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情的印象中,裴承远从来没有失态的时候。他永远都是清冷而疏离的,当然,除了在沈青乔的面前。
即便有些时候,裴承远走神的时候,也会让不了解他的人,认为他在认真听着自己的话,因为即便裴承远走神,也会随着别人说话的抑扬顿挫,做出相应的反应,那是一种下意识。
最初二人相处的时候,钟情并不知道,但是后来,却也知道了这些事情。
比如现在,当钟情看见裴承远站在楼梯口等着新娘下来的时候,眉心微皱,一副在等着自己心上人的样子,可是钟情却知道,他那样的表现,就像是下意识一样,让周围的人以为他会在乎。
因为裴承远真正在乎的人或者事情,往往都是表现的比平常更加的冷淡。
但是眼下,要裴承远表现的更加冷淡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毕竟,沈青乔是他在乎的人,即便是用装的,也要像周围的人证明,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
钟情看了一眼身边的纪彦庭,微微一笑:“今天的战袍,貌似是白准备了。”
说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战袍,确实是挺贴切的,甚至纪彦庭对这一说法都表示真切的赞同。
只是……纪彦庭看了一眼楼梯口处缓缓走来的新娘,神秘的一笑,而后看着钟情:“未必。”
钟情没有再说话,反正新郎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已经放在了楼上的新娘处,她现在什么样子,有人关心才怪。
可是……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存在,钟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打击裴承远没有打击到,反而惹来了沈青乔的注视。
那个总是一脸苍白的女人,因为化妆的缘故也好,现在总算是恢复了红润,整个人穿着婚纱,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钟情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向白莲花,只是在听见裴承远说:“你没事吧”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钟情才发现,原来沈青乔在看着自己,这么说,在下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因为看见了自己,所以才差点摔倒?
钟情讽刺一笑,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了,沈青乔倒是一副受害者的身份出现了。
“怎么样?我说未必吧。”身边的男人,静静的伏在钟情的耳边,淡淡开口。
钟情没有再说话。
“承远,她为什么会来?你去见她了对不对?”一旁,沈青乔的声音倒是不大不小的传到了钟情的耳朵中。
钟情看了看神色楚楚可怜的新娘,她距离她有些远,都听得这么清清楚楚,更何况其他人。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又一次将视线放在钟情的身上。
钟情挑眉,没打算说话,她是凭借着请帖进来的,用不着对这些人解释。
身边的纪彦庭,微微凛了身上的气质,甚至钟情都感觉一阵鸡皮疙瘩。
“求我,我帮你。”纪彦庭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在钟情的耳边响起,钟情抬眼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承远,要她离开好不好……我……难受……”一旁的白莲花继续可怜兮兮的说着。
这下可能有些大了……钟情心中默默的想着,刚刚她还可以装作没有听见,现在被人家赶出去,就真的丢人了。
而且……看着此时沈青乔摇摇欲坠的身体,裴承远能够拒绝才怪。
果不其然,裴承远没有说话,手揽着沈青乔的肩膀,朝着钟情这边看了一眼,这才低头:“青乔,不要胡闹。”
可是白莲花几乎立刻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婚礼交响曲,都暂停了下来。
似乎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钟情无奈的回视着那些视线,而后微微一笑:“各位,我是凭喜帖进来的。”
意思就是,新郎新娘邀请我来的,看我,也没办法。
“我想看看钟小姐的请帖。”说这句话的,是刚刚的化妆师,看来这应该就是怜惜白莲花的正义使者了?
钟情却忍不住一阵冷汗,她没有请帖,扔了,用的,是纪彦庭的那一份。
那化妆师一见钟情没有动作,表情微微一扬:“钟小姐没有请帖吗?”
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白莲花的咳嗽都停止了,都在等着钟情下一步的反应。
钟情皱眉,这个时候。提出请帖是裴承远亲自给她的,显然不合适,因为新娘都不知情……
“这位小姐问问新郎不就知道了。”倒是一旁的纪彦庭,看着钟情什么都不说的样子,一阵恼火,这个女人,自己欺负就算了,为什么看着别人欺负,心中就会这么不好受!
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裴承远身上。
裴承远目光从纪彦庭身上扫过,而后转头,看着钟情。
那个眼神,让钟情皱眉……分明带了一点请求的意味。
他为了沈青乔,要自己出去,而且自己还是他亲自邀请来的……钟情自然明白了裴承远的意思……所以他邀请自己到这里来,是受侮辱的吗?
周围已经有人在看着钟情议论纷纷,心中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愤怒湮灭,钟情皱眉,看着裴承远,手指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微微一抬,便碰触到了身旁的男人。
纪彦庭眉心微微一挑,眼中都微微凝聚着一抹笑意,不怒自威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结婚典礼,无论是谁,必然是带着一份祝福,纪某今天和未婚妻到这里来,自然也是祝福新人,但是没想到在座的各位这么给情情难堪,难怪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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