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里,只有老钟叔和建文皇帝两个人,看他们的姿态,两人似乎都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都很好的控制着自己。
“陛下,今日突然来访,所为何事?”老钟叔不喜欢拖沓,直截了当的问道,只是这语气中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那样的清晰明了。
建文帝坐在上方,没有发现些不妥,朗声说道:“老钟叔,朕,想问问您一些事情,还请老钟叔告诉朕,不要隐瞒。”
沉吟,还是安静的。
“上一回陛下见老奴时,老奴曾告诉过陛下,陛下是天下至尊,是大明之主,不应该拿国家大事来问我一个残缺之人,况且,不管何事,陛下应当自决,这一点还是希望陛下谨记。”
老钟叔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按说皇帝不应该这样的小孩子姿态,对于建文皇帝,他还是了解的,不会再这个问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除非,是真的有隐情。
朱允炆也有一点窘迫,他当然记得上回老钟叔告诉他的话,皇祖乾纲独断,处事有方,众臣只敢认真做事,却不敢过度乱政,而自己本就过于依赖朝臣,现在又这样一而再的来问一个老人,确实是不好的,但是有些事情,不问他,还能问谁呢。
“不是国政,是家事,钟叔误会了。”朱允炆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不问国事问家事,总不会让钟叔难受,拒绝吧,当然这只是他一人的想法,甚至有些自以为是。
这,老钟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既是家事,陛下可问,不过天子家事,也是国事,老奴可言可不言,陛下谅解。”
皇家家事,从来没有听说过简单的,所以话先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有问题,不好说,况且,以他的身份,可以知道,但是不能给予评论,所以还是要慎重一些。
“钟叔,我就想问一下,十年前,我的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建文帝还是认真的思考了自己的想法,猜想老钟叔可能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对话,他尽量让自己的措词简单,不那么带有命令的语气。
这话一出,老钟叔感到了诧异。
“陛下是什么意思?兴宗康皇帝自然是劳累过度,又在西巡回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身体欠佳,才驾崩的。这一点朝中诸位大臣都是知道的,太祖高皇帝也诏令天下,公布了此事,天下皆知,陛下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是在质疑太祖皇帝吗?”
他心里是一惊,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一转念就猜到陛下的心思,只是陛下这是为何,难道当年的事情,唉,冤孽啊。
建文帝看着老钟叔的眼睛,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很是认真的看着老钟叔,看着他那已经渐渐浑浊的眼睛,想要看透他的心,看看那颗忠心里面,还藏没藏其他的东西。
“钟叔,允炆是以一个儿子的名义,向您讨教,不是以大明王朝的帝王身份向您发问,我只求一个真相,难道连您都不愿意向允炆吐露实情了吗?”
听着皇帝自称我,而不是自称朕,他的心,难受了,这是要逼自己说出真相啊。
沉吟,深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钟叔的心里有些难过,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帝王之口实在是有些不妥,毕竟皇家没有父子,只有君臣,如今陛下以人子之名义问询父亲的死因,自己似乎不该这样的对待一个只想探究真相的儿子,可是真相不真相,自己哪里知道,就算知道自己还是不能说啊。
“怎么,钟叔,您还是不愿意说吗?”
朱允炆在中愈的暗示下,知道父皇的死是有问题的,而且牵扯甚广,所以他很是关心,希望能够找出真相,也许这个真相很是残忍,可他还是希望能够找到真相,而钟叔是可以跟他讲这件事情的唯一一个人,甚至是有可能是知道真相的最接近的一人,所以很希望钟叔可以回答,可是似乎并不是他想的这样,钟叔不想回答,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怀疑,当年的事情真的有问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唉。
“陛下,具体的情况老奴不知道,但请陛下相信,兴宗康皇帝确实是得风寒而驾崩的,这一点当年的御医和诸位大臣都能证明,所以陛下不要多想。”
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似乎是没有说假,只是越是这样的话,越是让人心里痒痒,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人生,难得心安。
“唉,钟叔,希望有一天,您可以告诉我,我知道您是知道的,不管真相如何,希望有一天您能告诉朕。“
他,换回了朕,现在他是大明皇帝,是天下的主人,不是个小孩子了,所以老钟叔这时的表情有些苦涩,陛下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这个时候,不管自己知道些什么,都是不能说的。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不在言语。
房间里很是安静,气氛也很压抑,建文帝闭目不语,两人就那样,在那里静静地坐着,坐着,空气依旧在流动,没有因为房间里两人的沉默而静止,只是这样那样的氛围,实在是有些压抑。
苏公公没有听见房间里的声音,可是他也没有进去,他就在外面等着,低眉顺目,就那样在那里不动,静静地得等待。也许是命里的注定,他跟朱允炆的命运早就绑在了一起,所以,不管做什么,陛下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皇爷。
“钟叔,你对希直先生的公子方中愈怎么看?”建文帝在静默了一会之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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