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那股压力,陈少捷心头猛地一跳,一下子悬了起来。
他连忙把锦儿抱在怀里搓揉起来。
“公子……轻些,疼……”
锦儿低低的呻吟着。
陈少捷也没有放轻,他觉得自己都有点条件反射了。
那股压力一来,他心里的压力也立马跟着来了,然后手上忍不住用力……就挺变态的。
那股压力来回在车队中扫荡,陈少捷感觉自己从没试过像这一刻这么危险。
他抱着锦儿的身体,直接把人剥成了小羊羔,脸就深深的埋在一片雪白之中,让人没办法看到他的脸。
锦儿动情无比的又叫起了“心肝儿”、“小肉肉”,为了能够被赎身,她也是半推半就的豁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压力才涣然消散。
雾草……
终于走了!
陈少捷好像脱力一样,瘫在锦儿的身上。
这么弄简直要命,一不小心就要死人。
不过他自觉这一次终于是安全了,那青衣人应该已经放过车队。
经过这一次,陈少捷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备几张敛息符,这简直就是保命必备的资源。
锦儿不知道陈少捷为什么停了下来,她正有点不上不下,忍不住偷偷朝着陈少捷的身体瞄了一眼。
她发现,唐公子并不是因为受伤不行了,这明明还很硬朗,可却偏偏停了下来,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
“别吵,让我睡一下!”
陈少捷直接闭上眼睛,躺在舒服的马车内,睡了过去。
锦儿一身香汗淋漓,难受得紧,呆呆的看着陈少捷很快陷入酣睡,有点不知所措。
从这之后,陈少捷再也没有碰锦儿,一路上只和锦儿说话,好像完全看不到人家姑娘眼底的幽怨。
车队走了三天后,陈少捷身上的敛息符终于彻底失去效用。
这天正走在一片山林间,突然,陈少捷又感应到了一股压力从前而降,落在车队上。
“又来了,这次死定了!”
陈少捷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本来还以为逃过去,可没想到人家居然还冤魂不散。
而且,这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没有敛息符起作用了,换句话也就是说,他已经藏不住了。
一瞬之间——
他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张遁行符扣在手上,然后跳下马车,准备跑一段再说。
可还没激活遁行符,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少捷。”
是师父……
陈少捷怔了一怔,那道叫他的声音明明是师父公玉晚晴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抬头张望。
“嗖……”
只见天上剑光一闪,一道人影很快落下,出现在他面前。
紧接着,陈少捷就看到了公玉晚晴的脸,那张脸上充满了惊喜。
“师父!”
陈少捷也惊喜交加,本来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来的却是师父,这下总算安全了。
车队之中,很多人都看到公玉晚晴飞来的一幕,一个个都看向了这边,好些人甚至都跪拜了下来,口称“仙师”。
公玉晚晴看也没看那些人,目光只盯着陈少捷身上:“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
陈少捷摇摇头,解释道:“只是多用了几张遁行符,所以身体有些虚,不过已经吃过您给的伤药,便要好了。”
公玉晚晴闻言显然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微微顿了顿:“走,我们回山去。”
陈少捷想了想,说道:“师父,您稍等。”
说完,他转身走回到马车前,面向把脑袋探出来张望的锦儿说:“锦儿姑娘,先前向你撒了个小谎,我家并不在仐北城,只是被人追杀,所以才要去仐北城的。
现在我师父来接我走了,我们就此作别。
这里有些银两,算是答谢姑娘护送我的酬劳。”
说完,他从储物手镯里掏出八锭银元宝,放在锦儿的手里,然后也不管锦儿怎么反应,转身走回到公玉晚晴身边:“师父,可以了。”
公玉晚晴看了锦儿一眼,一把抓住徒弟,手捏剑诀,立即化作一道剑芒,一直朝着青禹山的方向飞去。
见到剑芒飞走,车队的人又再拜服,嘴里说着:“恭送仙师!”
而锦儿也痴痴的看着剑芒消散的方向,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心中只是在想:“唐公子他……他竟然是仙师!”
……
公玉晚晴带着直接回到玉晚居。
陈牧一落地后,立即就问:“师父,银龙师兄现在如何了?”
“他陨落了!”
公玉晚晴沉声应了一句,又问:“你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细细与我说一遍。”
真的死了……
陈少捷听见银龙真人的死讯,虽然已经早有准备,可是心头还是猛地堵了一下,难受得不行。
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过神来,没有回答公玉晚晴的问话,又确认的问了一句:“银龙师兄他真的……嗯,真的陨落了?”
公玉晚晴看了一眼徒弟的神色,眼中流露出一丝柔和之色:“莫要说他了,你先和为师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陈牧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把自己去了银牙冰湖之后发生的事情,很详细的和师父说了一遍。
这其中,只省去了自己在ji院的荒唐举动,其他的过程全都保持着原汁原味。
“如此说,那人是冲着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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