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边和张萍聊着天,手上边忙着勾画器官,郎少敏苦着脸进来,问沃琳:“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去g肿学习?”
沃琳道:“我已经和彭院说过了,等寿卫国回来我就开始去学习。”
“你怎么能这样啊?”郎少敏哀嚎,“说好的咱俩一起,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呢,你太无情了!”
“打住!”沃琳听得起鸡皮疙瘩,“别说得你自己好像被抛弃的多情狼一样,你这样乱喊乱叫,你不怕你媳妇打你,我还怕我自己得心脏病呢。”
张萍一脸探究:“郎少敏,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吧,看到你媳妇和你丈母娘抱着你闺女在路上溜达,你说,她们溜达着,溜达着,溜达着,会不会就溜达进来了,然后刚好听见你刚才那番话呢?”
郎少敏下意识地赶紧扭头往后看,见物理室门外没有自家媳妇和丈母娘,好像逃过一劫一样大大松了口气,而后立马又气不打一处来:“哎,我说张萍,你不吓唬人会死啊?”
“切!”张萍耸肩,撇嘴,“就你这张破狼嘴,早晚得让你媳妇给锁上。”
“切!”郎少敏回张萍一个傲然的眼神,坐到沃琳旁边,“先给我用会儿电脑呗,我画了这个患者的肿瘤再去会诊。”
这两年彭院已完全放手让郎少敏去单独会诊,反正郎少敏身后有彭院亲自坐镇把关呢,也不怕怎么着。
“行,那你先画吧,我去看看铅模。”沃琳将电脑给郎少敏用。
李博走后,彭院已向医院递交了给放疗科增加技师的申请,已两个多月过去,人事科还没有安排技师来放疗科,做铅挡块又成了沃琳的事。
上一个做好的适形放疗计划经彭院确认之后,沃琳做了铅挡块,趁着等待铅挡块凉下来的空档,沃琳勾画新定位的患者的正常器官。
张萍跟沃琳进了铅模室,凑热闹。
“哇,这什么呀?”张萍看着一个个上面有各种形状洞的铅挡块,好奇。
沃琳解释:“这是脑转移瘤铅挡块。”
张萍数铅挡块上的洞:“一,二,三……”
“别数了,数不明白的,”沃琳用手背碰了一下铅挡块,感觉不烫手了,戴上棉手套,用起子取铅挡块里的泡沫,边解释给张萍听,“从不同的机架角度看,靶区的形状不同,有多个肿瘤的脑转移靶区,从不同机架角看,肿瘤合并的形状也不一样,铅挡块上的洞的形状也就不一样,有单独的,有融成团的,除非几个肿瘤离得远,所处层面又没有重合之处,才数得清洞的个数。”
“哦?”张萍更加好奇,一个个看过去,再一个个数过来,确实,从五个铅挡块数出来的肿瘤数都不一样。
沃琳干脆告诉张萍:“这个患者的转移瘤目前有六个,之前还多些,九个。”
“前期放疗消了三个?”张萍猜测。
“聪明!”沃琳冲张萍竖大拇指。
张萍不吃沃琳这一套:“废话,天天听你念叨,这个我还是猜得出的。”
沃琳接着给张萍讲:“这是个直肠癌全身多处转移的患者,说起来,这个患者也挺让人惋惜的。
“当初患者诊断为直肠癌时,医生会诊后给患者的治疗计划是先术前放疗,也就是降期放疗,然后再手术。
“如果放疗后肿瘤缩小,手术的创伤就能大大缩小,兴许能做到保肛治疗了呢;要是放疗后肿瘤完全消除,不用手术,那就更好了,有治愈希望。”
这是沃琳准备说给张萍的今早病例讨论的第二个病例。
郎少敏在铅模室外接了沃琳的话:“结果呢,患者儿子听信一位大师的话,说患者只要能撑过六十大寿,就能百病全消,长命百岁,医生怎么劝说怎么解释都不听,硬是把患者接出了医院。
“两个月前,患者因昏迷入院,检查结果,患者已直肠癌晚期,肝转移,肺转移,脑转移,骨转移,全身多处淋巴结转移,医生都认为只要做姑息对症治疗,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就可以了,更多的治疗是对患者的折磨,可患者的儿子坚持要让做根治性治疗,说他不怕花钱,花光了家底也要给他爸治病。”
说到这里,郎少敏愤愤地骂:“这他妈哪是花钱不花钱的事,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来给他爸找罪受!”
骂完了,郎少敏接着说:“然后呢,你就看到了这五个奇形怪状的铅挡块,这是脑转移瘤的二程放疗,一程放疗是全脑放疗,患者的脑转移瘤对射线挺敏感,九个转移瘤,全脑放疗30gy的量消掉三个,另外六个也缩小不少,估计做完二程的适形放疗,肿瘤就全消了。”
这个患者是郎少敏第一次单独会诊的三个患者全部放弃放疗的其中一个,另外两个患者,一个是因子女将患者转到省医院去治疗,另一个是会诊当天因病情恶化进了icu,无法做放疗,只有这个患者是因奇葩理由完全放弃了治疗。
所以郎少敏对这个患者的印象特别深,对患者目前的情况心情也较复杂。
张萍掂了掂最大的铅挡块,担心沃琳:“这么重,你病才好,能拿得动吗?”
沃琳哭笑不得:“你怎么变得跟寿卫国一样夸张,我又不是泥捏的,哪就这么娇弱,脑部的铅挡块已经是所有铅挡块里最小的了,不重。”
郎少敏的嘴巴又开始犯贱:“两只手各拎一块三十多斤重的铅挡块跟玩似的,她这要是叫做娇弱,这世上可就没几个能称得上强壮的女人了。”
这又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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