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没回来,你自己个睡哪都不知道了?”
罗海此时提着腰带,看起来是要松一松大肚子,而一旁的罗槐则是笑了声。
这还真的是罗槐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家。
上次他脑子一热,就是要去南岐山做好汉,半道上被秦天救了一命,随即则是又遇上了方戟与绮萝商会。
说来这一个多月以来在洛城发生的事,让罗槐觉得有些梦幻。
事实就是,这方戟的出现,让他对于眼下的大魏又有了新的曙光,原本的他其实还是挺悲观来着。
“老头,这次可不是回来住的,算是有事情问你几句。”
“得了,回了家连句爹都不舍得叫、怎么的,当着你娘亲面,给点面子嘛。”
罗海是在烛火前点了香,交给了罗槐。
回来给母亲的牌位上支香,算是请她原谅自己一个月的不辞而别。
“母亲,槐儿回来了。”
罗槐上了香,算是与罗海坐下,俩父子竟是要喝酒。
“我可听小翠说了,你最近经常偷偷喝酒,下酒菜也没少吃。”罗槐刚端起酒杯就是狐疑的看着罗海,而后盯着他的肚子。
当然,槐哥儿都有脸说人少喝酒少吃了,要是方戟听了那不得笑趴下?
“嗨,已经很节制了。今儿个你回来,这酒我是怎么的都得喝的。”罗海此时笑得很开心,像极了四十多岁的大胖子。
“我滴儿,说起来,你回来想问些什么?”罗海喝了口酒,便是问罗槐。
“女真使团的事。”罗槐淡淡地说道。
“女真……”罗海听了却是耷拉着脸,兴致全无。“你不会跟我说你掺和了这事情吧。”
“怎么说呢?不算掺和。”罗槐笑了声。
“那就好。”
“也就是偷看了皇帝的东西罢了。”罗海刚松口气,却是被罗槐一句话惊得从椅子上站起。
他这宝贝儿子真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帝的东西你看了,那还有谁知道?”罗海抹了抹汗,便是问罗槐。
“两三个人吧。”罗槐笑了声。“放心,这事情知道的人,加上你一个手指数得过来。而这些人都是方戟的人。”
“方戟?就是那个与你一起的少年?”罗海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在打听自己儿子的事情,方戟是什么人他自然也有所了解。“这个人真信得过?”
罗海知道自家的宝贝儿子才智过人,但是这看人的眼光他这当爹的还真不清楚。
“你说方老弟呀,给你透个底。以后你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也不要惊讶,因为他真不是一般人。”
罗槐此时是笑了声,在罗海看来有点谜语。
罗槐只是想到,这方老弟做事情有他独到的方法,而且自打知道这方老弟是来帮这赵家的,那么罗槐已经大概猜到了方戟的身份。
罗槐与别人不一样,因为记性好而且记得快,看的东西比较杂。他有想到的是染血将军赵存与那位四十年未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鬼崖子,是有过交集的。
这件事算是不宣之秘,罗槐也是看得一本杂记里看到的。这写杂记的人以前是赵家门客,也可以说是赵存那时仅有的一位谋士。
而在他的杂记里,是记下了一小段关于鬼崖子描写。
再考虑到方戟的轻功出神入化,罗槐觉得,方戟应该就是鬼崖子的传人。
那么结合方戟对他说过的,事情在他眼里已经很明朗了。当然,现在他的父亲罗海还是云里雾里。
“姑且当你信任这个方戟吧,你想了解的事情,是什么?”
罗海觉得他本人的格局实在太低,尤其是在上一次青衣教事件之时。
他现在算是知道王霖甫的官位为什么能在他们江河湖海跟前了,因为这个人眼里没有亲情,不像他们几个,顾忌太多……
“也就两件事吧,这女真使团是不是都得……”罗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陛下自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不过再回去的路上,也难保他们不会遇上什么山贼。”罗海此时眯眼笑道,他说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明面上不会动手,暗地里会。
罗槐听了也是轻笑了声,这皇帝的做派他也算是老熟悉了,背地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这勾当。
“既然都是死人,那么我就放心了。这第二件事嘛,皇帝的那东西,你知道是哪里弄来的吗?”罗槐此时算是盯着罗海的脸。“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这事情,我还真知道。”罗海点头,但是说的很坚决:“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罗海是怕他会有危险,这点罗槐自然清楚。
“那总得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吧,当年洛城动荡?更早之前?先帝那时候?”
罗海此时连带犹豫,不过随即却是叹了口气。“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这事情,确实在洛城动荡之前,不过那时陛下已经登基数月了。那一年也是我们这帮子太子党最意气风发的一年,现在想想,如果没有三王爷,没有洛城动荡。咱们这大魏的格局,远远不止如此。”
罗海自然是很可惜。那场险胜的仗,是把大魏老底都打光了。这内斗也直接导致了原先消沉的蛮荒与女真卷土重来,也是赵家满门忠烈折损的开始……
“原来是那个时候……”罗槐那时候还少不更事,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都不知情。
不过从了解的文献来看,那年里发生了更早之时的动乱。
那个时候倒霉的应该是南岐一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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