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周末,沃琳都是在加班和补眠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次的周末,同样是短短的两天时间,当周一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郎少敏时,沃琳感觉已恍如隔世般,这两天发生的不管是喜事,还是痛心的事,都太震动人的心神了。
沃琳又想起昨晚寿卫国和她说的话:“磊磊的婚礼筹备,我帮不帮忙,该发生的都照样会发生,他的婚礼我参不参加,婚礼都照样会举行,但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的心会空。”
她劝寿卫国:“我一个人在家没关系的,你也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但李磊就不一样了,他是你从小带到大的,你于他来说,如兄如父,他的婚礼你不出席,他会很失落。”
寿卫国坚持:“你不在意,我在意,就是因为你总是表现出这种佛性的不在意,李磊才这样对你,他失落就失落吧,从今往后,你是不是失落,才是我该关注的,以后他失落的时候多着呢,除非他碰到性命攸关的事我才插手。”
说实话,李磊婚礼只请寿卫国不请自己,沃琳是真没失落感,但寿卫国能这样说,沃琳还是高兴的。
“喂,你到底看没看见我?”郎少敏不满。
明明沃琳是盯着他看的,可他就是觉得沃琳的视线穿过了他,不知落到哪个国度去了。
“没看见!”沃琳重点扫了一眼郎少敏的黑眼圈,“我只看见一只熊猫。”
说完,沃琳掏钥匙开物理室的门。
郎少敏却不去开医生办公室的门,他跟着沃琳进了物理室,开了治疗计划电脑:“我两天都没怎么休息,能不变熊猫吗,这两天我又是研究计划,又是翻书查资料,辛苦着呢。”
“咋滴,你这是打算继续奋战了?”沃琳瞄了一眼门口,憋笑。
“要不怎么办,只要老师一天不回来,我就得分秒必争地学习,趁着这会儿还没有要模拟定位的患者,我先研究会儿计划,昨晚我睡觉都在琢磨胃癌的勾画,梦里都在勾画胃癌肿瘤。”郎少敏嘟囔着打开一个胃癌患者的治疗计划,仔细地一层层翻看彭主任勾画的肿瘤。
“嗯哼!”身后一声假咳,吓了郎少敏一个激灵。
郎少敏回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一脸严肃的彭主任,简直要哭:“老师,您可算回来了。”
彭主任冷哼:“什么叫只要我一天不回来,你就得分秒必争地学习,难道现在我回来了,你就不用学习了?”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郎少敏的话发自肺腑,“以前我总觉得有您可依赖,做事完全是以被动的心态,您吩咐什么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在的这几天,很多事只能我一个人做,我是真的体会到了学习的紧迫性,现在您回来了,我更要加紧好好学习。”
“这还差不多,”彭主任神色稍有缓和,“早就给你们几个说过,加紧学习,赶紧成长起来,说不定哪天我就护不住你们了,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这才离开几天,你就知道着急了吧?”
“是,是,确实知道着急了。”郎少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沃琳问彭主任:“主任,您把师母都接过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继续受您的庇护,你不会不管我们了?”
前天她就想问,不过当时觉得这个问题太煞风景,也就忍着没问,何况寿卫国说彭主任不会走,她相信寿卫国,可她心里就是痒痒得想亲自确认。
“什么?师母来了?”郎少敏这一惊可不小。
“怎么了,你有意见?”彭主任的脸又黑下来。
“没,没,没意见,师母来了最高兴的肯定是我啊,老师早就该把师母接过来了,要不怎么叫老伴呢,老伴,老伴,老来相伴嘛!”郎少敏讪笑,“我这不是没想到老师您回家是去接师母去了吗,嘿嘿!”
师母来了,他的苦日子是真的要开始了,师母没有别的爱好,就爱教书育人,凡是老师的学生,师母也都当做自己的学生,而且是以教小学生的哪一套来严格要求学生。
在z医院放疗科筹备阶段,他跟着老师去省人民医院学习了一段多时间,住在老师家,师母对他的严格看管和督促,到今天他都记忆犹新啊。
救命啊,我真不是不欢迎师母,我是真怕了师母啊!啊!啊!
一本书拍到了郎少敏脑袋上,彭主任一脸怒容:“刚还自己说要什么加紧学习,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走神了,你是说话哪,还是放屁哪?”
“啊?老师,您说什么?”郎少敏捂脑袋。
“哼,好话不说两遍!”彭主任把书塞回到沃琳手里,出物理室下楼去了。
“好话,什么好话?”郎少敏悄声问沃琳。
沃琳好笑:“你不用这么小声,主任去肿瘤科交班去了,不会杀回马枪的。”
郎少敏着急:“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老师说了什么好话!”
“本来我想告诉你来着,可你非要说我卖关子,那我就卖回关子咯。”沃琳嬉笑,下楼去直加室拿工具,以备给模拟机做晨检时用。
沃琳拿了工具,去模拟机室路过二楼时,被郎少敏堵住:“你告诉我老师说了什么好话,中午我请你吃饭。”
“那就等你中午请我吃了饭,我再告诉你。”沃琳绕开郎少敏,“保不准我现在告诉了你,我的中饭就泡汤了呢,从来都是你老人家蹭饭,什么时候你老人家请过吃饭。”
郎少敏追着沃琳走:“喂喂喂,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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