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纪家的下人说话很有水平,该实话实说的时候绝对的实话实说。
陆有仁可不就是在砸门么?可不就是大声囔囔么?
但这话在老太太听来,就是自己的儿子来纪家丢人现眼了。
要求见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以这么无礼的方式,亏他还是礼部侍郎,礼义廉耻都喂了狗了?
老太太很没脸,更是生气,道:“你去告诉他,我没他这样的儿子,不见。”
纪家的下人暗搓搓地欢喜着,赶紧跑去告诉门房。
门房得到了老太太的话,纪少爷那边也传话过来,如果老太太不见,陆有仁不肯走,就不用跟他客气,门房顿时挺直了腰杆,一招手,叫上四五个仆役,每人抄上扫帚,这才重新把门打开。
陆有仁敲门手都敲痛了,随后赶来的朱旺劝了好几次,陆有仁都不理他。他今天一定要见到母亲,不然芳华就没救了。
朱旺看着身后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围观者,看到他们眼中鄙夷的神色,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地在议论着,他都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他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老爷叫的那么大声,还自报家门,哎……主子丢人,奴才也跟着丢人呐!
就在陆有仁再次要砸门的时候,大门轰然打开。
门房带着几个仆役走了出来。
“姓陆的,老太太说了,她老人家没你这样的儿子,不会见你,你赶紧走,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不然对你不客气。”
门房说完,身后的几个仆役同时晃了晃手里的扫帚,大有一言不合就一扫帚挥过来的架势。
陆有仁被打击到了,他忍到现在万不得已才来找母亲,可是母亲竟然这么绝情,他不信,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当初母亲要跟着陆小宁离开他,他可以理解,母亲只是一时之气,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之前承嗣来看他的时候,言语中也有透露母亲还是很想他的讯息。母亲怎么可能这么无情呢?
陆有仁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纪家的下人根本就没有通传,而是假传了母亲的回话。
他就说纪家哪有这么好心,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母亲和他的妾侍孩子,就是为了利用母亲来赢得舆论的支持,好对他施加更沉重的打击。
商人善谋,狡诈,纪家做的每一件事都透着精明的算计。
于是陆有仁越发地不肯罢休了,梗着脖子,拿出他官老爷的架势来,指着门房和几个仆役大声斥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在搞鬼,你们根本就没有告知老太太,你们纪家最擅长使用阴谋诡计,老太太一定是被你们哄骗了,让开,都给我让开,我看谁敢阻拦我。”
陆有仁作势就要冲进去。
四把扫帚交叠着拦住了陆有仁的去路。
门房冷笑道:“姓陆的,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当初是谁在我们纪家老太太面前赌咒发誓这才骗娶了我们家小姐的?又是谁在纪家的帮衬家混了个人模狗样后反倒跟外室串通一气谋害了我们家小姐的?又是谁为了抢夺霸占我们纪家的产业连自己亲生女儿也不认了,自己的母亲也不要了的?现在还有脸来说我们纪家哄骗了你,姓陆的,无耻也要有个底线。”
陆家的门房可不是一般人家的门房,纪家一向秉承门房就是一府的脸面,故而在纪家能当上门房的都是惯会察言观色,能说会道的。
能在纪家当上门房的,都是有点本事的人。
你陆有仁敢上门找晦气,一个门房一张嘴都能喷死你。陆有仁是所有纪家人的公敌,对待敌人再怎么毒舌都是应该的。
朱旺见自家老爷被气的满脸通红,都对不上话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帮衬自家老爷。
“喂,你这个门房这么嚣张,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纪家的门房道:“纪家自然是最有规矩的人家,但纪家可不是软面团,对付不是东西的东西还要什么规矩?你对牛还弹琴,对狗还讲道理?更别提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纪府门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关于纪家和陆家的恩恩怨怨,金陵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况且在前阵子疫情爆发的时候,纪家可是做了不少善事,捐资捐药不说,连那神奇的防护服都是纪家人做出来的,而且朝廷本来要问纪家购买的,但纪家人一个铜钱都不要,全捐。
还有那陆小宁就更不用说了,第一个发现疫情,且不顾生死的坚守在抗疫的第一线,用其精湛的医术挽救了一场大灾难,可以说是全城百姓的恩人,更是在九针大赛上强势夺得魁首,让阔别了四十余年的神九针的荣誉重归大周。
似这等有钱又心怀善念,大行善举的人家,似这等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神医,错的怎么可能是他们?
错的铁定是陆侍郎啊,骗人家的女儿,骗人家的财产,等自己风光了,就变的薄情寡义了,害死了自己的夫人,抬了外室进门,还纵容外室残害陆神医,似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跟只老鼠似的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灰溜溜地活着,居然还敢上纪家来闹事,反过来指责纪家用阴谋诡计害他。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众人议论纷纷,而且议论声越来越大,故意要让姓陆的畜生听到,恨不得指着陆有仁的鼻子骂上几句,如果他们手里有石头的话,还想砸两下呢。
陆有仁虽然落魄了,狼狈潦倒,可也不曾被一个下人这样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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