维蓁已经听过张春兰姐妹说他有上品宝器这件事,只觉得一把武器而已,何至于让几人这般不看好她,不由嘟了嘴反驳。
“嬷嬷你怎么也这样,不就是一把宝器而已,何至于此,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可是你底下的人。”
石嬷嬷听她娇嗲抱怨,只觉好笑,不由伸着食指轻轻戳了人脑门一下,笑骂她。
“你这小妮子,这是能讲感情的事情,上了台去就是你死我活,鹿死谁手。”
张维蓁自己没暴露出过真实实力,也怪不得人不信,这般胡闹却是为了和石嬷嬷瞎热络而已,她此行来还有正事,状似不经意间问:
“婆婆和你请了多少假。”
石嬷嬷知道她和孙婆子关系亲如婆孙,也没遮掩,回了句。
“以后都不用干了,安心养老。”
张维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冲石嬷嬷露个笑容,张嘴说了几句甜话就撤了。
孙婆子最近是日日闭门,不吃不喝,张维蓁怕打扰人,轻轻敲了两次门后没人回应就不敢再去,如今真得知婆婆是真有事了,就更心情复杂了。
即将到来的初试迫在眉睫,张维蓁根本没时间分心,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几乎不弱于她的人,还有上品宝器在身,她还得抓紧备战。
这日张春兰来邀她,说是她妹妹张莲心要约定日期和她一起去看宝器,张维蓁最近正有这想法,当即就答应了,毕竟距离第一场初试已经不下一个月了,正该找一把趁手的兵器练练手。
说到这里,就要讲起修仙界和人界武林的不同了,在修仙界,低等弟子一般都是不会在斗技上花太多的时间,因为修仙讲的是内功,底蕴,焕体,讲的是内丹,境界对自身的进益,修的是长生道。
所以低等境界弟子即使你武技如何精湛,动作如何灵敏,兵器如何威力,等遇到一个高境界的修士,人家一个威势,一个神识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你拿下。
故而低等弟子能做的就是努力地修炼基础内功法诀,提升自己的境界,因此,通常一般修士,这期间里是不会准备什宝器的。
当然同等境界下,会斗技,会灵活打斗的修士在斗法过程中肯定是要比不会的修士强上许多。
这其中最鲜明的例子就要说起张家的祖先清风真人,这位真人就是凭借一部四雨九技威震定西,震撼秦州。在金丹同阶里那是属无敌手的人物,只可惜后来这本斗技却随着第二代嫡枝的灭门惨剧而销声匿迹。
张维蓁和张家姐妹约定在张家的灵宝阁门口碰头,她赶到的时候,张家姐妹已经早就站那,当即不好意思地抱歉,她没怎么出门,这灵宝阁更是从未来过,来的时候问了好几人才找来的。
“妹妹你这正常,咱秦州的街坊也不算小,你又不常逛,找不着地也是会的,以后你正该和我姐妹二人多出来逛逛,逛得多了自然就不会这样了。”张春兰善解人意地出口。
张莲心也点点头,今儿她终于能够拥有人生中的第一把宝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心情激动。张维蓁也兴奋,随着二人快速进了灵宝阁。
灵宝阁的生意做得不错,一楼的柜台里每个都挤满了不少兴致盎然的少年少女,想来都是为了这次秋狩族试而出来购置宝器的张家子弟。
张维蓁注意到,每个柜台前都白纸黑字显眼地明确标价了该片柜台摆放宝器的价格多少。
每个人一进灵宝阁,就有一个店员模样的人上前细声询问,然后准确把人带到某个该去的去处。
她正叹客人如此之多,但满室的气氛竟是格外的和谐融洽,抬眼一看,正见到墙上写着
“明码标价,拒不还价。”
正此时,跑来个接待员,见他们一行三人,都是女娃,也不轻瞧,露出一声笑脸,连声问。
“几位是第一次来罢!是张家子弟?是为了秋狩来选宝器的吧!”
“我是大太太院里的女仆,名叫张春兰,这两位是我的妹妹张莲心,张维蓁,都是张家的子弟,确实为此次秋狩来备个宝器,还请小哥能给挑选一二,妹妹不胜感激。”
张春兰优雅款款,说话声又秀又柔,完了还轻福了半茬,小柜员哪敢受她礼,连忙打断,连声不敢当,道句稍待后,便说去请他们主事来亲自给他们介绍推荐,疾步走了。
张莲心一脸诧异,张维蓁也是纳闷至极,不过太太院里的一个丫鬟而已,何至于如此大礼惶恐。
主事马上过来,热情洋溢地询问道:“在下姓张,是这灵宝阁的七主事,不知几位姑娘想要是什么样的宝器 ? ”
“自然是厉害又便宜的宝器。”张莲心想也没想就出口。
“胡说什么!哪里有这等好事情,你别在这发痴,凭白叫人笑话,主事你还是给我这俩妹妹推荐个不错的罢!价格质量这些你总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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