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林耀晕了一下，手撑了撑身后桌子，以免自己会顺着桌腿儿出溜下去了。
林耀从来没有像现这么盼着生日点来，一个月时间他跟强迫修行似熬着，为了生日前后能请到假，他提前好几天就连轴加班把手头活都干完了。
临到生日到时候他黑眼圈儿都熬出来了。
“明天我直接去你家？”林耀给关泽打电话，行李他已经收拾好了，其实就几天时间也没什么可准备，他就像小时候学校要组织春游似，统共两瓶水一点食物要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好几个小时。
“我去你家路口等你吧，省得你跑一趟了，早点走到那边住下了吃晚饭能不那么赶。”关泽本来挺淡定，就是休年假跟林耀一块儿出去散散心玩几天，但林耀这一段时间跟小孩儿似兴奋劲把他弄得都跟着不平静了，总觉得像是要去干一件什么了不起大事儿。
“好！”林耀还想说什么，听到楼下有人说话，老爸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吃饭么？他没再跟关泽多扯，挂了电话准备出去看看。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林宗正从楼梯走上来。
“生日不家过？”林宗走进他屋里，看了看他扔椅子上小旅行包。
“嗯，跟朋友出去玩两天，”林耀觉得自己老妈面前撒谎还能顶几分钟，林宗面前他就只觉得紧张，林宗太了解他，“你怎么回来了？”
“本来打算你生日才回来，你不是不家过么，”林宗坐到床边看着他，“把你生日礼物先折腾回来。”
“你给我买艇子了？”林耀乐了，扭头就往外跑。
“回来。”林宗他身后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命令。
林耀就怕林宗这种口气，停了脚步慢慢退回屋里：“哥你有事儿？”
“聊聊，你急什么，”林宗站起来打开窗，点了根烟，“跟谁去玩啊？以前也没见你跟朋友出去玩过。”
“别我屋里抽烟一会妈又说我抽让我喝什么清肺特饮，”林耀皱皱眉，脑子里迅速开始转动，他得把林宗应付过去，“去看雪景，咱这儿不是看不到什么特牛逼雪景么，去朋友老家看看，也不远。”
“什么朋友？”林宗把烟掐了，转过身盯着他眼睛。
林耀知道这时候不能说瞎话，林宗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咽了咽唾沫：“我们公司同事朋友，你不认识。”
林宗没什么表情，又看了他一会儿：“林耀。”
“嗯？”林耀心里一阵狂跳，比敲架子鼓还来劲儿，要再跟林宗离得近点儿林宗估计能听到他洪亮心跳声。
林宗沉默了几秒钟，走过来搂了搂他肩，他耳边说了一句：“生日乐，下来看礼物。”
林宗给他买了个红色皮艇，已经充好了气放院子里，老妈正围着艇子转圈看，一边看一边说：“我就说当初买个带泳池房子呢，要有泳池，这艇子就能放进去了。”
“爆发户不是买不起带泳池么，”林耀蹲到艇子旁边，是个三人艇，很漂亮，他把之前跟林宗紧张气氛都暂时扔到了一边，“再说这艇子你放泳池里干嘛？”
“我躺上边晒太阳啊，”老妈啧了一声，“我那几套比基尼只敢家穿啊，出去游泳时候不敢穿，有个泳池我就家穿了躺上边，多美。”
“你身材保持得挺好，”林宗站一边笑着，“穿出去也没什么，改天带你去海边穿。”
“算啦，留着吧，以后林耀媳妇儿进门把那个当传家宝送她好了。”老妈笑眯眯地看着林耀。
“歇了吧，”林耀很无奈，“咱家传家宝是两套比基尼我都不敢往家领姑娘了。”
“放心，”老妈隔着艇子伸手够过来拍了拍他脑袋，“你媳妇儿进门儿我肯定有大礼等着，保证比大儿媳妇儿礼要重！”
“为什么。”林宗重点了根烟，叼着站到离老妈几米远大门边靠着。
“你媳妇儿已经不稀罕了，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林耀媳妇儿我一直等着呢，”老妈看都没看林宗一眼，只是看着林耀，“主要是林耀比你老实，碰上心眼儿多女孩子他肯定能被收拾得屁都没有一个，我不放心。”
“不至于……”林耀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冒汗，自从他大学毕业开始，老妈话题就很容易往他女朋友或者他老婆这边拐，每次他都听得一身汗。
“好好玩，这次出去有合适处一个回来给妈看看。”老妈站了起来，乐滋滋地回屋里做饭去了。
吃饭时候林宗跟老妈聊电视，商量林耀玩回来了补过生日该怎么过事儿，林耀总算是松了口气，低头把老妈爱心晚餐卷进肚子，洗完碗就跑上楼了，他要马上给关泽打电话。
等关泽接电话时候他一直往门那边看，他怕林宗会突然进来，他没事不会锁门，而林宗进他屋从来不敲门。
“喂。”关泽声音总算传了出来。
“宝贝儿，”林耀迅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明天你不要路口等我，我去你家。”
“怎么了？”
“我哥回来了，问了我一堆出去玩事儿，”林耀床上捶了一下，“他肯定有觉察了，我哥是老狐狸下小老狐狸，他今儿晚上肯定住家里，明天没准儿会跟着我出去，再看到你大切我真就完了，我长这么大不怕我爸不怕我妈就怕林宗全家人就他一个人揍过我，是真揍你懂么丫舀根儿竹条扒了我裤子就那么抽我是真怕他……”
“扒裤子？多大时候啊？”关泽没忍住笑。
“五岁，我跟我妈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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