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我们蹲了个福,又给那博陵崔氏的兄长,蹲了个万福,说了一通感谢的话语,…………一番话说的是不吭不卑,尺寸拿捏的刚刚好。
后来送走了李大郎一行人马,下头几个官员夸赞,说那乡下来的侍女,竟然不怕生怎么的,面对一群官员还能镇定自若……”
卢继善正要继续说下去,老司徒眯着眼睛,老迈的声音响起书房;
“不简单呐,他李氏二房的这代家主,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身边的侍女,奴仆都是进退有据,规规矩矩,见了一群官员也不惧怕,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女,却说出这等高尚的话来,只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人家是用心收拾过家族事务的!
大学有云: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也。
这修身一事上,你性情稳重,不行恶事,待人志成,做事谨慎仔细,跟着新朝的皇帝十三年,从未出过差池,做的是很到位的,否则你没有任何可能,坐在仓部司主事的位置上。
这整齐家宅上头,你可是做的糟糕至极,过去的不再说了,就说你那三个狐媚子一般的妾室,
这几日里,我瞅着似乎是忍不住想要犯毛病了,尤其是那个二娘,听说最近两三日里,去给正妻大妇请安,都是拖拖拉拉的,不在正经时辰里,哼……
你只顾忙着朝廷里的大事,却疏忽大意了许多,这家宅内院可也是不小的事情!
若是收拾的整齐了,与做官一道那是要多出许多助力的,按照你十三年的忠心和苦劳,怎么着也应该是给你个县子的。
去年新朝的皇帝左边封几个,右边提升几个,却每次都偏偏把你弄在外头,你难道还没想到内中情由吗?
这家宅里头不收拾利索,就能牵绊的你难以升迁上去,就那畜生的事,耽误了你多少……”
老司徒本来也是细心教导儿子的,奈何一说到这修身,齐家的上头,又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卢继善被提起丢人事儿,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人。
卢娇娇看着苗头不对,弄不好兄长就要吃教训了,几步走到老司徒身后捏着老司徒的肩膀,一边伺候着一边撒娇:
“哎呀阿耶,这不是要教兄长做官的学问吗,您看看这弄得,您又说跑到哪里去了嘛,儿看着阿耶又要发那恶火,儿这心里头,就吓得咚咚直跳……”
这老司徒当初的眼光贼毒辣的,觉得卢娇娇与去世的闺女有多处相象,结果这卢娇娇收拾打扮,又吃的一阵子饱饭,
锦衣玉食之后,竟然与老司徒往日里的闺女一般无二,惹的那些见过的长辈老人,直呼当真是一个模子磕出来的。
卢娇娇也是个孝顺人,对老司徒的起居,每日都要关心照顾,惹的老司徒越来越喜欢这闺女了,那是捧在手里怕化了。
老司徒想到不舒服的地方,正在提高着说话的声音,宝贝闺女就不依不饶了,老司徒赶紧收住了声音安慰闺女:
“我儿不怕,我儿不怕啊,阿耶小声说话便是了。”
安慰过宝贝女儿,老司徒扭头又看着卢继善;
“继善我儿,你抬起头来。”
“是阿耶。”
“你不要觉得没脸见人什么的,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做人得往前看,总是活在过去有何意思?
这修身齐家,是要两边兼顾的,我的儿你可得记清楚了,齐家并不是说只收拾好内宅就行了,正妻与外头那些大妇之间的走动,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你那正妻虽说有时候憨了一点,可内心却是个良善的,又心直口快性情耿直,可别小看了她那个憨,兴许就是有人偏偏来吃这一套也说不定的。
你多带她去参加一些宴会,她一定能交厚一群过得去的命妇,也能为你在后方,经营一些你无法出面的事情,你可有想过这些?”
“啊?!”
“阿耶,这能成吗,她那性格,心里连个话都藏不住的,儿总担心她出去说走了嘴,到处得罪人……”
卢老司徒耐着心思继续解释;
“你不放出去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那尉迟大将军的夫人,不就是个比她还憨的货?
动不动就跟个泼妇一样,你看人家也没惹多大的祸事,反而还和几个文官的正妻打的十分火热。
你为何就不能放她出去见见世面,天天圈在这院子里,和那几个狐媚子斗气,不傻都给气傻了的。”
卢继善很有些惊奇,阿耶竟然连这种事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阿耶,您在范阳老家养身子几年,这刚回来没多久,就能打听到尉迟大将军家的事儿了?”
老司徒苦口婆心的开导儿子;
“你别管老夫怎么知道的,像那些宴会,你以后多带她出去转转,这是老夫的父命,你不可违抗。”
卢继善恭敬的回答着;
“是阿耶,儿记住了,您知道儿的性子,儿不敢不听的。”
“嗯记住就好,老夫始终觉得,那崔氏必定能成为你以后的助力,相信老夫当初的眼光,给你定下的这门亲事,老夫当年也是慎重又慎重考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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