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熟睡时薪是早已暴露。
时至今日,许多事情都已尘埃落定,让他如此不安的心魔究竟是什么呢?
看他已经套上了外套,我也不好拖延,便也赶紧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随他一同下去会客。
走到楼梯口,远远的便看见了张嫂所说的军官,男人一身挺拔的西装,英气十足,光是背影便难掩国之栋梁的气势。
门口处守着两个小兵,应该是他的警卫员,看样子,这位军官来头不小。
傅慎言走下最后一层台阶,这才张口迎客,“久等了。”
闻言军官站起身来,等我们走近时,颇有礼貌的身著手和傅慎言相握在一起,“你好,傅先生。”
说着,又朝我点了点头,礼貌的交换了一下视线,算是打过招呼了。
双方一同坐下,傅慎言交叠双腿,直奔主题,“不知道长官这么早亲自上门,有何贵干?”
男人也不拖泥带水,把手伸进上衣的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递了过来,“这是我的证件,第八军区第四特战旅旅长,主要负责边境缉毒,和国防工作。”
傅慎言把证件拿在手里,打开依次和我简单扫了一眼,然后递了回去,表现得很平静,“左旅长,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能配合你的?”
左慕城的五官长得很秀气,是传统意义上的硬汉的形象,天生就是军人的代表,也给人一种直来直去的印象。
只是眼睛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或许在人海中曾经擦肩而过吧。
左慕城果然不会拐弯抹角,一本正经的表明了来意,“根据我们手上的资料显示,最近一段时间,卢卡斯和奎恩这两个人经常在傅家出入?”
所以说近墨者黑不是没有道理的,和他们这样的人来往多了,终究还是被军方盯上了。
傅慎言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否认,“是有这么回事。”
左慕城面色凝重的颔首,两撇浓密的眉毛稍稍拧起,“对于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知道傅先生又了解多少?”
左慕城说话还算客气,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傅慎言和奎恩那些人混为一谈。
他真诚待人,傅慎言也不避讳,实话实说,“该知道的都知道,左旅长,可以更直接一点。”
“嗯。”左慕城点了点头,进入正题,“既然这样,我想问的,傅先生大概也是心中有数,请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是,还是不是?”
沾染上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左慕城要问的,自然是傅慎言有没有插手其中。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不知怎么回事,傅慎言居然沉默了。
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缄口不言,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化作无形的利润在空中交汇,我仿佛看见无数道寒光在碰撞。
怕左慕城真的误会,我赶紧接过话题,打消他心中的顾虑,“不是。”
左慕城闻言朝我看了过来,刚才还在脸上流露的善意,这会儿已经被刚正不阿的正义感取代,似乎做好了随时给我们定罪的准备。
我再一次重复道,“左旅长能够找到我,相信对奎恩他们的监视也持续了一段时间,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的来往也是最近几天才开始的,在这之前,对奎恩和卢卡斯,包括整个骷髅帮,傅家都无意接触,更别说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了。”
奎恩和卢卡斯抵达京城的时间不长,就算要做不法的事也来不及,因此不难断定左慕城上门并非是有了他们的罪证,而是防患于未然,又或者配合m国警方行动。
总之,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事,也不想让人往身上泼脏水。
能在军中坐领导的位置也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的,听我这么说,左慕城的表情也就没这么严肃了。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该怎么与我们夫妇解释事情的严重性,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他低估了商人和人的自保性,对于那些不确定的威胁,我们考虑的更多,也更害怕失去。
傅慎言的戾气太重,我主动当起了代言人,继续自告奋勇的撇清关系,“左旅长,你别看我们生意做这么大,但其实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没有一个普通人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让自己和家人处于危险之中,整日担惊受怕,您说对吗?”
“傅氏成长到今天我丈夫有多努力有目共睹,如果我是军中的领导,发现情况,绝对不会第一时间上前来质问,还是该好好想想,这么一个每年给国家上交上亿税款的优秀企业家,被国外跑来的家伙盯上,究竟该怎么保证对方的安全。”
左慕城立刻会意,怔楞片刻之后,郑重的表达了歉意,“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冒昧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傅太太的意思是,想让我们保护你?”
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有军方做后台,总比没有的好,我点头欣然肯定,“是,左旅长很清楚奎因和卢卡斯有多危险,基于我们对国家经济的贡献,我想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左慕城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表示还要想一想,“不过分,但是按照规定,我得回去请示一下,只要两位把心摆正,我以个人名义保证,在我国领土范围内,两位可以随时安全出行。”
印象当中军中大男人主义盛行,没想到这个左慕城通人情也好交流,顿时让我生出不少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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