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从床上爬起来，穿着那双丑萌的毛拖：“顾姐姐。”
顾希笑道：“瓷瓷，我能跟你睡一晚吗？”
少女点头。
她从包里掏出那瓶花露水。
顾希舒气：“幸好你带了花露水。”
她一边擦着。
一边看着少女打了个哈欠，粉色的小兔子睡衣穿在身上，软绵得让人的心都化了。
顾希心神一动，拿出手机：“瓷瓷，我能跟你拍一张照吗？”
苏瓷乖巧的点头，歪着脸看着人：“可以啊。”
手机里多了一张少女睡衣软萌照。
顾希满足了。
这张照片，未来某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她看着面前的少女，许是有点心虚，态度热情了几分，拉着少女的小手：“我以前出道的时候，也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
苏瓷躺着，睁大眼睛安静地看着人。
顾希的心都软了下来，声音也轻柔了几分：“我一出道，就被导演看重。从配角开始做起，起点太高，难免有点心高气傲。后来吃了不少的苦头，三十六岁才坐上影后这个位置。”
她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但拍的电影，一直都没有叫座的。网上的黑子嘲讽我，说我很快就过气。”
顾希心说。
她只能赌一赌了，瓷瓷，对不起。
却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
眉心被点了点。
顾希微愣。
少女偏着脸，认真道：“顾姐姐，你一定会重新火起来的，别担心。”
顾希心里一暖。
尽管知道这是安慰的话，但她眼睛还是有点湿润。
“谢谢你，瓷瓷。”
-
于莹那边有事缠住了，没能过来，但给他们安排了车子。
小张打了电话，却被告知，出了一点障碍，可能要晚两个小时到。
她有点生气，刚想给于莹打电话，一辆车子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
是著名的经纪人袁崇：“上来吧，我送你们一程。”
苏瓷迷惑的看过去。
袁崇说：“你们再不上来，后面就有像苍蝇一样的记者跟过来了。”
小张赶紧道：“苏瓷小姐姐，快上去吧。”
苏瓷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只是，坐上去的那一刻，她对上了少年看过来的视线。
有点僵硬住。
然而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张却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封柏！”
她虽然已经猜到少年也会在，但看见的时候，心情还是很激动。
苏瓷正犹豫要不要跟对方打招呼。
封柏已经率先开口了：“你们准备去哪？”
小张报了一个酒店的地址。
封柏嗯了一声。
苏瓷余光看着人。
她绞着手指头。
低下头去。
有点纠结。
要不要打招呼？
封柏会不会觉得她很讨厌？
于莹说：“你死心吧，封柏从来不跟任何人炒作，你要是贴上去，不仅被他本人反感，还会被粉丝骂。”
苏瓷哦了一声，心里更加安分了。
就比如现在，她就觉得气氛有尴尬。
但只能抿唇，一声不吭。
封柏腿上摊着一本杂志，他目光垂落，却是在一直注意着少女。
他的眉骨是天生的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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