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却没有一点被嫌弃的自觉,自己动手拿碗筷:“这么多菜,不介意多一双筷子吧?”
回答他的,是同时瞪过来的两双眼睛。
郎少敏欲哭无泪,这两人也太抠门了,他虽然是吃过饭才来加班的,可在父母和媳妇的夹击下,他的饭是贴着背吃下去的,根本没吃饱好不好?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没吃饱饭的男人的脸皮厚度。
头上顶着个特大瓦数灯泡的郎少敏,秉着旁边那俩小气鬼才是多余的人的底气,旁若无人地坐下,开始大快朵颐。
“噗嗤,”沃琳被郎少敏的吃相逗乐,“郎少敏,我怀疑你的姓是个错别字,你应该姓狼!”
“饿狼!”寿卫国补充。
郎少敏嘴里含着一块排骨,口语含糊:“我这根本不算什么,我妈和我媳妇那才叫真饿狼呢,恨不得把我给撕得分着吃了。”
别人都说,婆婆和媳妇同处一室时,做儿子和丈夫的一定要充当好和稀泥的角色,可是在老妈和媳妇无缝连接的攻势下,郎少敏这坨稀泥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幸亏彭主任有令,要他中午加班,他才有借口逃脱出来,否则在老妈和媳妇的双重口水攻击下,他这坨稀泥绝对会变成一滩泥巴水。
也幸亏老爸体谅他,在婆媳两个一起向他开火的时候,老爸没有凑热闹,否则他还不如一根金针菇把自己吊死,郎少敏恨恨地夹了一筷子金针菇塞嘴里。
“嘶——”一口咬下去,郎少敏感觉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埋怨:“你们这用的哪是酸菜,根本是醋精!”
埋怨完,感觉不对劲,郎少敏抬头,见沃琳和寿卫国都不吃饭,全看着他。
郎少敏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心里毛毛地问面前两人:“你们干嘛不吃?”
“我们吃好了。”沃琳道。
“你慢慢吃。”寿卫国附和。
说实在的,这几个菜卖相是好,但因准备匆忙,味道真不咋滴,否则以寿卫国和沃琳的饭量,菜早就吃完了,哪里还轮得到郎少敏这头饿狼。
郎少敏来之前,一来沃琳和寿卫国两人都有心事,有些食不知味,再来两人也都是舍不得浪费的人,这才坚持不懈地默默吃着,郎少敏这只饿狼的加入,算是替两人解决了难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郎少敏把剩余的菜包圆了。
边吃,郎少敏还忘不了八卦,他问沃琳:“你房本写不写寿哥的名字?”
沃琳呛郎少敏:“写不写是我俩的事,你以为谁都跟你媳妇一样,房子都还没分呢,就把房本的事闹得天下皆知?”
“你就是告诉了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和别人说,只是给我自己做个参考而已。”郎少敏不肯罢休。
沃琳怼他:“这个还要参考呀,难道真让费娜丽说中了,你没把你媳妇当自己人,留着一手防你媳妇?”
郎少敏举手否认:“费娜丽明显是在挑拨我和我媳妇,这个你都看不出来?”
“我觉得费娜丽说得没错,要不你还用得着找参考,直接写上你媳妇名字不就行了?”沃琳继续怼。
“哎呀,我以为你是女人中最清新脱俗的那一个,没想到你和其他女人没啥两样,也这么胡搅蛮缠。”郎少敏胡乱把剩余几口菜吃进嘴里,去了物理室加班。
沃琳洗完碗,寿卫国已躺在物理室的长木椅上睡着了,高大的身体侧身蜷缩在木椅上,让人看着就觉得憋屈,寿卫国却睡得很香。
为了帮李磊的忙,寿卫国一天一夜没合眼,对于曾经在荒山野岭都能睡得安稳的他,有长木椅可睡,他觉得条件已经很好了。
沃琳本想叫醒寿卫国,让寿卫国去楼上值班室睡,值班室的单人床相对于寿卫国高大的体型来说,也只能算将就,可也比长木椅睡着要舒服些。
想了想,她还是作罢了。
值班室已经很久没人睡过,哪怕袁丽萍晒被子再勤快,也勤快不过当地的多雨,被子晒过后很快返潮,值班室有很大的霉味。
再说,值班室没有空调,又闷又热又潮,哪有这里舒服。
沃琳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她自己盖的毛毯,盖在寿卫国身上。
物理室因有电脑和切割机,向医院申请到了空调,利于机器的散热。
毯子相对于寿卫国有点短,可也总比不盖强。
沃琳和郎少敏斗嘴归斗嘴,两人在工作上却都不藏私,只要是自己会的,对方又愿意学,都愿意教对方。
就像此时,郎少敏画何玉良的器官轮廓,沃琳就坐在旁边看,不时请教郎少敏为什么要这样画,郎少敏也会主动说起他自己的观点,并介绍起了何赞青和何玉良的情况。
郎少敏在画何玉良的器官轮廓之前,先看过了沃琳画的何赞青的器官和肿瘤轮廓:
“何赞青,39岁,本来他是陪同事来咱们医院体检的,同事说他既然来了,不如他自己也做个体检,结果,他同事体检结果一切正常,他的肺里发现有肿瘤。
“你画的不错,不用改,主任肯定会说,可以直接做计划了,你是不是打算拉个弧呀?”
做放疗计划是沃琳这个物理师的事,简单的计划郎少敏也跟着沃琳学过,他一看何赞青的肿瘤情况,体积小且形状规则,就猜到了沃琳的想法。
沃琳表示郎少敏猜对了:“没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郎少敏接着介绍何玉良的情况:“这位患者65岁,四个月前起无明显诱因出现发热,多以低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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