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衙的门,徐珞就借口如厕跑进了路过的第一个小巷子,待到身后没了熟悉的身影,她故作慌张的脚步才渐渐缓了下来。
脚步才落定,便觉一玦紫色的身影飘飘然落定在旁。
“参见阁主”
徐珞回过身来就看到对面一双柳叶弯弯的细眉下如墨一般黝黑的瞳目,眼窝中间隆起一柔和的线条,小巧圆润的鼻头衬得她柔情无限,樱桃小口轻轻抿住,话还未出口便给人一种欲说还休时的神往。
“唐小哥,早知道你生的这般好看,卖什么糖葫芦,咱们临渊阁的美人们交给你岂不是正好。”
那活生生的美人儿不是襄平城内卖糖葫芦的唐小哥又是谁?从前见到的粗壮汉子,原来竟是个唤作司棠的女娇娥!
“阁主抬举司棠了,”闻言司棠地下了头。
“把我引这里来所为何时?”话不多言,徐珞直奔主题而去,她从府衙出来便瞧见临渊阁的暗号不起眼的趴在一个孩子的衣服上,像是孩子们胡闹的涂鸦,这是他们在外时互相联络的方式,若无紧急的事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留下。
“司棠是来向阁主请罪的!”
请罪?徐珞两道英气的眉毛渐渐拧在了一起思索着,不等司棠开口,她恍然间了然“太守夫人李静茹?”
司棠本就垂着的头又低了三分,什么都逃不过阁主的眼“是!”
难怪她与那刘太守正是焦灼之时凭空杀出来个太守夫人,原来是有这个女人做了背后的推手。
“司棠不知阁主早有对策,是以搅了阁主的局。”原本她见阁主与刘太守正是胶着不下,怕主子吃了亏去,便紧急想了对策如何破局,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先从那刘夫人处下手。
丰平城人皆知刘夫人善妒,可惜她早已人老色衰,不得刘秉章的宠爱,加之府里的那些略有姿色的女人都被李静茹祸害地七七八八,在刘秉章面前更是没了信任,可到现在刘太守也未曾不休弃她,反而供着她,估摸着她的话刘太守应该能会听进去。
当时司棠想起那名跪在地上的那名唤作玉玲的姑娘,她虽生的不是那么漂亮,却也略有几分姿色,要紧的是她年轻,想到这里她便计上心来,正巧有这现成的人可以借来用用。
“属下办事不周,还请阁主责罚。”言罢做出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徐珞瞧见了倏地笑了出声“此事不必过多自责,你的用意我明白,况且这件事若不是有太守夫人这么一着,我那胡搅蛮缠的一招治得了刘太守一时,想要脱身却没那么简单。”
“是”听到徐珞这般说,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要事?”阁里的规矩即便是司棠这种在外的人应该也清楚地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不必要紧急联系的。
“回禀阁主,属下在后厅外听到刘太守与李氏屏退下人和张大夫后,密谋给一位公主写信,具体是哪一位,属下听得并不真切。”
“公主?”徐珞不禁冷笑一声,刘秉章能接触到的公主用脚趾想也知道是哪位,除了他那位表妹舞阳公主还能有谁?
只是徐珞心中有所不解,听说舞阳公主的母亲是刘家嫡出的大小姐,刘展江的亲姐姐,怎么?他们与庶出刘展鸿这一支也很亲近?
可是方才刘秉章的样子倒像是与刘家的当家很是不满,不像是很亲厚的样子,难不成是在人前做样子?
“因是耳语,属下并不知悉他们信中的内容,谨慎起见,阁主我们是不是要把书信拦下来?”
“拦得住一次,还能拦得住下一次吗?笔杆子握在他们手里,咱们就算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阁主高见,属下自愧不如。”原本想着趁那信差还未走远,她便替阁主拦下算了,将这隐患扼杀在幼苗里,待到司棠听了徐珞的话后,这个念头便打消了,确实如阁主所说,她拦得了这一次,却拦不了下一次,难不成为了阻拦他们之间的通信她还要一直盯着不成?
“一路上跟着我们辛苦了,眼看还有三五日就要进京了,这里的事也了了,你便先行回京吧,注意舞阳公主那里有什么动态。”
“是!”得了吩咐的司棠应了声便又如同来时的那般纵身而去。
徐珞也三步并两步地回了自家车马所在的位置,刚到了那就瞧见母亲掀着马车帘子对着与现在车前的父亲说着什么。
见她回来,汪氏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徐珞看得出她那笑里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畅快,是发自内心的笑。
“母亲,珞儿回来了。”汪氏笑盈盈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她上车。
徐珞一瞧汪氏这架势,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自己又免不了这顿数落了。
果然才一上车,母亲跟父亲敷衍了两句便着人把帘子放了下来,板着脸盯着她,“你这个丫头,母亲教的是白教了吗?你一个女儿家,又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如厕怎可以自己去?我知道你不愿在马车里方便,可你也不能不让人陪着去,万一出了什么差子,你岂不是要母亲拿命去交代?”
“噗……”徐珞听了一下子笑出了声,母亲心疼孩子再怎么着也得有个度,可她这母亲,恨不得天天把他们兄妹二人拴在眼前,保护欲也太强了些。
好在他们俩都是有主心骨的,从小不愿受拘束,这才少受了些管辖。
“母亲,珞儿虽不是武功盖世,也比不了父亲的拳脚,不过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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