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收了各位公子哥才子的诗句,那楼下的龟公便是照着收取的顺序朗诵着。
方戟倒是没想到这翠红楼的龟公朗诵起来倒也是声情并茂,虽然大抵上是一个情感的朗诵,但明显是受过了专业培训。
只不过这多数的诗念出来,多是有带上柔霜的名字。
好比这句:“一段柔情眼眸霜,三分醉态艳招魂。”
又好比这句:“容颜如花花如颜,柔情似水水如霜。”
大抵上有一两首还好说,就是多了之后倒是意境下了一个层次。
而这边厢,李琳琅与苏婉倒是听得仔细,至于罗槐显然对桌上的甜食更感兴趣。
最后是罗槐,那是听得直打瞌睡。
毕竟连续两晚熬了夜,白天还有事忙,此时再听人吟诗,对于方戟简直是种折磨。
苏婉眼瞅了下在打瞌睡的方戟,自然是不禁抿嘴笑出声。
他这样子怎么像一个会作诗的人呢?
不过刚才那首《咏雪》,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前面虽然看起来像是有些“胡言乱语”,但是听完最后那句倒是能感受到些许雪中的意境。
“现在为大家朗诵的是梅字房广隶公子的诗。”
梅字房广隶公子?
梅字房刚刚方戟有留意到,便是在这三楼,这三楼里最大的四间房应该就是梅兰竹菊了,也挺好区分,那门上就是镶有梅兰竹菊的画。
至于广加隶,可不就是康嘛。
我们的康公子康状元看来也对着柔霜姑娘感兴趣呀。
而在这时,方戟分明听到那叫林琅的西贝货“哼”了一声。
“声动梁尘如天籁,
倾世风华画中人。
一颦一笑芳菲尽,
此间绽放为谁开?”
于是方戟只听到一些叫好声,大抵上,这诗写的是比刚才的诗意境都好些。
而且看来是对着柔霜姑娘有几分了解,毕竟这“声动梁尘如天籁”如若不是这如霜姑娘小曲唱的好,估计这诗也不会这么写。
“诗确实是好诗。”罗槐淡淡说了一句,便又是拿起桌上的酥饼放入口中。
“大坏人,你还吃呢,再吃可不得胖的像那豚畜一样了。”李琳琅不知为何听得这“广隶公子”作得一首好诗,反倒是有些生气,看样子与方戟还不熟,倒是“发泄”到我们的槐哥儿身上。
“嗨,死丫……压根不慌好吧林老弟,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方老弟?”
“还是别指望我了。”方戟笑道。“我也只能写‘一片两片三四片’这样的诗了。”
当然,方戟的确是不担心自己这诗不行,这诗要是不行,那诗仙你来当了好吧。
他更担心的是以后有人要他再作几首诗什么的。
大抵上就是文抄公一时爽,总不能一直文抄公一直爽吧。
虽然中华上下五千年好作品数不胜数,但他又不是电脑,迟早会有被榨干的一天。
到时就真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下一首是三楼雅间罗槐罗公子的诗句。”
众人一听,便是都竖起耳朵去听。
而台间,知道罗槐的人自然是有。不只是因为罗槐的身世,大抵上罗槐的事迹也算是有些流传度。
就好比曾经以文采羞辱过当科状元康之问一事,大抵上其实传唱度不高,就是有说书的分好几集说了这么一个故事。而给钱让说书的大肆传颂的,就是那罗槐的铁哥们云贯了。
大抵上,云尚书的这位公子就是这么的大嘴巴。
“相思生白发,
倩影梦中求。
非是风尘客,
浮云竟惹愁。”
这首诗倒是通篇一句话:求女而不得。
就算他不是风尘客,却是为这位风尘女子平添了一份忧愁,虽然没有明面夸赞柔霜姑娘,但是听来倒是有些意境。
“这罗槐看样子确实有些才华呀。你觉得怎么样呢,状元郎?”这韩公子明知故问,那康之问却是尴尬的笑了声,没有说话。
显然罗槐的诗是不错,但是与他的比起来并没有超过他,而且甚至有些不及。
“你这诗倒是写的不错,不过听这诗句,你倒是还挺喜欢这柔霜姑娘?”李琳琅听到这诗倒是皱起了眉头,然后却是笑了一声。“你父亲要是知道你对这柔霜姑娘如痴如醉,不知做何想?”
“诶,你想拿老头子要挟我已经不行了。”罗槐这时候却是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我上个月刚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你们父子俩还喜欢这么玩?”李琳琅听了却是不禁一愣。
“什么玩,这是认真的!”
大抵上,就连方戟都不相信这两父子是认真的。
其实认识了槐哥儿,方戟倒是很想知道这位吏部尚书罗海是个怎么样的人。
大抵上,他现在可不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就像什么云清河和云贯。
方戟知道罗槐在云清河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肯定与那憨愣直的云贯简直不是一个画风的。
“下一首诗,同样是来自罗槐罗公子的诗。”
这句话一出,立马是让在场的人仔细去听。
罗槐刚刚就做了一首不错的诗,现在竟还有一首?
每个人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这罗槐还能再作一首?
当然,罗槐的另一首如若只是一般,倒也无事,毕竟这作诗可不是以数量取胜。
那如果是好诗呢?
抱着这些疑问,这些公子哥自然是听得更仔细。
当然,不只是这些公子哥,我们的康状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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