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地煞总舵。
梁山伯将手中的画笔放下,将一幅未造成的山河锦绣图直接扔在了一旁,拍了拍手,坐在座位上等待着来求见的县令。
通常情况下县令都不会来找梁山伯,有事情直接派人传信,今天竟然亲自来了,看来应该是有急事了。
“梁先生,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真是……”
县令一进书房就准备开始诉苦,但是梁山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伸出手指着县令的背后。
县令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过头看了看,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县令一脸疑惑,重新转过头,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梁山伯,好像在问:你让我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把门关上,不用我帮你吧?”
县令见梁山伯那张平静得丝毫不起波澜的脸,立刻就感到了害怕,那种害怕不是恐惧,而是对未知的畏惧。
就好像人类怕死是一样的,也什么每个人都不想死,因为你不知道死亡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你会没有安全感,会产生畏惧。
县令永远都不知道梁山伯到底在想什么,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无法推测他是高兴还是愤怒,是满意还是不满。
这种感觉就好像赛马的时候,骑手手中没有缰绳一样,掌握不了局势。
县令恭恭敬敬地把门关上了,梁山伯这才示意县令坐下,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来找我有什么事?多余的话不早说,我很忙,直接说重点吧。”
梁山伯就好像早就猜到县令肯定要说一堆废话一样,开口就直接封住了县令的口,让他没有办法说太多的话。
“梁先生,星哲他抓了那些难民,我今天派人冒充那些难民的家属,想让他们把难民的家属放出来,但是失败了,被刑部尚书赶出来了。”
“被赶出来了?那他们怎么说的?总不可能蛮不讲理吧?这应该不是他们的作风。”
梁山伯通过县令的说明去推测当时的情况,竟然也能够八九不离十,猜对很多。
“李大人说那些难民他们要看管,他们认为这些人涉嫌叛国,已经给皇帝陛下传信,等着皇帝陛下派人来审查了。”
“涉嫌叛国?”
“对,两次都是这么说的,而且第二次那个叫星哲的年轻人不在场。”
梁山伯终于有表情变化了,眉头紧锁,这件事情有没有蹊跷呢?最重要的是,这种场合星哲竟然没有露面,是在干什么名堂,还是因为临时有事?
不对,他们刚到吉州城,连路都认不全,又怎么会临时有事呢?除非他们早就已经有安排了,星哲正是按照指示出去行动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安排呢?
这伙人到吉州城真的只是镇压暴民吗?都已经一天过去了,也没有看到他有过什么镇压暴民的举动啊?
“涉嫌叛国肯定是假的,估计只是为了编出来唬你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编出这么一个借口来唬你呢?你们之前过招了吗?”
梁山伯几乎是瞪着县令,眼神中仿佛又恶鬼冲了出来,扑向了县令。
县令被梁山伯吓了一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当然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擅自做主和他过招呢。”
梁山伯质疑的眼神告诉了县令,梁山伯根本就不相信他。
梁山伯推测星哲一定从县令这里获得了某些情报,而且这个情报已经暴露了他和县令的关系。
“这些难民必须要彻底铲除,否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星哲这样地对手,他可以把我们的失误无限放大,等到那个时候我们泄露的就太多了。”
“可是刑部尚书保护着那些难民,我们想要杀掉他们真的不简单。”
县令没有好的办法,他这么说不是在告诉梁山伯他做不到,而是变相的让梁山伯给他出一个好主意。
梁山伯有怎么可能看不出县令的小心思呢,但是他并没有回避,而是选择给县令出一个主意,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县令有些太蠢了。
“让你杀掉所有的难民你做不到,那让你杀一个呢?”
“杀一个?那其他难民怎么办?”
“杀一儆百,只要把这群难民中的领袖抓出来杀掉就好了,其他人为了抱住自己的命,自然就会闭上嘴了。”
县令明白了梁山伯的用意,但他还是有些疑惑。
“可是,一群百姓而已,怎么会有领袖呢?”
“任何组织活动都会有一个领袖,这个人就是整个团队的精神支柱。更何况说是普通百姓呢?百姓本就是逆来顺受习惯了,他们本能的就是承受痛苦,反抗痛苦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教给他们。而且这么有规律的行动,肯定不是一些普通百姓自己想出来的。”
梁山伯的解释终于让县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个领袖一定不是普通的百姓,至少也是有些文化的,而在这些难民中,里有文化又有威望的只有一个人,私塾夫子刘野。”
“我不管这个人是谁,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成,那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些回家种地了。”
梁山伯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瞪了县令一眼,看样子他不是再开玩笑。
“梁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能够完成任务,一定可以的。”
县令之所以这么低声下气的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自己头上那顶乌纱帽。为了保住这顶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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