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便把陆欣然的话堵死了。
于是陆欣然沉默了。
程隽毓冷笑,但没说话,是人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讽刺。
乔谨严怕气氛尴尬,笑着道,“慎言最近比较忙,有什么事欣然这边我会照顾,你忙你的就行了。”
傅慎言没开口接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但谁也不愿意开口,越发安静,就越发尴尬了。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随后出了包间。
洗手的时候,陆欣然跟了过来,她抱着手靠在墙上,讽刺的看着我这样,你现在高兴了?”
我抿唇,洗了手,扯过纸巾擦手,没理会她。
她挡在门口,鞋子穿得高,一双眸子瞪着我,带着怒意,“怎么?一声不吭的装无辜?他们几个兄弟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就是你的出现让他们现在变成这样,沈姝,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开口,压了怒意,“他们兄弟反目,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担心自己以后不能因为一口一个哥哥来从这三个男人身上获取任何东西着急了?”
“你胡说!”她急了,“你根本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沈姝,你这种冷血动物根本不懂。”
“恩,我确实不懂!”我身边来来走走的人很多,我从未想过要留,所以确实不懂她口中所谓的感情。
错开她,我准备出去被她拦住,我心里来了脾气,自然口下也不留情了,“陆欣然,你在这里指责我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让他们三个这样,而是你不甘心我的出现,让他们对陆焰的感情弱化了,其实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无止境的朝着他们索取消耗,你原本可以依仗着傅慎言对你的好,过得顺风顺水的,但你太担心了,你不仅仅想要他的钱财还想要他的爱,你无止境的用你哥哥的遗言来满足你贪婪的内心,最后让他厌恶恶心,甚至根本不想见到你,是你让他亲眼看见了你贪得无厌的一面。”
见她脸色煞白,我将她推开,直接出了卫生间。
她再次要准备抓我的时候,被我避开了,但她穿着高跟鞋没站稳。
所以直接跌坐在卫生间门口的地板砖上面了,看着有些狼狈。
“沈姝……”她怒目瞪我。
我耸肩,看着她有些无奈,“刚才是你自己跌坐下起的,和我没有关系。”
按照她一贯的套路,她在这种时候都要装一下委屈或者是哭泣,但此时身边也没什么熟人,她好像做了这些也没用。
但是,很令人我意外的是,她居然真的哭了,而且还是大哭。
一边哭一边道,“沈姝,你血口喷人,哥哥是我的所有,她把,我的精神支柱就只有他了,你把他抢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一开始不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但看到程隽毓的时候,便懂了。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真的。
程隽毓压根没用看她,直接进了洗手间,见此我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索性直接朝着餐厅走,走的慢,所有隐隐还是能听到走廊里的哭声,
程隽毓跟上来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路人,下意识的让路。
但他没有上前,反而是一直跟在我身上。
出于本能,我回头看去,见他面色浅淡的走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走了一截,他突然出声,“四季是你养大的,我没有想过要把她带走,但她是程家的孩子,无论她将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但至少能要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父亲的存在。”
我愣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顿了顿,才开口,“木子走的时候说过,这辈子都不愿意让四季认你,也不可能让她回程家,程隽毓,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蹙眉,面色有些阴冷,“所以你想怎么办?让她就这样跟着你?是,你是可以给她一切,可她的心里想要的你知道吗?”
“她从一生下来就跟着我,凭什么不能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是她的父亲,可你照顾过她吗?你见过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样子吗?你感受过她半夜嚎啕大哭找母亲的样子吗?这些你都没有,你凭什么就一口一个自己是他的父亲?就凭你捐赠了一颗精子?”
凡是遇上四季的事,我似乎就没有自控能力了。
他强压着怒意,声音低沉,“我当初根本不知道木子怀孕了,如果我知道,我根本不会放任她不管,更不会让她独自一人生下孩子,也不会让孩子留在你们手里抚养,这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冷笑,“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如果不知道,为什么陆可会知道?她会正好在木子难熬的日子里去刺激她,让她早产还血崩而死,程隽毓,这些你都觉得自己可以用一句轻飘飘的你不知道就盖过去了吗?”
他愣住,情绪有些崩溃,眯了眯眼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木子的死是陆可做的?”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去查过木子当年的事对吗?”我有些失望,替木子失望,如果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又怎么会连她当年的事都不去查一下呢?
说白了就是没有爱过,否则,她失踪那么久,他都从来没有找过木子,甚至问都没有问过。
既然这样,我将四季交给他,我更加不放心了。
他抿唇,不再开口。
我冷静下来,看着他,“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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