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凯索少爷,魔法神秘而又晦奥难懂,一次失败并不代表什么。”
阿布疑惑的侧头看向身边面无表情安慰着他的大管家克伦威尔,迟疑又不自信的争辩:
“我……没有失败啊……”
作为背负下臣希望的布尔凯索,怎么可能会失败!
只是一个小小的使魔召唤魔法,他怎么可能会失败!
何况,他真的感觉到契约成立了啊!
这回轮到大管家克伦威尔露出疑惑了。
没有召唤物回应现身法阵之中,主持仪式的布尔凯索少爷也倒地昏迷,这个仪式魔法还成功了吗?
难道是被什么未知存在介入了?不然也无法解释一个小小的仪式魔法会出现这么多变故?
仪式魔法,本就是为了降解施法的难度,增加施法的成功率,和保障施法的安全而存在的。
这种不入阶的法术失败也只是法术反噬、精神萎靡,怎么可能会出现昏迷如此之久的情况?
难道是有人想要谋害格雷沙姆的继承人?
格雷沙姆大管家克伦威尔眼神一凝面色不变,不得不在主人刚苏醒精神不好的时候,开口询问那次施法的过程。
“布尔凯索少爷,您还记得那次仪式之中,您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回忆那天防护密室之中整个仪式魔法的经过,阿布逐渐忍不住激动的失态出声:
“特别?整个过程都特别的让人印象深刻!”
“书中记载、描绘的,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召唤使魔不都是魔法一结束,就会有一只奇妙的生物出现与主人成为伙伴吗?”
“为什么我却心脏犹如战鼓一般轰鸣巨响,一片怪石林立的荒原犹如幻影般出现在我的眼前!”
“燃烧火焰的三尾狐狸、狰狞恐怖的锯齿恶犬、身披战甲的巨熊、肌肉都要炸出来的黑豹、牙齿像长剑一样的狮子,踩的地动山摇的长毛大象,还有……还有……”
还有最后出现的那个,布尔凯索激动的一口气没上来,神情万年不变的克伦威尔大管家面目失神,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喃喃低吟:
“至高高原……”
阿布错愕的望着男爵府首席管家,他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克伦威尔,一时也忘了自己口中的还有什么。
克伦威尔是服务格雷沙姆家族三代的首席管家,历经格雷沙姆伯爵、子爵、男爵三个时期,只是一番景象的描述,就让他如此失态?
克伦威尔毕竟是历经格雷沙姆三代的老人,很快就恢复了那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
他轻轻舒了口气,连阿布也不由得跟着一起放下了紧绷的心。
接着首席管家克伦威尔微微欠身,平稳的向自家的少爷开口:
“布尔凯索少爷,本以为您无意卷进了一些是非之中,但好像不仅并非如此,还是值得庆祝的好消息。”
“啊?”
阿布哑然的啊了一声。
就算区区召唤使魔成功了,那这就是可以庆祝的好消息了吗?
这种程度的成功对他来说,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克伦威尔不紧不慢的欠身开口,为阿布解释。
“至高高原曾经是格雷沙姆先祖战斗过的地方,您意外前往至高高原必然是格雷沙姆先祖的指引。”
阿布刚想开口询问,克伦威尔用谦卑而不拒绝的语气低声告诫。
既是在提醒阿布,也仿佛在保守秘密。
“至高高原是格雷沙姆家族的秘密,请您不要向任何人透漏,也请您不要过多打听。”
“这个秘密对于现在的您来说毫无意义,反而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当您以后有机会沿着先祖的道路,前往至高高原寻找格雷沙姆的荣誉时,您一切都会明白。”
阿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一是,他从不会拒绝忠心的克伦威尔。
二是,克伦威尔从没如此郑重的要求他。
在贵族私教的世界地理课里,他从没听过至高高原这个位置,这里面有什么危险的秘密?
先祖埋藏宝藏的地方?还是保护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然为什么克伦威尔如此郑重的要求他不要向任何人透漏?
而且连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他,都不能知道详情?
家族是因为这个秘密逐渐衰落的吗?
先祖曾贵为王国公爵,然而他作为后代却根本查不到先祖的任何荣誉事迹,连先祖因何被封为公爵都没有记载。
爵位无有殊荣便是依次递减,然而格雷沙姆短短一百多年,不过五代就衰落如此。
是因为强大的仇家还是不可抵挡的政敌?是利益的交换还是政治的牺牲?还是因为埋藏家族秘密的至高高原?
先祖之后,曾祖父、祖父、父亲他们,做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做,要让恢复家族荣誉的责任落在他一个幼童身上?
所谓荣誉高贵的格雷沙姆,给后人留下的痕迹却都只是,收购了什么庄园、开采了什么矿脉、建立了什么作坊、入股了什么制币厂之类的记录。
好像他们不是一个底蕴深厚的荣誉贵族,而只是一个为了积累财富的商人家族而已。
至高高原的秘密似乎真的关系重大,以至于克伦威尔管家欠身告退,不给阿布多聊的机会。
刚刚苏醒的阿布,也极其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刚闭上眼睛的阿布,一片黑暗中仿佛又看到那位于黄色戈壁、人立而起、背靠天空、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白色老鼠。
又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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