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道行入金庭山,一路千峰竞秀,万壑争奇,不负仙家圣地之称。
金庭山论范围,比之玉鼎宗还要辽阔,合计大约五百平方公里的地区,有怪石嶙峋,亦有奇景奇观,让楚牧见识到了和往日不同的景象。
如果没有沿途走来一直能看到的敌视目光就更好了。
从山门处的金圣岭到两座高峰之间的天龙桥,楚牧沿途所见大部分皆是敌视的目光,不少金庭山弟子更是在对楚牧指指点点,似要看清楚这个害死他们的师兄弟杨玄明的凶手。
是的,金庭山内部,有不少人认为正是楚牧的举动,才让杨玄明遭劫,甚至于还有一些臂缠白布的弟子以蕴含杀机的目光直盯着楚牧瞧。
若非有妙真和另一个真传弟子清真给楚牧带路,现在说不得已经有人上来寻衅了。
楚牧全程对其无视之,施施然随着二人一路走到天龙桥,在横桓两峰之间,如一条天龙蜿蜒的长桥上,他有些慵懒地伸了下懒腰,看着桥外的云卷云舒,道:“待到贵派掌门决定和我派联盟之后,这一点小波澜很快就会被淹没了。”
若是在经历风云世界的岁月之前,楚牧倒是有经营好关系,做好人设的打算,不过在经历岁月沧桑之后,楚牧对这些都看淡了,没心再去经营这种无谓的人设了。
给楚牧带路的清真闻言,凛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掌门会和你们联盟?”
小道士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和怒色,看起来对楚牧颇为排斥,也不认为自家的掌门会是那种墙头草的性子。
“就凭蔽派宗主第一个找上金庭山啊,”楚牧轻笑道,“要是连第一个目标都没达成,谈何进行下一步?所以说,这第一个目标,定然是有万全把握的。”
“我不知贵派掌门的态度究竟如何,但我知宗主既然选择了金庭山作为第一站,就必然有说服贵派掌门的筹码。”
并且,若是能将金庭山拉拢,那么算上本就是铁盟友的黄龙观以及刚刚搞定的洛迦山,光是浮在表面上的,就已经有三家盟友了。
算上玉鼎宗本身,这一联盟便已是占十二派的三分之一了。
再努力努力,过半完全不是问题。
这一点,楚牧没说,但一同前来的妙真却是略有所悟。
这端丽的女子隐隐有感,自家的掌门估计是真的要被慕玄陵给说服了。毕竟金庭山,太弱了。
相对于广成仙门和玉鼎宗来说,金庭山太弱,又太想要崛起,想要谋求发展,这种迫切的心思使得整个门派都充斥一种躁进的氛围,只要慕玄陵拿出足以让人动心的筹码,那掌门云明以及一群长老,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向玉鼎宗靠拢。
“看现在贵派道行殿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谈判应该进行的很是顺利,至少双方连气势对峙都未曾进行。”
楚牧站在长桥上眺望远方屹立在主峰之上的大殿,淡淡道。
在武力值极高的天玄界中,若是两边武者谈话谈不拢,就会试图以气势压迫对方,给自己增加底气,毕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而以慕玄陵的实力境界,金庭山一方想要进行对抗,绝对需要借助宗门大阵之势,这样的话,动静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平静。
所以,事情应该是成了。
清真闻言,本就冷淡的脸上更见铁青之色,想要张口辩驳,又不知以何话进行反驳,最后只能无奈冷哼一下,拂袖而去。
眼不见,心不烦,尽管知晓两派联盟似是无法避免,但他还是对楚牧这万事尽在掌控之中的态度十分不喜,乃至厌恶。
“也许这就是优秀男人的烦恼吧,总是会遭受同性的嫉妒。”楚牧如是叹道。
一旁的妙真闻言,清丽的面容微微一抽,似是无法想到那轻而易举破去自己剑势,挡下昭明师叔一招之人会有如此自恋的想法。
不过她见清真拂袖而去,却是有种暗地松了一口气的想法。
然后,这女冠微微犹豫之后,向楚牧问道:“道友曾和公子羽交过手,可知公子羽能否逃过各派的追捕?”
“嗯?”楚牧微带诧异之色地看向妙真。
你不对劲。
你不是应该问各派能否拿下公子羽吗?怎的问起公子羽能否逃过追捕来了?
主次关系颠倒了啊,道友。
妙真也似察觉到了自己的语病,连连摇手道,“贫道不是那个意思,贫道是想问公子羽会否落网,我派还能否拿回绝仙剑。”
绝仙剑可说是金庭山的重器了,这三百年来,金庭山正是靠着绝仙剑才有足够的底气立足于玉清道脉之中,这一点看绝仙剑主正是金庭山的掌门云明便知了。
妙真关心此事,倒也是正常。
不过,她说话之时的神态······
‘更可疑了。’
楚牧心中嘀咕,表面上则是回道:“实际上,公子羽的境界还不算高,哪怕使用杀剑,也无法抗衡道台境界的武者,但重点是各派的道台武者都无法遇到此人。此人最擅隐藏踪迹,这一点从过往三年之间无一派能找到此人便可推敲出。若非重重布局,让其插翅难飞,想要抓到此人几乎是不可能。可偏偏······现在的玉清道脉各派应当都无暇去设局擒拿公子羽。”
因为慕玄陵的突然出手,如今的玉清道脉主旋律乃是广成仙门与玉鼎宗之争,公子羽的杀剑虽然让人眼馋,但各派都无法为此分出大量战力。
因此,那到处杀人的公子羽才能逍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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