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普通的商务车正在悄无声息地赶往机场,欧阳杉杉将沈雅韵换上简单舒适的休闲衣,葛元硕趁夜深,一身黑服陪着沈雅韵去往机场,他一路上低调地避开所有拥堵人群,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顺利坐上飞机。
葛元硕依依不舍地揉着沈雅韵的手,对她说道:“你要乖乖的,等我办完事情,我不想看到你再调皮了,知道吗?睡够了就记得起来了。”
欧阳杉杉看了看时间,说道:“葛总,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带雅韵离开,多一分钟就有多一分钟的胜算。”
葛元硕放开沈雅韵的手,看着沈雅韵一步步地离自己远去,眼看飞机起飞,直到飞机彻底消失在天空中,他才转身离开。
深夜的夜晚,葛元硕心里好像少了什么,甚是失落,自从沈雅韵出事以来他就没睡过一个觉,最多眯不过2小时,黑眼圈加深了几度。
他转动着手上的男款大钻戒,微微泛起笑容,他就这么成为了沈雅韵的丈夫,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渐渐地伴随着安眠音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沈家栋拖着残躯,亲自上门,一脸沧桑衰弱的脸,他显得很匆忙,有些喘不过气,死死按住想要咳嗽的喉咙,另一只手拍打大门。
咚咚咚...
葛元硕瞬间惊醒,两个小时,他足足才睡了两个小时,一头颓废的头发凌乱着在眼前,顾不得形象包袱,直达大门,敞开大门后,没有惊喜,眼里写满失落。
“沈总。”
沈家栋支撑在大门边,心里已经要崩溃了,他说道:“我的小韵呢?他们都说小韵走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从小就是个命苦的孩子,好不容易看到她有今时今日这样的成就,还没来得及享福,怎么就走了呢?”
“她那么善良,那么正义,那么勇敢,而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怎么走的不是我!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说着说着,上气不接下气,葛元硕叹了一口气,扶起他的手臂,安慰着他,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你先回去休息吧,就当这是一场梦。”
沈家栋摇摇头,**地哭泣着,惊扰到了葛丰厚,葛丰厚一脸同情和惋惜,老爷子也是经历过和最爱生死离别的一幕,所以特别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沈家栋眼泪鼻涕都不曾擦拭,跪在地上哀求起来:“葛总,医院告诉我小韵的尸体你领走了,求求你让我见小韵最后一面。”
他没想到自己晕厥后醒来就听到沈雅韵的死亡消息,现在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他只能来找葛元硕。
他淡淡地说:“我处理了,没有最后一面。”其实葛元硕心里的潜台词是,她正在治疗的路上,不可能有事的。
但是他还是要让自己心狠下来,双手支撑住沈家栋体弱的身躯,说道:“岳父,我是以丈夫的身份处理的,雅韵肯定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活下去,不要想那么多了,我让我父亲送你回去。”
于情于理,沈家栋就是自己的岳父了,但是自己的状态还没调整好,不宜开车,他回头转向葛丰厚说道:“爸,你帮我送岳父回医院。”
葛丰厚震惊了,他们瞒着自己结婚了?他错过了什么!但是现在也不是自己想这些的时候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嗯,走吧,亲家。”葛丰厚极速地改口,终究还是一家人,他能替葛元硕分担一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看到沈家栋被葛丰厚一步两步拉扯出去,自己真的是太残忍了,他闭目养神,这时候,收到欧阳杉杉的信息,已经在逐渐检查。
自己只能耐心地等待结果,他闭目养神,脑子不停转动,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嘟嘟嘟...
突然一个电话接了进来,他反射性拿出来:“喂~”
“葛总,我似乎发现了蛛丝马迹,通过电子摄像头,龚富旺和风云决在商讨事情,龚富旺收到匿名短信,我想应该是李浪强的!”
于绍将画面放大,他念给葛元硕听:“我现在四面楚歌,哪里都有追缉我的人,已经无处可逃,钱已散尽。你的尾款还没打来给我,你要想不出事,亲自连本带息五百万现金给我送来,中山老校区。”
果然!如此威胁,基本可以实锤沈雅韵的事情跟他们有关。
现在就看谁动作快,赶在对方杀人灭口前抓住李浪强!
葛元硕当机立断拨通电话:“李沐阳,事情有头绪了,你现在立刻出发,去找龚富旺叙旧!不要问为什么!”
李沐阳知道事态紧急,只回答一个“好”字,带着三五个心腹出发了。
夜黑风高~
破旧的老校区都显得衰朽,桌面木材都已是虫蛀,而且旧到灰色的,屋顶上一面筛,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几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
到处没有窗的玻璃,檐下带着栏杆的小晒台,不知什么缘故早已倾斜,陈旧。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狗叫的声音,李浪强走投无路,前有狼后有虎的,走到哪条路都被严防死守,基本没路可以逃,他现在躲在这栋老校区的废墟里,已经是最安全了。
李浪强看着前方在盒饭上啃食的几只老鼠,仿佛自己已经日落西山了,就像眼前的过街老鼠一样。
饿的两眼发慌,盯着地上几个盒饭,里面还有几天前的残渣剩菜,驱赶上面啃食的老鼠,一手一抓的咽食起来。
没有肉吃,甚至想要把那几只下水道爬行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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